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敖丙在东海捞到龙宫翁戎螺已经有几个月了,此后敖丙也出海过多次,捞捕过很多特殊的海洋生物物种,但是像龙宫翁戎螺这样珍惜的海螺品类,他却是再也没遇到过。
但眼下,金宝珠搜出来的图片,却是吓了敖丙一跳,几乎是在瞬间,他就反应过来,着急地往甲板上跑。
果然,甲板那边,敖夜面前摆了一个装满了海水的玻璃缸,正一脸惊讶又不知所措地盯着玻璃缸里的那只海螺,看到敖丙过来了,立马跟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慌乱地喊道:
“哥……”
敖丙摆摆手,表示不要紧,目光却是紧紧地落在了玻璃缸里的那只海螺上。
里面那只海螺倒是惬意,被敖夜从渔网里扒拉出来之后,养在鱼缸里它也不害怕,居然还悄咪咪地将头部那几十只触手给探了出来,看起来似乎并不觉得当前陌生环境有多危险似的。
敖丙只盯着这只海螺的螺壳猛瞧,那螺旋型的弯曲外壳上,均匀分布着红褐色的火焰条状斑纹,没有吸盘只有几十只腕手,这要不是鹦鹉螺,他怕是得把自己的名字倒写着了。
敖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来就给久未联络的胡锡元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遍才接通,那边胡锡元似乎也不曾预料到敖丙会给他打电话,毕竟自从禁渔期开始后,敖丙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跟他联络了,导致胡锡元都差点有些忘记了还有这么个随时会给他惹事儿的人的存在了。
这会儿接到敖丙的电话,胡锡元似乎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敖丙是谁,但很快的,他表情就变了,呼吸都变得有些紧张急促,把电话接起来之后就问:
“是又发现什么珍惜物种了?”
敖丙也顾不上跟胡锡元寒暄了,直接肯定了胡锡元的猜测:
“嗯,手底下的水手下网捕捞,不小心挂上来了一只鹦鹉螺,还是我妹眼睛利索给看到了,不然这玩意儿就被我连同那些鱼一块儿给扔进冷冻仓了。”
胡锡元本来还有几分漫不经心,这会儿猛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形。
“什么?!”他瞬间就感觉有什么哽在了喉头,声音都哑了几分,不敢置信地确认道,“活的?”
敖丙笑道:“您这话说的,要就是个壳,我能这么大惊小怪的来给您打电话?活的,成年了,目测起码得十六七厘米了,看起来还挺活泼的,您看我这边是直接就放了呢,还是您安排人来处理,是标记了再放回去,还是直接带回去研究?”
胡锡元立马就道:“这事儿我这边得开会商议一下,你先把那海螺保管好,别弄死了,我赶紧去找中科院那边的人紧急商议,有结果了马上就给你打电话!”
敖丙问道:“那您多久给我回复啊,我这马上就要返航了,您不能让我一直在海上漂着啊!”
胡锡元嚷嚷道:“那你就再耽搁一会儿,浪费多少油钱,拿□□来,我给你报销!”
然后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敖丙嘿嘿一笑,一副得逞了的样子,雁过拔毛,这胡局长可抠门得紧,现在有鹦鹉螺在他面前吊着,这个周扒皮终于肯出一回血了,敖丙心里得意,忍不住吹起了口哨,不管怎么说,有胡锡元这话,他这回从津市到南海这一趟的油钱,终于找到人买单了!
挂断了电话,敖丙低下头又看了这只鹦鹉螺一眼,忽然想到了刚刚孙船长指挥水手们下网的那一幕,忙掏出对讲机示意孙船长停船,又指挥孙船长重新开回了之前下网的那片水域,他自己则重新穿上了潜水设备,这就准备再次下水。
孙船长等人不明所以,只看着敖丙要下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敖丙却顾不上解释太多,只叮嘱金宝珠和敖夜:“好好看着这只海螺!可千万别处纰漏!”
敖夜懵里懵懂的,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敖丙就下水了。
他怕这片水底还有那只鹦鹉螺的亲戚,所以想下来再看看。
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毕竟这鹦鹉螺作为海底的真正活化石,存活了上万年,从曾经身长十多米的海洋顶级掠食者,进化到如今只有十几二十厘米的小型海洋软体动物,眼下的活跃度已经很小,存世量相当少,几乎已经濒临绝种了,别说**鹦鹉螺,就是鹦鹉螺壳都稀罕。
这种**鹦鹉螺成群结队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敖丙还是决定下水探一探,觉得只有下水看过之后他才能放心。
毕竟这若是真遇到一个鹦鹉螺群的话,那可就真的是大新闻了,对于国内生物自然学科的很多学者和研究者来说,统计测量到这些**鹦鹉螺的数据,甚至标记和追踪这些鹦鹉螺的踪迹,观察这些鹦鹉螺的生活习性等,都是相当重要的科研项目,所有采集到的信息数据,对这个种群都至关重要。
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敖丙在水底下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罗,若不是上面还有自家游艇在,不适合把海水搅得天翻地覆,他只怕连方天画戟都拿出来了。
结果,鹦鹉螺没找着,倒是让敖丙在底下翻到了一艘沉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沉船,但里面有好几只箱子,里面都是整箱整箱的古铜钱,这些铜钱大部分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