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你身上,把金宝珠的天生好运十年如一日地转到你身上,再从你身上汲取作为他修炼的资源。”
“你知道这个珠子是金宝珠的,也知道你被那人当成了鼎炉,但你是极阴体质,天生活不长,那人却能助你长久地活下去,所以你甘愿被那人利用,甚至助纣为虐,为了达到目的,故意将金宝珠赶出金家,还把那套动了手脚的房产,通过金家老爷子的手送到了金宝珠的手上。”
“你觉得只要金宝珠死了,你就能活,我说得没错吧?”
敖丙语气平静地将内里丑陋的真相撕扯开,越说金福珠的脸色就越白,到最后她浑身颤抖着,逃避着敖丙的视线,全然不敢跟敖丙对视。
从凤凰岛回来,看过海神娘娘那个留影阵里的影像,知道当年那条傻鱼没有跃龙门飞升,而是将毕生修为都用在了送他的残魄投胎转世,那会儿敖丙其实就差不多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今天来这儿,他一方面是为了拿回这枚珠子,另一方面主要是想从金福珠这儿试探一下,看看这个女人的反应。
若这个女人是被胁迫的,那他就只找那个害人的正主,这个金福珠他还能放她一马。
可现在,看到这个女人的反应,敖丙就已然明白,果然他没有猜错,所有的事儿这个女人都有参与,她对那个幕后黑手的谋算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推波助澜从中斡旋,所以很显然,这个女人一点也不无辜。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敖丙的耐心实在有限,也懒得再跟这女人逼逼,一伸手就将这女人体内的灵气全部抽走,然后拿着那块逆鳞和珠子直接转身扬长而去。
至于那床上的金福珠,抽走了灵气俨然就没有了生机,再加上金蝉道人放在她身上的逆鳞也被敖丙取走,没有了龙鳞维持住生命体征,很快她的身体就衰败下去,短短几分钟脸色就由白转青,体内的器官加速衰败,不出片刻,那皮肤底下隐藏的青青紫紫的尸斑就快速地冒了出来。
而这些,所有人都一无所觉,一直等到隔天大清早,有护士进特护房为金福珠来测量体温,才发觉病床上的病患已经身体僵硬浑身冰凉,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这些,显然跟早就已经回到家里的敖丙没什么关系,他在回家以后,盯着那枚从金福珠手里抢回来的珠子摸索了许久后,毫不犹豫地将他体内为数不多的灵气尽数注入到了这灰不溜秋的珠子里。
不多时,被龙气洗涤净化过的珠子,原本内里的污浊晦气散尽,终于又恢复了它本来的面目。
一枚晶莹澄澈红光耀目的珠子在敖丙的掌心滚动着,珠子四周氤氲着满满辉光,这些辉光落在修者眼中,满满的都是鸿运功德。
这是一颗本命珠,原属于一只功参造化即将飞升的红锦鲤的本命珠。
零落成泥,辗转千年,明珠蒙尘,兜兜转转回到了他的手上。
敖丙站起身拧开了次卧的门,在睡得无知无觉的金宝珠床边站定,握着那枚通透绯红的珠子,看着那蝴蝶扇面一般的眼睫毛还有那张红扑扑的那张脸,多年前的那些画面一幕幕又一次在他眼前闪过。
从他向渔夫讨要锦鲤,到将这条傻鱼养在寝殿,再到这家伙一点点被他教导到从懵懂至知人事,一次次惹麻烦闯祸等着他去给她收拾烂摊子,到最后这资质愚笨的蠢蛋终于也能静下心来修炼得道,有了化形的可能。
只可惜,哪怕是增进了数千年的道行,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啊。
可他,偏偏就该死地稀罕这家伙的蠢!
越是想他就越是心酸涩然,眼眶微微泛红,眼神却不自觉地变得柔软。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来,如几千年前一样,久违地轻抚着这傻子的脑袋,在那细碎如绒毛一般的头发顶上胡乱捋了几把,末了,才将手里那枚绯红玉珠用绳子栓好,挂在金宝珠的脖颈上。
再出来后,敖丙又成了当初那个刚刚夺舍一穷二白,本命珠黯淡无光的落魄三太子,不过他并不后悔这么做,只是,回了房间后,他就不得不将之前从凤凰岛上带回来的那八块玉牌尽数拿了出来。
这是他的母亲海神娘娘当年为了给他留影而嵌在祭祀台上的灵玉牌,这些灵玉牌已经完成了留影阵的功能,但里面还残留着海神娘娘注入的灵气修为,也许在修仙界,这灵玉牌上蕴含的这点灵力根本无足挂齿不值一提,但在这个灵气稀薄的末法世界,这灵玉牌却成为了助敖丙突破修为的最好法器。
玉牌里的灵气敖丙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吸收殆尽,一被卷走灵气,这些玉牌果然也跟当初那枚葬玉珠子一样立马就变成了齑粉碎屑,敖丙也立马盘腿坐下,闭上眼气沉丹田,本命珠运转周天,将刚刚汲取的一大团灵气一点点炼化吸收,到早上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敖丙若有察觉,径直离开了屋子,走楼梯来到了顶楼,在顶楼一角的平坦空地上席地而坐,继续他未完成的修炼。
此时,他已经顺利从炼气一层冲上了九层,而且隐隐有从炼气后期向筑基期进化的趋势,而他的头顶,原本应该是朝霞万里一片祥云的天空,不知何时忽然乌云滚滚黑气笼罩,并很快出现了闪电雷鸣,剧烈的打雷声就在小区顶部炸响,亮白的电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