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喝得到,秦元久搬过来的还是店老板私人珍藏的老窖,起码二十年的陈酿,价钱也就可想而知了,被敖丙喝掉的这些酒,起码抵得上秦元久大半年的工资。
好在秦家家底厚实,秦元久也不指着那点微薄的工资生活,不然这会儿真要哭了。
饶是如此,这会儿秦元久的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看敖丙的眼神简直跟看怪胎似的。
高宇几个也被喝怕了,不管是单挑还是车轮战,他们都不是敖丙的对手,经过这次他们深切地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找敖丙这小子干啥都可以,千万别找这小子喝酒,不然绝对只有被这家伙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吃了饭,高宇几个也老老实实的,谁也不敢再提去续杯的话茬了,生怕敖丙这厮还没喝够,要拉着他们去酒吧再战,一散场几个人立马跟狗撵兔子似的找借口开溜。
冯锋和秦元久也就是中途一时兴起玩了几把,喝的酒倒是不多,等高宇几个人一跑,他们俩跟着敖丙金宝珠也准备撤了。
敖丙这才叫住冯锋,说起了他那儿留着海鲈鱼的事儿。
“本来是打算明天去水库亲自给你送的,不过昨天金宝珠出了车祸,她那车子报废了,现在我们出行也不是很方便,既然冯哥你都到市里来了,不如就直接把鱼给带回去吧。”
冯锋当然没有意见,点了点头笑道:“行,我倒是还能跑出来打打牙祭,我媳妇儿天天在那水库里呆着,确实好久没吃过海鱼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元久站在一旁立马就不乐意了:“怎么,就只有老冯的,我的呢?我不管啊,他有我没有,那我可要翻脸了啊。”
敖丙一开始确实没想到要给秦元久也分两条,实在是他觉得秦元久不比冯锋,这位身居高位,身边什么溜须拍马的人没有?这种海鲈鱼也算不得多稀罕的食材,他觉得以秦元久的身份未必会看得上眼,敖丙也就没想到这一茬。
可现在秦元久都主动开口要了,敖丙肯定不可能厚此薄彼,也幸亏他事先给自己留了七条,给冯锋、龚教授各分两条之后,还能匀两条出来给秦元久,不然这会儿他恐怕就要尴尬了。
“哪儿能呢,只要九哥你不嫌弃,缺谁的鱼也不能缺了哥你那两条啊。”敖丙笑道。
秦元久这才算满意了,他还想找敖丙单独聊聊呢,正巧上这小子家里坐坐,另外他这边还答应了要帮这小子处理珍珠的事儿,他也得上门去亲眼看看那些珍珠的情况再说。
三位男士都喝了酒,只金宝珠没喝,但金宝珠昨天才出了车祸,这会儿心里阴影还没彻底散去呢,她自己不敢开车,敖丙也不敢让她开,所以直接让寻香居这边安排了代驾。
一路开到了敖丙租住的小区,敖丙领着人上了楼,给冯锋和秦元久各分了两条鱼,又将上午刚抠出来的那一箱子珍珠拿了出来,一看到这些珍珠,饶是之前早就看过敖丙拍的照片,秦元久和冯锋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着了。
先前他说要帮敖丙处理珍珠,不过是话赶话说到这上面了,只是单纯地看那金家不爽,迁怒到了余家那长女的身上,就故意截胡好给那姑娘添添堵。
可现在,真的直面这些珍珠所带来的冲击,秦元久才知道他好像有点低估了敖丙手里这些珍珠的价值,他脸色骤变,立马就走到阳台,掏出手机来翻了个号码拨了出去。
打完电话回来,他又对着这个箱子里的珍珠郑重地拍了好些高清大特写照片,又让金宝珠从这些珍珠中挑选了几颗大粒的,专门录制了一个视频,刷刷刷地给人发了出去。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音,对方称隔着屏幕智能看个大概,不能完全下结论,但她那边会亲自带人过来鉴定,如果货确实不错,她全都要了。
秦元久这下满意了,将这话原番不动转达给敖丙,又将敖丙的联络电话发给对方,这才笑着跟敖丙说起了这个亲戚的情况:
“是我舅姥爷的孙女,比我小两岁,她在国际珠宝公司担任亚太地区的设计总监,就在京市工作,之前我隐约听我妈提起过她在准备国际珠宝展,想来跟余雪君参加的那个珠宝展是同一个,品相这么好的珍珠,可不止余承阳一个人识货,余家那丫头若是知道自己这次错失了这样好的原材料,怕是真要恼我了。”
秦元久说最后那一句的时候嘴上说得懊恼,眼神里却半点羞愧心虚都没有,这带着几分顽劣促狭的戏谑表情,总算暴露了一些真性情。
敖丙心下好笑,但余雪君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并不太好,不管是这次她不声不响地带了金家和宋家那三人进包厢,将金宝珠架在了尴尬难堪的境地,还是这女人因为金翎炀的那张长相酷似初恋的脸就非君不嫁,甚至对父母以死要挟,都让敖丙觉得,余雪君这个女人实在不是什么聪明人,要么脑回路异于常人,要么心性有问题,不管是那一点,敖丙都不想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也不乐意跟这种人做生意。
当然,敖丙绝对不会承认,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今天在寻香居,这女人任由金翎炀和宋景天三人言语欺凌侮辱金宝珠,从头到尾都没替金宝珠解围说过一句话,这一点让敖丙心生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