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整了好几桌席面,来吃饭的,都是在佳德公司提前交了保证金换取了竞拍号码牌的客户代表,于情于理,敖丙这个龙宫翁戎螺提供者都应该出席,给这些马上要掏钱买他的翁戎螺的金主爸爸们敬杯酒。
萧博文和他上次带来的那个朋友王彧珩也来了,上次这两人单独找敖丙求购翁戎螺,敖丙没答应,这回王彧珩再来,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不过敖丙觉得,这回王彧珩能竞拍成功的可能性够呛。
到底是萧博文的朋友,加上这王彧珩的私人收藏馆就要开张了,敖丙心里面琢磨着,如果明天拍卖会结束后,王彧珩真的颗粒无收的话,他就再去凤凰岛走一遭,给这王彧珩再去找找,看能不能凑几只合格的翁戎螺活体,让这家伙带回去好交差,总不能让这家伙准备了大半年的收藏馆真成为业界的笑话吧?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却没跟王彧珩明说,而是转头跟席间的其他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敖丙这段时间风头正劲,这事儿来参加竞拍的没几个不清楚,所以对敖丙都还算客气,说的大部分都是恭维的话。
不过,既然有有眼色的,自然也就有眼睛长在头顶不可一世的。
有个叫姓田的说话阴阳怪气,先是打听敖丙的出身来历,在得知敖丙是农村来的后就明里暗里的贬低内涵农村人。
之后吃饭的时候,这个姓田的又各种挑刺,说这家饭店的食材不行,用的三文鱼不正宗巴拉巴拉,又说起他前两天在沪上吃的怀石料理有多好吃,老板是个横滨人,对食材的掌控多么严苛讲究,店里面的食材都是从东洋最大的渔场空运到沪市的,食材品质达到了精美极致,反正拉一踩一把寻香居给踩到了泥里,话里话外都在捧东洋人,听得在场的众人都不怎么舒服。
敖丙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他偏头看了高宇一眼,问道:
“这人谁啊?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这么喜欢当东洋的舔狗,怎么不改国籍啊?交得起保证金来参加拍卖的,也不差钱啊,直接移民去东洋得了,何必在这儿讨人嫌?”
高宇也很是不高兴,他们经常来季寻这儿吃饭,寻香居可以说是整个津市规格最好大厨手艺最高的饭店之一了,季寻这小子也是个对美食有极致追求的人,店里供给的食材都是经过千挑万选之后才选出来的精品,但现在到了这个姓田的嘴里,却被贬得一文不值,这不是故意找茬是啥?
“这人叫田光,早两天就在佳德交了保证金,什么来头却是不清楚,只知道沪市来的。”高宇脸色不大好看,但因为他们是承办方,到底也不好公开怼客户,免得给这么多来参加竞拍的代表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敖丙却没那么多顾忌,这翁戎螺是他的,这些竞拍者现在是求着他卖螺,可不是他在求着这些人,来给这些人敬酒是出于礼数,但若有人不长眼非要找茬,敖丙也不会客气。
他直接笑看着那个叫田光的中年男,一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一边问道:
“田老板,看样子人的口味还是有所偏差的啊,您觉得我们国内食材差强人意,比不上东洋的食材极致,那是因为毕竟我们这儿的海鲜和牛都是正常长大的,氚可没有超标啊,在场的大多数估计都跟我一样属于下里巴人,就喜欢吃这正常普通的食材,只有田老板品位不俗,喜欢的食材也与众不同。”
田光被敖丙这话给噎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只能用羞恼愤恨的眼神瞪着敖丙。
周围的人都听明白了敖丙的讽刺,一个个都忍不住窃笑起来,很显然,大家都对这田光当个精|日舔狗的行为很是看不惯。
老实说这若是平时,敖丙还真不会这么怼人,可这田光实在是太不懂看人脸色了,在这么多代表凑一块儿吃饭的场合非要找茬让人不痛快,那就怪不得敖丙抓住痛点当众给他难堪了。
不过他也懒得跟这种人多说,呛上几句让这田光适可而止就得了,不然显得他多咄咄逼人似的。
可惜敖丙给这种人留有余地,这田光却是个不识趣的,被敖丙反呛了还不知收敛,转头又开始挑事儿了。
“敖先生是吧?我看到你们这拍卖会的宣传册上写了,这回拍卖的这些龙宫翁戎螺,敖先生您许诺会包活,出了问题你全权负责是吗?”田光眼珠子一转,重新找了个角度向敖丙发难。
敖丙看了田光一眼,笑道:“您这话有失偏颇,理解就有问题,我确实许诺包活,但您说的出了问题全权负责,我可不敢保证,如果在我这儿买的螺是因为自然得病造成的,那我肯定负责,可这要是有人故意给我挖坑,人为把这螺给养坏了,这也要我负责,那世上也没这个道理吧?”
田光嗤笑,目光死死盯着敖丙:“也就是说,你说的终生维护包活包治病这个承诺是真的了?那我倒是要问了,据我所知,敖先生好像是津大生物系生物工程专业的吧?阁下学校的生物工程专业,好像并不教授翁戎螺的饲养治病课程,敖先生您一个外行,没有相关经验和技能的情况下,拿什么来证明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