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爱国夫妻俩和何小西,在门外听到陆二妹跟陆厚廉两口子鼓吹去部队探亲的好处,都十分气愤。
陆爱国也顾不上招呼一声再进门的规矩了,撩开门帘子就进去了。
“啪”,抬手就给了陆二妹一巴掌。
如果可能,何小西真想亲手扇死陆二妹这个祸害。
看陆大嫂的表情,估计也是跟何小西一样的想法。
虽然时下许多出嫁女都替娘家挣来大笔的聘礼。出嫁以后还时常贴补娘家。但是,陆家不是指着卖闺女发财的人家。
陆大妹嫁的好,上头又没有婆婆辖制她。手头宽松了,就时常让人带些衣料吃食回来。
陆爱国都不愿意收,让她好好经营好自己家。
若是陆大妹过的不好,以她柔和的性情,相信陆爱国也愿意接济一二。
陆爱国不愿意接济陆二妹,完全是陆二妹自己作的。她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让人无法爱护她。
现在居然怂恿陆厚廉两口子去部队打扰陆拥军。出嫁的闺女不带这么祸害娘家的啊。
何小西自己去探亲,怕给部队上添麻烦,怕领导对陆拥军有不好的看法,她都不好意思住太久。
她时间自由,想留在那里多久都没有问题。她为了陆拥军不做难,都是很自觉的比照着十二天的探亲假停留。
这十二天,还包括了来回路上消耗掉的时间。
陆厚廉这个当爹的不靠谱,不仅支撑不起来一个家,还总是拖儿女拖后腿。
越位成为一家之主的陆爱国,就得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这种时刻如果何小西不在场,陆爱国或许就只会训斥一通,把陆二妹撵走算了。
现在何小西在场,就不能这样轻描淡写的处理了。必须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让何小西看到他处理问题公平公正。
所以就有了之前进门的时候,打陆二妹的那一巴掌。
何小西和陆大嫂对于陆二妹挨打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她作为陆拥军最亲密的爱人,都舍不得让他为难。如何愿意让眼前这三人,去给他出难题?
部队上也不宽裕,经费都是有数的。要是每个士兵的家属都涌到部队打秋风,部队的正常秩序就被搅乱了。
有这样不自觉的家人,如何让领导相信他是一位严格自律的人?
何小西指着陆二妹的鼻子:“你就是一根搅屎棍,你已经出嫁了,在你自己家折腾就算了,不要来娘家再接着折腾,
现在就给我滚,这里姓陆你现在姓周。”何小西一点都没给陆二妹留情面。
脸是自己挣的。拎不清自己身份的人不用跟她客气。
陆厚廉缩在一旁装好人。
闫氏应该是把陆二妹说的那一句“有白米饭吃”听到心里去了,把何小西的手指头挥开。
“我这个做婆婆的还在呢,你就这样对你妹妹大呼小叫的?没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啊!”
特殊时期,何小西不能像之前那样大方的用金钱收买闫氏。没有了好处,闫氏就故态复发了。
闫氏这种人就是白眼狼。不管你给她多少好处,她都不会记得。
“住口……,你们谁都不准去部队上打扰拥军……。”陆爱国把陆厚廉两口子和陆二妹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何小西觉着,只要她不给陆厚廉两口子写介绍信,他们就走不了。
所以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情看得太严重。
大运河的挖河工程马上开始了,她要安排挖河的事情。
这次的运河工程非常浩大。按照工程预算,许多地方需要拓宽和取直。全流域都需要清淤。
需要取直的河道,有一部分就处于水洞村北边不远的地方。那里的村子需要搬迁,要安置到附近的村子里。
水洞村作为附近几个乡着名的富裕村,要接收很大一部分移民。
何小西整天就忙着给这些移民安排住处,协调各种事务。
最主要的就得协调粮食。
水洞村的仓库里虽然囤积着一部分从大河堰上搬来的地瓜干,但是偷来的锣不敢敲,不能明目张胆的拿出来吃。
只能去跟乡里协调。
乡里也没有存粮。浮夸风吹的牛都吹上天了。虚报了那么多的产量,只能从基层搜刮。
能上交的粮食全都上缴了,乡里也拿不出一粒粮食。只能给打上白条。
河工工地上那么多人,干的又是体力活。乡里给的白条一点用都没有,总不能吃白条吧。
何小西他们一群村长,坐在陈丰年的办公室里,跟陈丰年耗上了。“陈乡长,你今天不把粮食给我们,我们就不走了。”
之前陈丰年和陆爱国这些干部,被排挤去做冷板凳。
现在浮夸风吹过了,风口上的牛在天上飞了一圈,还是得落到地上。
烂摊子还是得陈丰年他们来收拾。
该上缴的粮食和不该上缴的粮食全都被上缴了,虚构的账目上显示着长平乡账上还有许多库存粮食。
可是仓库里空空如也。
陈丰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不停的向上级求援,跟下级拖延。
各村的村长堵着陈丰年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