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英没给江玉凤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说道:“你听不懂也没关系,在场的各种父老乡亲保准能听得懂。我这人就是这种烂脾气,你们爱说我什么都行,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过成啥样都是我自己担着,就不劳烦其他人教我怎么过日子了。”
她的话里有话,有人听出来了,有人没听出来,甭管听不听得出来,他们都知道秦玉英的态度了。
说白了,这是秦家的家务事儿。
既然秦玉英表了态,其他人真不好再开口教做人,没那么大的脸。
眼看着理中客败退,江玉凤便知她这些人靠不住,只得她自己上了。
“姐姐,对不起,我向你认错。但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想赎罪,想弥补你们。”
瞧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江玉凤,一个妙龄少女跪在地上哭得那么凄美,总叫人不忍心。
理中客开口了:“秦玉英同志,我看你……”
秦玉英打断了对方的话,毫不留情怼了回去:“这位同志,你开口之前请想好了,你跟跪在地上这人是什么关系。你要是没什么关系,那我劝你闭嘴。要是你跟她有什么关系,我也劝你闭嘴,因为我不想听。荣生,我们进屋。”
何荣生内涵了他们几句:“麻烦让让啊,你们别堵在门口啊。要看戏也离得远一点啊。”
秦建业没跟着儿女和未来女婿进屋,而是留在了最后:“玉凤,我跟你说过的,这个家不是我说了算。就算你真的有弥补之心,英子和小元不愿意接受,你也不用这么强求。你别哭了,我找人送你回柳村去。过几天我过去看你。”
他到底是江玉凤的亲生父亲,哪怕心有不满,依然没法割舍掉父女亲情,即便他知道江玉凤的真实想法。
江玉凤这一招苦肉计没能成功,因为秦玉英不按牌理出牌,对方压根不吃她这一套。
为了挽回最后一丁点颜面,江玉凤不敢再闹腾下去,只得哭哭啼啼跟着秦建业离开。
看戏的人见没什么看头了,带着满满一兜新鲜的“瓜”走了。
那几位理中客被秦玉英的那番言论给刺激得不轻,认为秦玉英有了一点点成就之后,人就飘了,还不忘掰扯几句“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最毒妇人心”、“不讲理的疯婆子”等等仇女言论。
秦玉英的风评被害,但她并不放在心上。
这世上存在着多如牛毛的“仇女人士”,这些人仿佛没了脑子,亦或者是他们压根就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的,而是从什么牲畜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形形色色的人太多太多了,无脑傻逼不少,优秀的女同志更是不少,不肯承认女人比自己强的懦弱男人更是不计其数。
我们不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无法左右我们的性别,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比起那些无脑傻逼、仇女人士,秦玉英显然更乐于花时间去关注那些优秀的人,无论男女,向优秀的人看齐,让自己变得更好。
秦建业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他找人将哭哭啼啼的江玉凤给送走了,回家的路上止不住叹息。
“秦伯父!”一道陌生的女声响起来。
秦建业循声看过去,发现是林小瑜和沈启明二人,看他俩不再避讳他人的目光,光明正大走在一起,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林小瑜想明白之后,不再觉得公开自己的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不仅要公开,而且还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看得到她和沈启明的感情有多好!
秦建业笑着回应了。
林小瑜侧头看了眼沈启明,得到对方的肯定和鼓励,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秦伯父,我有件事一定要跟你说。”
秦建业听完了江玉凤的骚操作,整张脸都涨红了,又气又羞。像他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最受不了的莫过于此,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次女竟然会做出这种臭不要脸的撬墙角行为。
他满脸羞愧向两人道歉:“林同志,沈同志,真的很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
林小瑜不想装大方,直言道:“秦伯父,我是希望您能跟江玉凤好好谈谈,我和启明哥是约定好了要过一辈子的革命战友,所以我不希望江玉凤同志插到我们二人中间,破坏我们的感情,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秦建业的脸色更红了,羞愧难当,连连向二人道歉。
林小瑜和沈启明是讲理的人,他们听说过秦家的事情,此次过来找秦建业说这些,主要是给他打个预防针。
假如秦建业能阻拦江玉凤继续纠缠不清,那是再好不过。
若是秦建业说了没用,管不住江玉凤,那她们也没多失望。
秦建业和江玉凤之间隔了很多年没见,想要好好教导都做不到。
所以,他们不会迁怒到秦建业的身上,只是希望将来他们和江玉凤发生了冲突,秦建业能明白事情的起因是什么。
秦建业带着满腔的愤怒和痛心回到了家里,听到院子里传来的阵阵笑声,他沉默站在门外良久良久。
何荣生没有多待,他急不可耐想要把秦玉英买给他爸的衣服鞋子带回去,好好炫耀一番!看他未来媳妇多孝顺啊,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