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叫啥?”敖丙忍不住追问道。
这个秦元久还真不知道:“只说是来探监的, 说是跟金蝉道人一个道观出来的师兄弟,但又拿不出身份证,所以他说要见金蝉道人, 我们怎么可能答应?反正最后没让他进,这老道就在门外等着,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发掉的。”
敖丙问了一下秦元久这个老道的长相, 很快他就确定,这人就是他上次在闽城见过的那个赤霄道人。
没想到上次他不过几句挑拨,这赤霄道人竟然真就跑津市来了,还打听到了金蝉道人被抓的事儿,敖丙顿时来了几分精神。
他对这个赤霄道人不怎么好奇, 毕竟上次已经接触过, 这老头除了对金钱贪婪了些, 但别的方面并没什么特别的, 修为一般,只能说算是有一点点小门道, 于敖丙如今的境界来说却完全不够看。
他主要是好奇这个老道身后的三山缚神派, 这赤霄道人忽然找来了,没见到金蝉道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敖丙怀疑这老头白天没能通过正常渠道见到人, 指不定要背地里鬼鬼祟祟耍别的手段。
所以敖丙当即就跟秦元久提了这事儿, 同时表示他这边可以提供帮助, 贴几张符纸在那个金蝉道人住的看守所, 只要这金蝉道人的同伙偷偷进入看守所,他那边马上就能得到消息。
秦元久一听这话,果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他见过那个金蝉道人,还审过那个老头, 所以秦元久很是清楚那个金蝉道人是个什么精神扭曲的反社会型人格存在。
在这个金蝉道人的眼中,人命如草芥,只要能助他得道成仙,杀了就杀了,这人对生命毫无敬畏,冷血残暴得可怕,虽然案子还没有审核,但从这个老道交待的供词里面,能查到的死在这个老头手里面的人,就有四五个。
所以秦元久一知道今天找来的那个老道居然是金蝉道人的同门师兄弟,他就有点怕了,怕又来个杀人狂魔,同时也怕这人使用那些玄门手段来干扰他们警方对案件进行调查。
现在敖丙一说可以贴几张符对付白天来的那个老头,秦元久哪里还有不应的,当即也不回家了,直接就要开车到敖丙家来接他。
敖丙赶紧嘿嘿一笑,拒绝道:“不用来接,我画了符直接送去你们局里,我今天拿到驾照了,往后可都持证上岗了。”
秦元久顿时就乐了:“可以啊,你这速度,这就能上路了,你一个人开车过来,能行吗?”
敖丙立马正色道:“哥,不行这个词你觉得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不?那必须得不可能啊,下午拿到证我都跑了一趟海洋馆那边,在新店铺捯饬捯饬了一阵才回来的,保证没问题,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秦元久这才不多说废话了:“那你去准备吧,我就不去接你了,你也不用太着急,我得回家一趟看看你嫂子,从海上回来那天开始我就在忙案子的事儿,这都几天没回家了,总得回去安抚一下媳妇儿,我回家去吃个饭就来,你到了局里要是我还没回来,你就在门口等等。”
敖丙应了,秦元久还絮絮叨叨的,话里话外的担心那赤霄道人可能是来劫狱的,这些方外之人对社会秩序可没什么敬畏之心,更不存在什么遵纪守法的概念,完全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秦元久很怕他们这边对付不了,所以一直在叮嘱敖丙把符纸什么的准备得充分一点,同时还有点怕敖丙的道行不够,对上那种头发花白的老道会吃亏。
敖丙:……
这道行可不是看年龄看资历排出来的,他若还是个炼气初期的小菜鸡,那对上那赤霄道人的时候可能不会是对方的对手;可现在他都突破金丹期了,别说一个赤霄道人了,再来是个他都能跟捏蚂蚁一样一抬手就捏死好吗?
不过敖丙想说的是,这赤霄道人千辛万苦要去见那金蝉道人,还真不是为了劫狱。
毕竟那金蝉道人可是三山缚神派的叛徒,师门对那金蝉道人恨之入骨,这赤霄道人只为清理门户而来,怎么会把那金蝉道人救出去?他又不是脑子被门给夹了。
不过这话敖丙可不会说,他之所以对秦元久和警方的事儿这么热情主动,可不是一点小心思都没有的,他就是想通过这个赤霄道人或者他的同门师兄弟,查到这老道身后的三山缚神派,找到这个神秘门派的所在后,去取回他的那几块逆鳞而已。
但之前这赤霄道人三缄其口的,他根本没法套话也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另寻别的法子,现在这家伙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敖丙如今的修为又提升了,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老道身上下点什么,那可就太容易了。
所以敖丙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事实上敖丙猜测得没错,赤霄道人到津市后,很快就通过特殊渠道查到了金蝉道人被警方给抓了的事儿,骤然得到这个消息,赤霄道人也颇为吃惊。
他是知道金蝉道人的厉害之处的,不然当初他也不会伤了掌门盗走门派圣物,这个孽畜早在二十年前就实力不俗,更别说如今又过去了二十年,从上次他从那个津市来的小年轻那儿拿到的那张符纸就能判断出来,这个叛徒的修为又增长了,以他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