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还酸。”
喝酒了……
而且柳家买的酒粗劣不堪,不知道是随便找谁酿的,喝起来一点都不香醇,反而带着一股子酸味。陶砚本来不想喝的,但盛情难却,没想到却被嘴刁的柳二丫尝出来了。她不但尝出来了,还凑前来瞧。
“你喝酒了?”
“一股子酒臭味,不好闻。”
满心期待今天能补上洞房花烛夜的陶砚:“……”
他恼怒地掀起被子把人一裹,“睡觉!”
柳二丫在被子里蹬腿,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你,你要做什么?”她还不想睡,今天的字还没认呢。
但红着脸的陶砚不理人了,他蜡烛一吹,然后就抱着被缠成茧子一样的柳二丫睡觉,她若是伸出手来就按住她的手,她若是伸出脚来就缠住她的脚,两个人胡闹了一通,最后柳二丫抵挡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而陶砚叹了口气,他用手支起头部,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脸,看着看着就笑了。最后将被子一掀,搂着人睡着了。
……
柳二丫觉得这天晚上,自己好像被蛇缠住了,动弹不得。
不过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觉得身子有些累,而陶砚早就出门上衙去了,人影都没见。
“娘,我们今天做什么啊?”
丁氏收拾出一个装满了东西的篮子,招呼二丫出门,“我们今天去张家,听说张家老太太不太好,我们过去瞧瞧。今天家里就不做饭了,午饭在张家吃,晚上回来的时候再随便买点儿,或者去外头吃。”
“我跟陶砚都说好了,让他下了衙来接我们。”
张家老太太,那就是陶砚干爹他娘啊。
柳二丫顿时提起了精神,走过去帮忙提着篮子,“娘,我们就这样过去吗?”
丁氏走在前面,“张家路有些远,我喊了两顶轿子,就在门口候着呢,我们先去‘酥和饴’买两包点心,那里的点心做得最软,老太太喜欢吃。”
‘酥和饴’柳二丫知道啊,她也很喜欢那里的点心,之前在柳家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们家的点心好吃,名字也怪好看的。后来跟着陶砚学认字,便知道了这家点心铺子叫做‘酥和饴’,酥是酥脆的意思,饴就是糖,一听就觉得更好吃了。
不过她一直没去看过,这下正好认认路,以后可以自己去买。
两顶蓝色轿子在小巷与街头穿行着,停在了‘酥和饴’的铺子门口,丁氏带着她走进铺子,一边让小二包两包适合老人家吃的松软点心,一边跟柳二丫道:“张家老太太这是老毛病了,一遇到这种变得太快的时候就会小病一回。”
“她老人家常年窝病,脾气也有些怪。”
“你待会儿见了,莫要怕。”
“欸。”柳二丫答应着,然后两人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怒斥,“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吃这些好东西做什么,过了今天没明天,吃了也是浪费。你若真是有孝心,就赶紧给我生个曾孙,哪怕是曾孙女也行啊。”
“等我死了,到地下也能跟祖宗有个交代!”
丁氏和柳二丫都停住了脚步,带路的那个婆子干笑道:“老太太生病了,太太和大奶奶正在老太太跟前尽孝呢。陶太太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那婆子进去没多久,温氏就眼眶微红地出来了,对丁氏和柳二丫道:“干娘,弟妹,你们来了,快进屋里坐,老太太和娘都在里头呢。”
丁氏应下,神色不动地进屋和老太太以及阙氏寒暄,不过柳二丫就没有这个定力了,进去这间带着味儿的屋子之后她有些好奇地悄悄打量着张家老太太。
张家的老太太今年估计有六十多岁了,半坐在床上,一张脸冷着,就是丁氏和她打招呼的时候也没有缓和。倒是说起柳二丫的时候,她老人家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喊丫鬟给她拿了一个荷包做见面礼。
“好孩子,拿去玩吧。”
“就是我这身子不中用,不然你们成亲的时候我是得去看看的。”老人家似是不喜和人说话,她们两个在屋里没有待多久,她就说乏了,让阙氏好好招呼。
“娘这阵子睡得多,醒的时候少。”
领她们出门的时候,阙氏无奈地解释,“前两日她老人家让丫鬟开了窗,结果夜里冻着了染了风寒,大夫来开了两剂药。”
“那现在没事了吧?”丁氏问道。
“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大夫说要静养。”阙氏道:“我也有好一阵子没见你了,今天我们老姐妹好好说说话,威儿媳妇,你招呼二丫去吧,你干娘这儿有娘在呢。”
然后等两个年轻的一走,阙氏就在屋里叹气,拉着丁氏的手道:“哎,他干娘啊,我正有事要找你呢,你先头给陶砚算命的那个大师傅是在哪儿找的,郡城的哪座庙啊?我也想让他给威儿夫妻俩算算,算我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呢。”
她揉着额头,“你刚刚也听到了吧,老太太近来觉得自己时日无多,那是一天三顿的催促,我看着都不落忍。”
“就是郡城的城隍庙。”
丁氏说完后犹豫着问道:“不过这子嗣之事,急不来的啊。”若是长辈的催一催就有,那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苦命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