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我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你们给我的庆祝仪式,就是来唱个歌?有意思吗?还不如我在家睡觉呢。”
金不换坐在KTV沙发的最中间儿,双腿搭在前面的桌子上,一副“你们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刚充当过司机的张老三,“嘿嘿”笑了两下,然后凑到跟前来,递了瓶酒,“金哥,真不是哥几个不想来点儿有意思的,但是前两天,你哥已经跟我们家里透了气儿了,要再发现咱们搞了不该聚的会,那就不是轻易能了事的了……”
未竟之语就很明了了,说白了,就是这几家人都惹不起金家,所以比起得罪金不换,更得罪不起当家人金不伤。
金不换明白这个理儿,当即表情就更难看了,撇撇嘴,嫌弃道:“你们是不是有病?明的不行,不知道来暗的吗?”
看这些人这么害怕的样子,金不换就来气儿,他把手里的瓶子往地下一丢,“啪”一声,自己就站了起来,“得了,反正金家要紧的又不是我,你们跟我玩儿个屁,干脆去找我哥吧,我不拦你们。”
一旁坐着的胡建,心里暗爽,就是这样,这群小二小幺的,都没什么心眼,基本上不用他推动,就能稳稳踩中金不换的雷。
就是,还有个苟富贵,虽然傻得厉害,但是偶尔还是会稳住金不换的情绪。
“哥,金哥,你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啥,这群人就是这样的,咱别理他们,就当出来找个地儿换个心情,来,我正好跟你说个事儿,有个人给我介绍了个儿生意,咱俩看看,要不要去搭个伙。”
说是搭伙,其实就是投资,除了给钱别的什么也不做,其他人都参与不了金不换和苟富贵的事情,也就干脆不上前触金不换的霉头,反正他们只需要捧着金不换,让家里知道,他们还是有点儿用的就行,于是自己招呼着,各玩儿各的了。
而胡建却是坐在一边儿,仔细听着,等苟富贵说完之后,他才开口,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富贵你说的这个挺好的,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个,让咱金哥又亏本儿,还连累金哥在家里面不受待见,瞧不起。”
苟富贵自己是知道自己的,确实没什么眼光,他经常倒腾这些,也纯粹是为了他金哥,自从金不换开始想和金不伤争个高低之后,他就开始努力,想着他们自己能不能也做出一番事业来。
不过,说他可以,但是说金哥就不行,苟富贵当场就怒了,“胡建你什么意思啊,我金哥在家怎么就不受待见了?你刚才没亲眼看见啊,别说金哥他哥,就是他爸,那也是关系好得不得了,你说这话贱不贱啊?”
苟富贵的脾气一向是大的,有什么说什么,这声音洪亮得,唱歌的人都停了,大家你瞅瞅我,我瞧瞧你的,显然不知道,这平时的铁三角是怎么闹起矛盾来了。
金不换是三个人里面,跟另外两个关系都好的人,这种情况下,他怎么着也要说两句,“咳,富贵儿啊,我口有点儿渴,给我去外边儿买瓶水。”
虽然说是把苟富贵使唤出去了,但是他刚才那么骂了胡建,现在还没有被金不换叫着道歉,那他这个地位是妥妥的了。
张老三:看来比起胡建,金哥还是更认可苟富贵的朋友啊。
苟富贵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挑衅地看了一眼胡建,然后高高兴兴地出门给他金哥买水去了,问都没问,明明包间里有水,为什么还非要他出去买。
等苟富贵离开了,金不换才转头看着有些不满的胡建,修为还是不到家啊,“胡建,你别跟富贵儿一般见识,他就是这种性格,像你的话,一定会理解的,对不对?”
张老三:虽然,但是,这个话明明也是在给胡建搭梯子,但是听着就是很不得劲儿啊。
胡建想起自己的大业,于是勉强地扯着嘴角笑了起来:“是,富贵儿说话是不好听,但是心不坏,他只是不像我们这样,壮志难酬啊。”
金不换笑了两声,在有些黑暗的包厢里,表情不明,“行了,没什么事儿,该唱歌的唱歌,该喝酒的喝酒。”
众人这才继续闹腾起来。
胡建找准机会,就挨近金不换,说起他最新谋划的事情,“金哥,其实我有个好主意,本来还在犹豫,但是看现在,大家越发崇敬不伤大哥后,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做。”
“做什么?”金不换貌似很感兴趣地问道。
胡建看着金不换的表情,有些拿捏不准,要是他现在就说了,金不换后面想着想着,该不会后悔吧?
犹豫了一下,胡建决定,到时候他亲自做足准备,最后推一把金不换就好,这人愚蠢又冲动,正好利用他的冲动,一局了事。
“金哥,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办得稳稳当当的,到时候你就瞧好吧。”胡建也不是第一次给金不换卖关子了,他笃定金不换对他的信任。
果然,金不换的回答还是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好,你去办吧,我相信你,我会仔仔细细地瞧好的。”
……
“金哥,我给你说,这次的这个礼物,保准金叔叔看了,满意得很。”
金不换带着礼物回去金宅的路上,就已经听苟富贵夸了一路了,他有些不耐烦道:“兄弟,话别说这么满,我昨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