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什么吗?也不是真的来。”
不过是担心这人憋太久,会难受而已。
还有……还有……
无法与他亲密□□,他心中有愧,便想用其他方式为他做点什么。
不想却被屡次拒绝。
次数一多,他也隐隐感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
郁止握着他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像是得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语气漫不经心道:“别老师,你就没想过,我跟你一样,也是病人?”
病人?什么病人?艾滋病?别逢君心中下意识想。
不对,如果是艾滋病,他不可能一直不吃药,相处这么久,别逢君就没见过郁止吃药。
可既然不是艾滋病,那就只能是……
他视线忍不想住下移,堪堪忍住后,却也没敢抬头看郁止,像是担心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神态或者表情。
见他这样,郁止反而笑了,“别紧张。”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早已经不在意,没必要担心,也没必要难过。”
可怎么能不担心,又怎么能不难过?
别逢君觉得心一抽一抽地疼。
很奇怪,明明想起自己的事都淡定了,可每每想起郁止,总会有更强烈的情感。
感动,喜悦,悲伤,难过……都那么炽烈。
“怎么会呢……”他喃喃道。
这样好的人,怎么也会受苦受难?老天爷没长眼睛的吗?
郁止将他揽在怀里,“没什么不会的。”
“这世上的人太多了,各种各样的人也太多了,苦难也太多。”
“有人生下来便身有残疾,有人在最辉煌最高处跌落尘埃,一蹶不振,有人庸庸碌碌,一生过去也是茫然。”
“对比起来,我不过是有点身体上的缺陷,不伤及性命,不影响生活,不阻碍事业,唯一有碍的便是寻找伴侣这方面,可现在我还遇见了你,连这唯一的障碍也变得圆满,我还有什么不至于?”
他的表情和语气告诉别逢君,他是真的不在意。
但别逢君却依然没能全然放心。
现在的郁止或许不在意,可曾经的他呢?
曾经的他,又是怎么孤独地走过这段艰难的心里路程?
他是否孤独过、彷徨过、无助过?
是否向人求助,却不得理想过?
思及此,别逢君心中便忍不住紧缩。
不算疼,可这样的感觉令别逢君想要紧紧抱住郁止,紧紧地……
没什么情绪波动的面上,眼中却波涛翻涌。
百转千回后,他终是安静抱住郁止,“过去……苦吗?”
郁止伸手漫不经心梳理着他的头发,秋日的夜晚,两个人抱在一起,总是能互相取暖。
半晌,他才道:“也还好。”
“时间是最有效的工具,我现在已经想不起当初是什么心情了。”
这种只会令人难过的事,他不想多说。
但仅仅这么一句,却也能让别逢君想象到当初的郁止是什么样。
他也曾苦过,痛过,厉经过磨难,才最终打磨成现在这样,完美到人心坎里的模样。
“你比我厉害……”别逢君缓声道。
若非郁止,他恐怕不会是现在这样,可他却能一个人走过那段艰难岁月。
别逢君想为他做点什么,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只能为他心疼,而这心疼,恐怕都是郁止不愿的。
郁止低头轻吻了一下他额头,“别老师也很厉害,令人心折不已。”
坦诚相对,交换秘密,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在郁止的要求下,别逢君退了租的房子,跟郁止一起,搬进了郁父郁母空着的房子里暂住。
而郁止自己买的房子,正在装修中。
位置和户型都是郁止和别逢君亲自看过,离黎家和郁父郁母的房子都很近,新开发的楼盘。
郁止将装修的事安排下去,自己还得工作,便将后续跟装修公司接洽的事交给了别逢君。
别逢君辞了补课的工作,他不想进学校,也不想放弃自己学过这么久的东西,思来想去,便在网上开了个教学直播,平时在直播间里教教课本,讲讲题,或者带观众一起读书,很多都是外国原文,慢慢倒也有了固定粉丝。
直播不忙,时间也自由,别逢君也能有更多时间花费在生活里。
一个月后,装修公司结束了装修工作,交接后付了尾款,房子却暂时还不能住人。
郁止连续上了半个月的班,好不容易有空,他才跟别逢君一起来这儿看看。
南北通透的房子,三室两厅,面积不算大,但郁止很喜欢。
“我买了一些直播设备,让人放在书房,以后可以你直播,我一边看书,同时看你。”郁止觉得别逢君会喜欢这样的布置。
两个人住,房子太大会空旷地让人不安,孤独,小一点会给人安全感。
别逢君微微头,“怎么不是我看你?”
“我也很想看你。”
郁止莞尔,拥住他,“好,给你看。”
“之前有医生推荐我去实验室试验新药。”别逢君说起几个月前的事。
那时的他们,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