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
温景煜摇摇头:“没什么事,你赶紧回去吧,都要上课了。”
“煜哥!”季初泓拉住想往里走的温景煜,“我听说笠哥上午都没来学校,你们到底怎么了?”顶楼班级少,楼道上基本没有人来往,季初泓的质问声显得十分响亮。温景煜轻轻叹了口气:“萧笠已经休学了,他要出国。”
季初泓拉住温景煜的手一松,呆呆地“啊”了一声,没能接上话。温景煜这才扯出笑容:“我也是从班主任那里听来的,萧笠没告诉我。”
季初泓十分复杂地看了温景煜一眼:“你…先好好上课吧,笠哥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不能拖后腿啊。”
小胖子说话时故作镇定,脸上的表情绷得紧紧的。温景煜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把他刚剪的寸头,有点儿扎手:“行了,快去上课吧。”
“地球少了谁都一样转”这句话,温景煜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也深信不疑。地球自转公转也不是
由人决定的,没有谁对地球有不同的存在意义。但对个人不是这样的,有的人就意味着生活的一部分,少了后那一部分就会空空荡荡的,怎么也弥补不起来。
温景煜在之前萧笠请假的那几天里,略微尝了下这种感受的滋味,这下彻底尝了个明白。季初泓担心他,每天放学都守在特训班的门口等他一起吃饭,饭后还非得拉温景煜一起去散步,就怕他想不开。
得知消息的顾沉也找温景煜聊了两次,隔三岔五还去温景煜宿舍串个寝,等到老师赶人了才回自己宿舍区。
温景煜哭笑不得,只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就差对天发誓向两人保证自己不会想不开的。一轮复习过去后上课节奏就变得更快了,温景煜几乎一整天都坐在座位上写作业刷题,满脑子都是各种公式循环,偶尔还能插两句文言。
但每次眼睛疲倦的时候,他抬起头还是习惯去找第一个座位,然后恍惚之间看到萧笠的影子。他还是想萧笠,思念这种东西如果那么好控制,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了。
他还是习惯于给萧笠发短信,虽然从来没有收到过回复,有时候是道歉有时候是表白,更多时候就是分享
一下生活中琐碎的事情。
他周末回家的时候还是会去萧笠小区门口站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自己认识萧笠以来都不知道他在几楼几号。去多了等久了,门口的保安大叔都把他认识了:“小伙子,你每周在这儿守着干嘛啊?”
温景煜笑了下:“等人。”
“户主吗?是不是搬走了?”大叔还挺热情。
温景煜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之前断了联系就知道他住这里。”
“怎么不进去找?”
温景煜无奈地道:“我不知道几楼几号。”
保安大叔也无奈了,他们对户主的隐私需要保密,也不能随便透露给外人:“你说的是谁啊,户主进出的时候我帮你注意着。”
“萧笠,”温景煜说,“他叫萧笠,不是特别高,就一米七左右的样子,很瘦很好看。”
“啊你说那个孩子啊,”保安大叔表情有些为难,“之前有人来接他,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温景煜提了提嘴角,他对这个结果虽然早有准备,但难免有些落寞:“谢谢您了。”
“没事,”大叔拍拍他的肩,“要是他回来我会
转告他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哪儿还有一辈子见不着的朋友。”
温景煜笑了下没说话,走回去的路上给萧笠发了条消息:“其实我也不奢求你回我消息,我就想知道你现在还好吗?”
但走进家门前,他就得把自己的情绪都整理好,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我回来啦。”
两位老人家现在对温景煜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得紧,生怕平时学习强度太大身体出问题。每逢高考,中国的家长总是会比孩子还紧张。
这种日子乏善可陈,温景煜努力把这些温情都累积起来屯在心里,好像这样心里就能满满当当的,什么也不缺了。
他再次看到萧笠的消息时,已经过了两天了。月考刚过,一直紧绷着的大家都松了口气,温景煜也难得刷了一圈QQ空间,因为他QQ里好友多,空间天天被各种发言刷屏,他并不太喜欢看。
但躺着也无聊,他飞速地往下刷着,感兴趣的就点个赞…直到他看到萧笠的动态。萧笠发了张简单的风景照,林立的楼宇割裂了天空,冬日里难得看见的阳光从空隙间漏下来。
这个背景应该是上海,萧笠甚至连字都没配。
温景煜心脏狂跳了一阵,萧笠发动态的时间正是他给她发消息的那天晚上。说说的浏览次数只有一次,温景煜这才想起萧笠的QQ好友只有他一个人,甚至连这个QQ号,都是他帮萧笠申请的。当时他非要加萧笠别的联系方式,这才知道萧笠只用最简单的电话和短信。
当时他还嘲笑了萧笠是个原始人,然后拿起手机帮她申请了QQ,网名就是最简单的“萧笠”二字,头像还是QQ自带的。他想了想,给萧笠点了个赞,评论了一条“我知道了”。
他存下来了萧笠的那张图,仔仔细细看了好久。等再过一会儿的时候,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