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慌张地摆着手:“万一我们这个病会传染。”
曲仲按住他的手笑着摇摇头:“林叔,我是医生,这我可很有发言权。”
“你就是小仁请回来的医生?”林大福惊讶,连忙又转头看向林仁兴:“你真的请医生回来拉。”
“爸,当然是真的,曲老板医术真的很厉害。”
“你这几年挣的钱都花在我们这些老家伙身上。”林大福不仅没有一丝高兴,神情还满是自责:“我们这个病看不好的。不要再浪费钱。”
曲仲没插进两父子之间的对话,只是提起茶壶给几人倒了茶。
正宗的野茶泛起一阵阵微微有些苦涩的香味,曲仲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才抿了口。
“茶不错,炒制手法娴熟,回味甘甜。”
剩余的几个大人没人懂茶,大家端着杯子一饮而尽,除了苦到真没尝出哪里有一点点甜。
只有柳俊杰双眼盯着曲仲的一举一动,也跟着似模似样地凑近使劲去闻。
结果因为凑得太近,鼻子直接浸入了水里,被茶水呛得猛咳起来。
柳俊杰激烈地咳嗽声打断了两父子的争论,林仁兴手忙脚乱地拍着柳俊杰的背,生怕有个什么问题。
始作俑者曲仲反倒是一脸悠闲地看着他们乱做一团。
直到茶杯里的茶水全部喝完,他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这回来没收林仁兴的钱,林叔你可以放心。”
“至于治疗的效果……”
夏州也忙不迭地跟着加入劝人的行列:“反正不要钱,您何不试试,万一真被治好了呢?”
曲仲肯定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就算治不好,减轻了你们咳嗽的痛苦,不也是好事吗?”
林大福一直注视着曲仲说话时的神情,面前的年轻人虽然年纪轻轻,可说话时并没有浮躁之气。
就在他说能减轻他们的痛苦时,林大福分明看见他眼神里那一抹肯定的神色。
几乎没做多想,林大福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同意了林仁兴的安排。
林大福看到了希望,对这件事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笑呵呵地忙着到厨房里给几人做午饭。
还嘱咐了林仁兴去村里挨家挨户地把老人们都叫到家里来。
午饭结束没多久,林大福家的地坝上就聚集齐了村子里患病的十七位老人和村里留下两个唯二的年轻人。
听林仁兴说,这两个女孩子都是当初和他一起被收养的孤儿中之一。
两人大学毕业后都选择回到村里照顾这些生病的老人们,而她们的主要经济来源是靠在网上给人画漫画插图为生。
她们的所作所为让曲仲很是钦佩,两个瘦小的身体全全担起了带全村老人们求医治病的责任。
女孩子们比起老人来好像还更兴奋得多,到了地坝后就围着曲仲问东问西。
人一到齐,林大福举着个不知从哪找到的喇叭喊道:“这位是来给我们看病的……咳咳……曲医生,大家排队诊脉啊。”
“咳咳……咳咳……”
“咳……呕……”
“咳咳——”
或许是这个消息让老人们情绪太过激动,林大福的话音才落,地坝上的咳嗽声瞬间此起彼伏响起。
还有好几人咳着咳着开始干呕和呼吸急促。
曲仲立马坐到抬出来的八仙桌前,把脉枕放到了自己对面后对人群里道:“开始吧。”
这十几人的病症几乎相同,只不过是分了轻重程度不同而已。
其中最轻的是林大福,也许是当年他年纪最轻,所以肺的损害程度在其中也是最轻,一些严重地呼吸急促症状他都没有出现。
曲仲每诊脉一人,就在旁边写上他们具体的名字年纪和性别。
年纪不同性别不同要采取的治疗方法就不一样,这十七人里共有十男七女。
七十岁上的共有三人,六十岁上的九人,剩下的都是五十多岁,里面甚至还有个四十刚出头的。
曲仲对这人多留意了几分,问的也就详细了些。
原来这位名叫林勇的中年人是继承了父辈的遗志,也跟着上煤矿工作给孩子们读书。
他的妻子现在还在外打工,孩子们都在外面上大学,只有他一人守着家里做些清闲的农活。
他的病情在人群里处于比较重的一拨,不过也因为他的年纪,曲仲打算给他下重药。
“你的方子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曲仲收回手问他:“你能忍受住吗?”
“咳得想死我都忍过来了,其他还有啥不能忍。林勇爽朗笑着,丝毫没有因为生病有一丝颓废。
“好,那你明天一早就到这来,我等着你。”
“没问题。”
一天也治疗不了几个人,曲仲把十几人安排成四天时间,第一天就先治疗最重要的一批。
老人们都爽快答应,互相搀扶着欢快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