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麦子家好像被猪油蒙了心,自信的认为陆守本跟靳大姐离了婚他们家还能享受因为靳大姐带来的便利。
也是这个时代的弊病,许多女人都是离婚不离家。给新人腾了地方,还要继续给人家干活当老妈子,换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却不知道,所谓靳大姐带来的便利,都是何小西为钓鱼所下的诱饵。就等着人一上钩就收网抓人。
陆秫秫的孙子豌豆给何小西送来一碗豌豆。因为他们家跟陆麦子家是一母同胞,不能透露陆麦子家的事。但是能告个警。
按照之前的约定,只要送来一碗豌豆,就是陆麦子家有动静。至于是什么事,何小西虽然无法预先得知,但是可以提高警惕。
陆麦子家能做的事,无非就是钱权和他们老古董的行为规则。一家子都是扭曲的男权维护者。病态般性别崇拜。
何小西给陆秫秫家还了一块豆腐回去。豌豆身上,不再是补丁摞补丁的衣裳。虽然不是簇新的衣裳,不过比他爹没跟何小西干之前强多了。
豌豆把碗接过去,给何小西鞠了一个躬。
何小西把豌豆倒进口袋里,对小驹说:“去给呦呦妈妈送两串豆干过去,顺便把呦呦抱过来。”
若是陆麦子今天闹事,把呦呦抱过来,免得孩子受到惊吓。陆麦子家那帮人可不会顾及、心疼孩子。
褚凤雏盛了一碗饭喝着,跟何小西商量:“过完年了,开春就暖和了,我就不去邻县医院了,马上就是传染病的高发期了,我还是留在家里吧。”
何小西这些日子就在想用什么理由再把他打发走。还没找到合适的借口呢,他自己就开口说不想去了。
“让老村长家的二丫先过去培训,我在家里能带带佳雷。”褚凤雏看样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安排的井井有条。
何小西真是无言以对。
吃过饭,褚凤雏就去医务室上班去了。经过陆家老宅正门前边,正好跟陆麦子一家走了一个对头。
有前次陆麦子家的人诬陷他跟靳大姐是奸夫**那件事,褚凤雏对他们家的人挺关注的。
褚凤雏站住脚步,观察陆麦子家的人往哪里去。
看到陆麦子家的人往陆家老宅去了,褚凤雏拉住一个过路的:“去给你小西姑送个信,陆麦子家的人来了。”
他一个单身男人,过去不好,就继续往村部方向去了。
走过路口,看到旁边树后头露出一个红色的鞋尖。冬日清晨天寒雾重,除非有事,一般人不会这么早出门。
就算是出门也是行色匆匆,没有躲在树后头的道理。褚凤雏就特意多看了一眼。
走过了树没了遮挡回头一看,躲在树后头的人原来是陆麦子家四儿媳妇的妹妹。
褚凤雏皱紧眉头,觉着这个卢卉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有多想,就匆匆去医务室开门了。
医务室外头,已经排了不短的队伍。褚凤雏一边诊脉,一边给旁边的陆佳雷讲解。二丫在药柜那边给病人抓药。
轮到一对小夫妻,原来是妻子不舒服。“大夫,你帮着看看,我媳妇是不是有了。”
做大夫的,最喜欢诊出喜脉。比给人诊出病哭哭啼啼的好多了。
褚凤雏把脉枕挪过去,放到女子的手腕下,仔细诊过脉。含笑点头:“恭喜恭喜,确实是喜脉。”
给交代了注意事项,丈夫就扶着女子走了。
褚凤雏无意间抬头瞥了一眼相携走出去的小夫妻,终于想起来早晨看到那个卢卉卉为什么感觉怪异了。
卢卉卉看身形,应该是怀孕了。
中午回到家,褚凤雏叫住何小西:“小西,我有话跟你说。”接过何小西手里的木盆,帮她端进去。
何小西把卷着的袖子放下来,问他:“什么事?”
褚凤雏左右看看没有外人说:“我早晨看到路麦子家的人往前边去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出什么事,就他们家来闹腾了一下,说什么不回家就别霸占着他家儿子,他儿子回屋都没个知冷知热的,有媳妇跟没媳妇一样,
让靳大姐赶紧离婚呢。”何小西说。“不是你让人通知的我吗?我带着我哥他们过去了,把陆麦子家的人拦着让靳大姐走开了。”
这个时代想离婚哪有那么容易的?靳大姐真想拖着就是不离,能把陆守本拖半辈子。
等拖个半辈子过去,老么咔嚓眼,心有余力不足了,就更不用离婚了。
前世的陆拥军就是陆守本的榜样。何凤英就是死拽着要跟陆拥军绑在一起,陆拥军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都没辙。
陆拥军可比陆守本能耐多了,都无可奈何。
这个时代的人打死不离婚。离婚不如丧偶,丧偶的名声都比离婚的好听。
“我看到陆守和媳妇的妹妹躲在后头。”褚凤雏欲言又止。他也不确定卢卉卉怀孕的事该不该说。
可是,何小西比他知道的狡黠百倍。听了褚凤雏的话,何小西的念头就在脑子里转了百转。
褚凤雏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告诉自己卢卉卉躲在后头偷看。除非是卢卉卉有什么异常。
能让褚凤雏说半句留半句吱吱呜呜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