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忍住,最后却都控制不住自己。
宋逞意咽下口中的食物,表面正经道:“陛下虽是夫,却也是君,君在前,夫在后,本就该称陛下。”
郁止失笑,很想揉揉他的头,他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随你。”
怎么就随他了呢,都不再劝一下的吗?
才问了一次,也太没有诚意和毅力了。
下次要多问几次他才会答应。
宋逞意心中暗暗嘀咕。
随后又摇摇头,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恃宠而骄。
要做个善解人意,仪态得体的皇后。
皇后正准备让人将宫规拿来,他要好好看看,学习一番,以便于更好地管理后宫。
然而不等他看多久,便有宫人前来传话。
“启禀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有请。”
宫中只有一位太后,便是那位运气极好,凭借着生了皇帝,便被封后的年轻太后。
太后生下郁止时还很年轻,如今虽然已经做了太后,儿子都已经十八岁,已经登基三年,如今更是已经成亲,可她看起来还像是二十多岁的模样,脸上一丝皱纹也无。
宋逞意曾在成亲时见过,后来便很少见到,今日罕见被邀请,他敏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参见母后。”来到太后宫里,宋逞意率先行礼。
太后正对着铜镜看镜子里的自己。
“嬷嬷,哀家的眉是不是歪了?”
宋逞意被晾在原地。
还不叫他起来?
这样好累啊,他想起身了。
太后什么时候才让自己起来?
“怎么还愣着?都没人把皇后扶起来?”片刻后,太后才好似刚看见宋逞意一般,让人将宋逞意扶起,笑道,“都怪哀家,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使,竟是没听到皇后的请安。”
宋逞意坐下,不着痕迹揉了揉发麻的双腿,真诚道:“母后身体不好?不如请御医来看看,若是真有事,陛下和妾都会担心。”
太后表情怪异,绝不是高兴,也没有欣慰儿子儿媳孝顺又听话。
“小毛病罢了,不必在意。”
明明身体很好,宋逞意的建议却好像在咒她一般,偏偏这话还是她自己先起的头。
“母后,不可讳疾忌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若是陛下知道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一定会难过。”宋逞意无比认真地说。
太后这是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最终在宋逞意的坚持下,御医被请来,不明所以地诊完脉,给出一个肝火旺的结论,开了一些清热下火的药后便被送走。
宋逞意满脸关心,“母后没事就最好了,妾身会将之告知陛下,让陛下放心。”
太后忙道:“不可!”
“为何?”宋逞意面露不解,好似在问这不是应当的吗?
太后犹豫片刻,才干巴巴解释道:“既然哀家没事,就不必将此事告知陛下了,免得惹他担心,皇后可知,既然做了皇后,便要为陛下分忧,而非为他制造烦忧。”
宋逞意一副受教的模样,恍然大悟道:“妾明白了,多谢母后教导!”
太后脸色好了些,随后又不熟练地试探道:“皇后懂事明理,哀家放心。”
“皇后可知,除了为陛下分忧外,还要负责为皇室开枝散叶?”
“皇室子嗣不丰,皇后作为贤内助,可知应当如何做?”
太后大约也很少说这些拐弯抹角的话,加上刚才的吃瘪,更小心谨慎了些,然而这样的小心谨慎,在看见宋逞意红了面颊时仍是一愣。
“妾身……妾身明白,等回宫后,定与陛下多多努力,争取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说着,他脸上便是遮不住的红晕,看得太后心中窝火。
什么开枝散叶,她分明想要的是雨露均沾!
想想底下人传的话,太后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眼前这个呆呆蠢蠢的小哥儿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她那个儿子真的将人放在心上?
虽然这个放在心上可能也有不少水分,可即便如此,也足以让太后心中不喜。
她说不得儿子,难道还不能找这个儿媳吗?
思来想去,太后便直白道:“皇后,哀家知你与陛下新婚燕尔,可宫中还有其他妃嫔,你虽是皇后,却也不可霸占陛下。”
宋逞意面上红晕稍退,蜷了蜷手指,乖巧地应下,“妾身知道,等见到陛下,必定规劝他雨露均沾。”
见他如此听话,太后脸色总算好看不少,对宋逞意的态度也不像方才那般冷淡,婆媳二人母慈子孝一番后,宋逞意才从太后宫中离开。
刚出去,便有跟随宋逞意的宫人为他打抱不平,“太后娘娘也太过分了,咱们娘娘才刚与陛下恩爱多久,便要将陛下推给别人。”
他们这些宫人的荣辱都与主子直接挂钩,宋逞意过得不好,他们也别想过得好,自然是心向着他。
“娘娘,陛下对您那般好,不如您向陛下撒撒娇,跟他说说您的委屈?”有宫人建议道。
宋逞意面无表情,只身姿挺拔端庄,“不可。”
他是皇后,不能撒娇,还要贤惠。
嗨呀,还是不高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