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师傅不知所措,立马就朝着敖丙这边看了过来。
敖丙不明所以:“就附近海里面抓的,有什么问题吗陈教授?”
陈教授脸色都变了:“你抓了几只?都在这儿了?”
敖丙纠结:“五只,这两只本来打算凉拌着晚上就酒吃的,还有三只给我家老爷子了,老人家准备拿回去泡酒。”
陈教授简直无语了,伸手点了点敖丙:
“你可真行,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管状蠕虫,这玩意儿你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敖丙还真不知道,他对东海那一带的生物肯定是熟悉的,但这热带海域的生物,他就有些抓瞎了,只知道这东西含的蛋白质高,至于吃什么长大的,这他就真不清楚了。
敖丙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陈教授那边已经掏出手机来了,打电话叫底下那边在查看和研究鹦鹉螺的那帮专家们:
“老秦,那鹦鹉螺还活着呢,有什么好看的?赶紧上来吧,这上面才是真出大事了!”
敖丙这会儿心里头已经是一紧了,心道别又是个牢底坐穿兽吧?可他在生物系也呆了好几年了,没听说过什么管状类的海洋虫子不能抓啊?
而且这段时间他为了避免在直播的过程中再出现抓捕牢底坐穿兽的尴尬场面,还特别搜罗了各种濒危物种名目科普类的书籍,把那些法律禁忌物种都给记下来了,就是怕触雷,眼下他在自己脑子里搜罗了一圈,也完全可以确定,他抓的这个虫子,并没有出现在大众所熟知的那一系列濒危保护物种当中。
这就让敖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到底咋回事啊?
是啊,到底咋回事啊,底下那位老教授秦安国也带着助手焦急忙慌地跑上来了,因为陈春闵教授并未在电话里解释清楚,所以底下一大帮子人都不明所以,乌泱泱都上来了,但这会儿挤在厨房门口,一群人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陈春闵教授口中的出大事儿是什么意思。
陈春闵已经把大师傅手里那两只管状蠕虫给抢到手里了,这会儿正拎着那玩意儿给秦教授看呢。
秦教授一看这虫子,也愣住了,但很快老教授就反应过来,顷刻间脸色大变,拿着平板也不知道在上面点了个什么软件,又查了什么,随后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没有资料记载,查不到相关记录,这虫子哪里来的,确定就在这片海域?”
陈教授指了指敖丙这边:“这个你就要问这小子了,东西是他抓的,他最清楚。”
敖丙反手指了指自己鼻子:“我?不是,教授您能不能说得明白点,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我抓这玩意儿的时候,可不知道这东西不能抓啊,而且现在这玩意儿还活着呢,我本来还想弄点白酒醉一醉生腌的,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吗?这不知者无罪,我马上把这东西放了就是,总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把我给拘留了吧?”
秦教授跟陈教授对视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秦教授冲着敖丙乐不可支:
“什么拘留?没人说这管状蠕虫抓不得,我还没夸你这小子抓得好呢,要不是你抓到了这几只虫子,谁能知道这片海域还有这玩意儿?”
这下敖丙更迷糊了,啥意思?这老教授是真夸他还是反讽呢?
但很快敖丙就知道了,是真夸,因为他误打误撞地,貌似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那边秦教授已经在找隗庆阳商量了,让他赶紧跟上面联系,尽快安排相关人员带着仪器设备过来,然后要前往这片海域进行相关探测。
一看这架势和流程,再听到探测设备,敖丙就懂了。
这一套他熟啊,早前在闽城他发现那个锰结核矿的时候,当时负责接应他的那些工作人员,当时用的就是这一套流程,所以敖丙站在旁边听着,很快就意识到,那几只虫子,跟海洋保护物种关系不大,但是跟海底的矿床却是息息相关。
他也不去多问了,知道这事儿也不是他该过问的,只知道没过多久,隗庆阳那边跟上面汇报完工作,就跑来跟秦教授陈教授说明情况:
“国院那边已经接到消息,先安排海省这边的相关部门来接应,等检测到了相关数据,确定底下真的有东西了再说。”
陈教授点点头:“是应该这样,不然大张旗鼓的,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那可就惹人笑话了。”
秦教授看向敖丙:“你抓这些管状蠕虫的时候,在底下还有其他别的发现没有?那一片海水有什么别的异常?”
异常?敖丙皱眉,稍微回想了一下当时他在水底下的情形,问道: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真要说的话,大概是,那一片的水温比上面要略高一些,浮游生物更密集,珊瑚丛很茂盛,这些算吗?”
秦教授立马抚掌,惊喜又笃定:
“这就是了!这些都是因为热液矿床引起的,不然海底水温不可能比水面还高,那些浮游生物和珊瑚丛,都是受到了热液矿床的影响,这里一定有海底热液涌出口!”
敖丙愣了一下,海底热液矿床,这东西他只隐隐约约在新闻上面看到过,据说是极有开发价值的海底矿床,在全世界都备受瞩目,对岸漂亮国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