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儿故意拱火刺激我,我不吃你这一套。你跟金福珠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我不会傻到被你当枪使,我既然说了跟金家断绝关系,就再不会再跟你们有任何瓜葛,金家我不会回去了,你们怎么斗都行,就是别拉上我!”
金珍珠惊疑不定地看向金宝珠,眼神里的探究和打量毫不掩饰,似乎是在判断金宝珠这话是真是假。
“你脑子进水了?你可是华泰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华泰那么大的产业,你怎么着也能分一两成份额,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金宝珠跟看傻子一样看着金珍珠:“是我脑子进水还是你脑子不好使?你没看到我回金家之后,那一家子对待我的态度?那是对待亲生女儿还是对待仇人呢?”
“我哥说他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金福珠,横竖看我不顺眼,我爸说公司会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都是金福珠给金家带来了好运气,让我别跟金福珠计较,我妈更是偏心到咯吱窝,连个认亲宴都不办,外面的人不知道真实情况,还以为我是金家的私生女。”
“你觉得就我这样的丑小鸭,有可能拿到华泰的股份份额?是我在做梦还是你在做梦?行了,你要能哄得金家给你股份那是你的本事,但我在外野了十八年,本就跟金家没什么关系,金家的钱我不感兴趣,你就别上我这儿来打主意了!”
金珍珠见金宝珠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摆明了不想要掺和,气得直跺脚,可她偏偏又拿金宝珠没办法,只能冲着金宝珠骂了一句“蠢货”,然后就转身气势汹汹地走了。
敖丙在一旁听了一脑门的豪门秘辛,尴尬得冷汗都要下来了,只能使劲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佯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金宝珠倒是对这个不甚在意的样子,看敖丙有些不自在,她反倒觉得很好笑:
“你不自在个什么劲儿?这事儿不算什么大秘密,有心的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敖丙点了点头,为了缓解尴尬,他随便找了个话题:“刚刚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堂姐,是我大伯的女儿。”
“我出生没多久就被保姆给弄丢了,在孤儿院活到了十八岁才被金家给找回来,但金家已经领养了一个养女,据说还是个有大气运的福星,给金家带来了好运,整个金家的人都护着她,所以我的出现,自然就威胁到了那个养女的地位,然后我就跟金家闹翻了,直接跟金家脱离了关系搬出来了。”
“我这个堂姐金珍珠,跟那个养女关系也不太好,这些年明里暗里地针锋相对,差不多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金珍珠大概是不想正面跟那个养女对上,就想把我推出去当靶子,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金宝珠也是压抑得狠了,不然不会在敖丙这个不算熟的兼职员工面前把金家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一股脑地吐露出来。
她觉得敖丙肯定不会懂这些豪门纠葛,所以只打算将他当成一个负能量倾吐的垃圾桶,但事实上,敖丙还真懂,甚至比金宝珠的经历要更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毕竟,当年他与托塔天王家的三儿子那一战就是被自己的好兄长算计的,不然教训一个黄口小儿哪里轮得到他出马?后来他不敌哪吒,被抽筋剥骨也是他技不如人,他并不怨恨哪吒,只对背后算计他的兄长感到怨恨心寒。
在被毁掉肉身的那一刻,他紧急将神魂护在本命珠中后,想要去找父亲兄长理论对峙,哪曾料想,父亲还没见到,他就被一个偌大的法阵压制在了陈塘江,从此再也没能从那条江里脱身。
锁魂阵,是用来专门遏制修仙者的神魂的,一旦困于该阵法中,会一点点耗损修为,最后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他的那两个好哥哥,这是连轮回的机会都不给他留,要让他灰飞烟灭,绝了再位列仙班的可能。
他那个父亲,想来一定知道他那两个好哥哥背地里做了什么,不然他与哪吒那一战,哪怕毁掉了肉身,也未必就不能救,对于修仙者来说,肉身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利用神魂重塑,就可再世重生,可那一战之后,他就被封印了,他那个父亲却从未出现过,想来是默认了他那两位同父异母的好哥哥的做法。
想到这儿,敖丙眼中也是阴霾翻涌,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浊气。
“置之死地而后生,离开了未必不是好事,从此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岂不是更自由?”
敖丙喃喃道,这话也不知道是对金宝珠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但金宝珠显然听进去了,她抬起头来看了敖丙几眼,笑道:“你说得对,我自己的命运应该攥在我自己的手里,在金家我就只能成为别人手里利用的棋子,脱离出来了我才能重获自由。人应该知足常乐,反正我现在有这家店在,起码吃喝不愁,又何必去惦念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说着金宝珠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就往店铺里面走去,不多时已经端着一个装满水的面盆走了出来。
敖丙愣了一下,不知道金宝珠这是要做什么。
“愣着干啥,你不是说你是浪里小白龙,闭气高手吗?那就赶紧的吧,我来给你计时!”
金宝珠拿着手机就点开了计时器,示意敖丙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