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他把框子收拾好后,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孩子才缓缓走进店里。
人还没站稳,他就开始抱怨:“姐夫,家里又不是买不起菜,你买那么多干嘛。”
“这菜好,爸妈也喜欢。”
“再好还不是羊吃的。”
“怎么说话呢。”傅匀良轻声呵斥,旁光瞟了瞟曲仲,连忙拉着人往外面走:“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懂点事。”
“我知道了。”男孩子不耐烦地甩手,捡了两包轻的袋子,晃悠悠地走到前面:“快点,我一会还要去探店呢。”
随着两人越走越远,只能听到年轻人把话题转向了自己的粉丝数。
不过曲仲注意到的还是男孩子应该有便秘问题。
一看脸色就知道至少几天没上厕所,说话时都能感觉到口气浓重,而听他的语气一会还要去大吃大喝。
曲仲只能表示:自找罪受。
收拾好东西,婉拒了彭胜的盛情挽留,曲仲赶在中午吃饭前把车还给了张伟。
回城途中,张朝红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张朝杨要回同州,让曲仲开车把人送到县城有人来接。
曲仲回了趟家,开着自己的车才又去了学校家属小区。
临下车前,他手腕一翻,掌心里赫然出现了几个木盒子,曲仲挑挑选选了一会,选了其中三个捧着上了楼。
一个小小的箱子已经放在门口,曲仲走进去时,张朝红正拉着张朝杨说着什么。
“外婆,姨婆。”
“你来啦。”张朝杨笑着,目光里有些无奈,自己妹子就像是个水做的人儿,说上两句就要掉点泪珠。
“嗯,我去拿东西耽搁了点时间。”曲仲示意自己怀里的盒子,迎着两人的目光走到沙发边:“姨婆,这是我送您的新婚礼物。”
说着,把三个垒成一摞的盒子送上。
张朝杨满脸惊诧,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几个盒子。
上好的乌木香味已经飘散开来,看成色应该年限很长,光是盒子就如此值钱,那盒子里的东西要何等名贵。
“打开看看吧。”
张朝杨坐下,把最上面那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一个湖绿色的玉镯静静躺在块黑色绒布上。
看水头和成色,绝非凡品。
而下面两个盒子里的东西更是让张朝杨心里掀起惊涛巨浪,第二个盒子里的是一个金色项圈,花纹繁复工艺精湛。
而最后一个盒子打开,在场的几人瞬间都沉默了下来,就算是外行,他们也能看出那一套镶嵌着四色宝石的全套头面意味着什么。
一共七件饰品,包括红宝石耳环和四件簪子,最漂亮的要属那个巴掌大小的顶簪,菊花金托上每一个花瓣都镶嵌了一颗宝石。
整套饰品只能用流光溢彩华贵逼人来形容。
张朝杨甚至有种错觉,她在博物馆里看到的皇宫嫔妃饰品……也不过如此。
“这是你买的?”
“不是,去古董市场捡漏捡的。”
“你去参加了盲拍?”没想到张朝杨立刻就接上了话茬。
“嗯。”曲仲点头,心里还有些发虚,如果张朝杨继续问下去,他一准露馅。
同州市郊区有个很大的古玩市场,里面真真假假的古玩齐聚,最出名的还要属每年一次的盲拍大会。
竞拍者不能触碰古玩,只用能眼看的方式来参加竞拍,方式很荒唐可参加的人却不少。
送东西来的人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这件古玩是真是假,好多人都是来碰碰运气,万一能卖出高价赚了大钱也不一定,至于亏本……那就是命了,所以外界更认为这种方式有些赌博的成分在,
张朝杨对于古玩这一块也稍有涉猎,她拿出老花镜仔细研究着那块最大的顶簪。
“难道是假的?”张朝红着急不已。
看了一小会,张朝杨抬眸看向曲仲:“确是真货,可看不出朝代。”
“这可不是古董,他连仿都没仿,你看着底下的小字。”曲仲笑着把顶簪背后的扁平簪头翻过来指着一排小字给两人看。
上面写着……二零二零年制。
这套头面是曲仲穿成皇帝时找人所制,规制是皇后级才能使用之物。
因为定制时曲仲专门下令工匠在簪子上刺了这几个字,为的就是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到时候解释不清来历惹上麻烦。
张朝杨松了口气,再次看向这些饰品时,心里的震撼依然没减少几分。
就算不是古物,其本身的价值就已经相当可观。
“果然是捡漏了。”张朝杨合上盒子,微微一笑加重了语气:“是捡了个天大的漏。”
“您喜欢就成。”
张朝红还在问这头饰值多少钱,曲仲看她羡慕的样,连忙安抚:“外婆,我房间里还有专门给你准备的,等我回去给您。”
“你小子是不是去同州就去古玩市场了。”张朝红比较关心这点,大有不说清楚就立刻告诉段卫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