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但又确实是代表人间权威秩序的地方,这点没错。可是,为什么不送我去部队呢?”
傅准点头:“16岁不可参军。”
沈西园:“这确实是一条,但给我更改年龄,制造出来一个假身份并不是难事。沈家在西南农村,那边户口管理并不严格,我大伯又是村镇干部,想要给我弄一个假身份,满18周岁,送我去参军,一点儿都不难。只是当普通的义务兵,贫困农村户口还有身份上的加成,真的不难。”
傅准见她手中的冰激凌吃完,又把布丁推到她面前:“其实也不必非要参军。找找关系,送你去住军属大院,上军属学校也可以。在西北偏僻地方,驻扎边防部队,那边也有军属大院,有军属学校,学校虽然是对社会开放,但因为当地人口极少,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学校也在军区内部。”
沈西园笑:“是啊,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为什么非要送我去监狱?”
傅准眸色深沉:“你猜到什么了吗?”
沈西园想了一下:“有一点点眉目,但还不确定,需要更多证据。另外,既然沈厚崇想要在我面前扮演一个用心良苦的老父亲,那就随他好了。只是,这般演戏,是要付出代价的。其实比起真相,我更好奇另外一件事。”
“什么?”傅准问。
沈西园说:“我更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在我面前说谎的。”
沈西园说了真话符的事情。
傅准微微抿唇:“在什么情况下,能规避这个真话符?真话符只能对自己用?”
沈西园点头,“真话符也是只能对自己用,使用期间,你面前的人对你说的只能是真话,假话他说不出口。”
傅准:“那怎么才能规避?”
沈西园:“真话符并不是什么高级的符箓,如果是修炼之人,早有准备的话很容易规避。但如果是普通没有法力的人,那就……不说话。不说话也就不存在真话或假话了。可问题就是,沈厚崇说了那么多……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傅准没有说话,若有所思:“沈厚崇都知道了玉珠和邪珠的秘密,或许他已经不是普通人。”
沈西园皱了皱眉,“在我看来,他还是普通人……不过,也说不定,这倒是个思路。如果他不是普通人,他又早有准备,那规避我的真话符就很容易了。金慧也是!”
两人起身回医院。
路上,沈西园又跟傅准说:“你帮我想办法查查,金慧十几年前去北城后的事儿。时间太久,如果查不到具体什么事儿的话,就想办法查查,沈蓝的父亲到底是谁。”
傅准:“你在怀疑什么?”
沈西园抓着他的手,掰着他的手指玩儿,他的手太漂亮了,完全可以当手模。
她捏着他的指尖:“金慧交代得,太顺利了。沈厚崇送我进监狱的原因,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为了救我。但我觉得在金慧的事情上,沈厚崇应该没说谎,金慧的个人经历太复杂。升米恩斗米仇这话,用在心中有龌龊的人身上很合适,斗米激发了他们心中的龌龊。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对救自己于危难,甚至改变了自己人生命运的恩人,大家都是感激的。”
“嫉妒这种情绪谁都会有,但正常人会调节自己的嫉妒,知道自己的嫉妒是卑劣的,会控制自己的行为,约束自己。这才是有底线的人。”
“我妈妈一家对金慧有再造之恩,这份恩情大过天,金慧却居然会因嫉妒,反过来想要夺走我妈妈的一切。这些足以说明她内心的本质就是黑暗。”
“就像是,同样境遇悲惨或者被伤害过的人,有些会成为罪犯,而有些会成为更好的人。”
沈西园说:“或许有人会一.夜之间忽然醒悟,忏悔自己做过的坏事,但这个人,绝对不是金慧。更何况,沈蓝可是因我而死,金慧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才对,又怎么会好心地帮我洗白?”
“要知道,如果金慧一口咬定,当初就是我推的她,那么不管官方、沈厚崇怎么澄清,舆论都不会站在我这边的。”
“她明明可以轻松地报复我,为什么不报复了?做出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还忏悔她跟沈蓝的罪过?”
“哦对了,金慧跟我说的也都是真话。”沈西园又补充了一句,“沈厚崇能隐藏的话,金慧显然也能。”
傅准看向沈西园:“她那天通过律师发布的声明,最后一句说,她坐牢,沈蓝自杀,她们都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她不求任何人原谅,只想给这一切,画上句号。
沈西园:“对,就是这句,给这一切,画上句号。反正沈蓝都死了,她最在乎的女儿都没了,她还在乎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一切画上句号?明明应该闹得越大越好,才能让我身败名裂,为她女儿报仇啊,她女儿死了,我也别想好好活着,这才符合金慧的心理。”
傅准:“沈蓝的尸体,警方验看过了,是沈蓝无疑。”
显然,他猜到沈西园的意思,沈蓝可能没死。
但警方法医鉴定,自杀的死者确是沈蓝。
沈西园:“不急,等等就知道了。”
到医院,邢志凡还没出来,糜星月的手术做完了,但还在昏迷中不能探视。
沈西园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