“没有啊。”
“那你在跟谁说话?”老局长怒了。
金不换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老局长的肩膀,老局长30度扭头一看,吓得后退一步,“你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金不换扬起微笑,解释道:“从您刚才进来,对窦队长说,‘你个烂窦……’开始,我就在这里了。”
老局长一想,“那不就是从我还没进来的时候你就在了,那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自己的话刚说完,老局长就反应了过来,他重新望向窦广涵,意识到,看来他的这个刑警队长还没有坏掉,并不是在满嘴跑火车,而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但考虑了许久之后,老局长离开时依然只是拍着窦广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该发的锦旗要发,该给的奖励要给,但是人家只是普通市民,虽然存在感薄弱了一点,但你不能够借此,就让他们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没有道理。”
窦广涵点头,如果上面不答应,他也不能自己去做,虽然有点儿可惜,但也只能接受。
不过,当窦广涵发现金不换居然还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后,他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你这个胆子,还是该好好练一练了。”
金不换拥有着‘诚实谦逊’的这项美德,“窦队长,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练一练我的胆子了,现在也太小了,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吧。”
窦广涵皱眉,然后又高兴起来,“练胆子和工作有什么关系?你打算考咱们警察编制吗?”
金不换遗憾地摇头,“那个可能有亿点难度,我们年轻人有更简单的选择,比如说鬼屋工作人员啦,密室逃脱工作人员啦,都挺能锻炼胆量的。”
窦广涵:“……”年轻人的潮流,他不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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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局长说到做到,一天后,金不换刚搬完货回来,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听见底下‘敲锣打鼓’般的热闹声。
居委会大妈们带着来给金不换送锦旗的邱棉棉,来到了他的房子外,接过锦旗之后,在大妈们的强烈要求下,金不换还把锦旗举在胸前,和这面“热心市民”锦旗合影留念。
据大妈们说,这是要放在他们小区门口挂着的,听说好像下个月要进行什么小区评选,能多加一分是一分。
金不换尴尬地笑了笑,他倒是无所谓了,就算摆在外面,他路过也多半没有人会发现是他,“希望这一分,咱们小区一定能加上,别忘记了。”
大妈摆手,“小伙子,你放心吧,谁要是敢搞黑幕,咱们直接就把烂菜叶送过去了,没想到你这个小伙子不仅勇敢,还这么有集体荣誉感,很不错啊。”
说完,大妈们就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金不换收下夸奖,看着还没走的邱棉棉问:“邱副队,局里没什么事吗?怎么还麻烦您亲自送过来一趟?”
邱棉棉笑了笑,跟金不换说:“主要还是想来跟你嘱咐点事儿,之前我跟窦队不是都没注意到你了吗?
但这次我们仔细想想,好像确实自从案子破了之后,就注意不到你了,但是这次抓捕通缉犯的时候,又能够很平常地看到你,所以我们觉得,可能之前小吴说得还有点儿道理。
也许是当你和案件有关的时候,我们就能注意到你,因此,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事,一定及时跟我们联系,千万别担心别的情况。
尽量不要自己贸然行动,因为我们可以注意到你,那么说不定也有那种做过太多恶的在逃犯不会忽视你,要小心。”
金不换听了进去,“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不知道为什么,金不换总觉得这种嘱咐应该也不至于劳动副队级别的人来,就派小吴来,也挺好的呀,还不耽误事儿。
邱棉棉自己也琢磨着,好像还应该说点儿什么来着,但她确实觉得没别的什么事了,于是,只好跟金不换告别。
直到邱棉棉回了警局,又一会儿后,她接到了自己堂弟的电话,“大姐,你跟金不换说了吗?我能去找他聊聊吗?”
邱棉棉这才想起,为什么她要亲自去送锦旗,因为她还想介绍金不换给她弟认识来着。
“棉袄,姐忘了,感觉你的存在感更薄弱了,我明明在楼下的时候还记得来着,结果走到门口,就全忘了。”
电话里的邱棉袄叹了一口气,但是也只能接受,“算了,没事儿,姐,要不我就直接自己去找金不换聊吧,我们年轻人交朋友还是很简单的,姐,你不要弄得很复杂的样子。”
“不是我要弄复杂,但小金他们说不定是你这辈子唯三能交到的朋友了,你爸妈可都跟我嘱咐了,让我一定要好好对待,认真处理,我能不上点儿心吗?”邱棉棉无奈地说。
“可是,姐,你怎么上心嘛?你工作也忙,我存在感又弱,我估计你后面再去,你还是会忘记,还不如我自己去。”
邱棉棉自己思考了一下,觉得她这个堂弟确实很特殊,平时看不见,或者没跟他说话的时候,她是真一点儿想不起他来。
除了他父母好点儿之外,好像别人也对他留不下什么印象似的,所以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即使有,慢慢的也彻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