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不要结婚的话都说出来了,这让陆爱国很为难。
当初的打算是只定亲下聘,不办婚礼。
这个时候办婚礼,是很不厚道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拥军要去上战场。
何家人厚道,愿意在拥军当兵之前把婚礼办了。谁知道这小子知道以后,跟他生了好大一场气。
好说歹说,终于不闹腾了。怎么为了安新房的事又把不结婚的事提起来了?
“胡闹,婚期都定了,是你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结的吗?给我跪下。”除了对陆二妹之外,陆爱国对家里其他人一贯是很温和的。
他这严厉里,有七八分都是装出来的。
他这个小弟太倔了,如果由着他的性子来,他真能以这件事为由头把婚事给搅合黄了。
陆拥军跪在地上,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知道要办婚礼的时候,他非常无耻的高兴了一个晚上。一夜的无眠之后,沸腾的心慢慢冷却。他得给小西一个有保障的未来。
“之前就跟你说了,婚礼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这是两家的事情。
何家提出要办婚礼,咱们家是男方,若是说不办,让女方家没脸面,这桩亲事可能就黄了。”陆爱国可谓是苦口婆心。
陆拥军当然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最终他也不会妥协。
他今天也不是想纠缠办不办婚礼的事情。他就是用这个做借口,漫天要价,迫使大哥妥协。
两害相权取其轻。在退婚还是在何家小院安新房之间,大哥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不能给小西一个有保障的未来,至少也得让她有一个松快些的生活环境。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不能再后退的底线。
陆爱国哪里会知道,他从小当儿子一样养大的弟弟会跟他耍这样的心眼子?虽然无奈,也只能捏着鼻子去做屈伯娘和何家的工作。
他得担下这个名声。若是让别人知道是拥军的主意,这件事情只会横生更多波折。
哎,弟弟妹妹和儿女都是债!
“大伯娘那里倒是还好办,何家那边,怎么开口啊?”陆大嫂都替他发愁。
“不好开口也得开口,”陆爱国捏捏眉头,“实在不行,把金龄家的那块地方送给何家。”
“我觉着够呛,咱们要把何家现在住的地方送给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没愿意要,这次给何大毛的,他们估计更不会要。”陆大嫂觉得这事不可行。
有时候人太正直了也不是好事。此刻,陆爱国两口子无比希望何家是贪财卖闺女的人家。
两口子商议了半天也没商议出个头绪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事还是等小东兄弟回来我跟他说。”男人在鬼神之说方面,不似女人们那么精细。
陆爱国想从何小东那里做个突破。只要何小东同意了,家里的女人即便有意见,也不好再做拒绝。
“我托人打弄那周家了,那孩子不行,没什么担当,油头粉面的,不稳当,下次你见到老钱媳妇,回掉吧。”陆爱国吩咐陆大嫂。
本来他还有些犹豫,觉得周家的后生鸡肋了一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今,家里的矛盾有了解决之法。大妹的婚事就不急了,可以从容一些慢慢挑。
“你就挑吧,小心挑花眼。”陆大嫂嗔怪道。
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眼里,是谁都配不上自己妹妹。看谁都不顺眼。谁来提亲他都跟人有仇一样。
找谁打弄人家能给他这么说?这么说话明显是扒豁子。不是说话的人跟周家有仇,就是陆爱国说的话是自己诌的。
陆大嫂怀疑的看着他。陆爱国被看的有点发毛,“别忘了回掉啊,我出去有点事。”急匆匆的走了。慌乱的脚步像是欲盖弥彰。
还真让陆大嫂猜对了。被陆爱国打听的那个人,原话说的是:家里就这一个儿子,以后家里有什么都是他的,没人争,小伙子打扮的挺时髦,白白净净的,长得不错。
让他往深里一猜心,就琢磨出另外一层意思来。
不得不说,路爱国真相了。他这透过表象看本质的本事,还挺厉害。前世陆二妹嫁的那个周成嗣眼高手低的,可不就是这么一幅模样。
何小西参透了陆拥军的用意,脚步略顿了顿就回家了。这件事她不能掺和了,最好装成压根不知道。
晚上,陆拥军来接她下课的时候,她把小驹支了回去。拉着陆拥军的手走到路边的打谷场里。
农村的打谷场,就是小年轻们秘密约会的场所。
打谷场里堆着几垛麦穰垛和豆子等作物的秸秆垛。何小西两人找了一个麦穰垛爬上去。在麦穰垛的中间挖了个坑。
两个人躲在上面,下面的人很难看到他们。他们居高临下,却能很容易发现下面的人。如今天气凉了,打谷场上也没有乘凉的人。是个隐秘的好去处。
温香软玉在怀,占便宜的是禽兽。不占便宜的是禽兽不如。陆拥军当然是选择做禽兽,定然不会做禽兽不如。
何小西的腰肢被箍得紧紧的,像是要把人嵌到身体里。何小西被勒得嘤咛出声。
像是被何小西的呼痛声鼓励了一般,陆拥军含住何小西的嘴唇,像个小狗子一样啃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