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脸色难看的郁七叔,这才轻笑了声,微微勾唇,像是嘲讽。
“七叔,多谢你请来的大夫,不过我们郁家也请得起大夫,用不着花别人的银子。”
郁七叔听着,只觉得温良话里有话,既在说他多管闲事,又在说他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刚来不久,他便想起身离开。
郁止这傻子也适时站出来道:“就是就是,七叔你省着点用吧,我上回去你家,你小儿子还抢我的手帕,你家连手帕都买不起,干嘛浪费钱?”
郁七叔从来没觉得这么羞耻过,被两个小辈说到里子面子都快丢尽了,也从来没觉得郁止这傻子能这么可恶过。
他涨红着脸,指着郁止差点气恼到晕厥过去。
郁止一番话又生生给他气清醒了,“七叔,你怎么了?不会得了羊癫疯吧?快来人啊,把我七叔按住。”
自己则是拉着温良躲到一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郁七叔摆脱凑上来的下人,“都滚开!我没病。”
他到底端着长辈的范儿,不愿意再被郁止二人下面子,短短试探过后,发现这个郁家娶进门的新媳妇不是个好对付的,且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竟让郁止都被笼络住,他不能太过心急。
“既然你们夫妻有打算,那我这个长辈也不便多插手,小止,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媳妇儿,要是他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问题,我也不好给你爹交代。”
一个刚在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出生还不一定,能不能长大更说不准,现在得意,今后他倒要看这二人哭。
待他离开,温良才烦躁地皱着眉,“怎么你家总这么多这种人!”
“媳妇儿你说什么人?丑人?你看自己看久了,当然觉得谁都丑。”郁止眨了眨眼道。
温良侧头看他,目光多是盯着他的嘴,眼中的神色难辨。
“媳妇儿你看什么?”郁止故作不知地问。
温良好整以暇道:“我看你这张嘴究竟怎么长的。”
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却又能在不经意间拍马屁拍得他心情愉悦。
“当然是它自己长的。”郁止看了他一眼。
“不过媳妇儿,你家也有人很丑嘛,怎么能光说我家呢?他们又不是我家人,我家人只有你和孩子啊。”
后面的话令温良很舒心,前面的话却令他皱眉想到什么。
冷哼一声,“很快他们也不是我家人了。”
“那是什么人?”
“仇人。”温良勾唇,心情愉悦道。
他是他们的仇人,而他们在他眼中,不过是碍眼的恶心玩意儿,连人都不是。
郁止心知,他要对温家下手了。
温良只是喜欢简单直接地解决问题,他不笨,也不傻,在知道不能直接了当地解决那些人后,他便会想出其他更合适的办法。
身体上,他用药毁了他们的健康。
生活上,他加速温家酒楼的灭亡。
精神上,他也会全方位打击他们。
虽然不能让人立即死去,这样让他们饱受折磨再死,似乎也不错。
温良行动性一向很快,绝不拖延。
温家酒楼在这段日子里整顿,正在托关系求上面允许再次开业,温良一边阻拦,一边联系了温家从前的供货商,他们因为温家酒楼的出事生意也低迷了好一阵,大家都知道温家酒楼的菜都是从他们那里拿的,温家酒楼被整改,大家还以为他们有什么问题,好几天都没卖出生意。
温良一找来,要求他们给温家涨价,且如果在温家那里卖不出多少,有所亏损,他可以全部买完。
这个要求既能坑温家酒楼,还能多赚不少银子,他们何乐而不为?
于是等温老爷好不容易疏通关系,成功拿到可以重新开业的资格后,买菜时却碰了壁。
这些菜贩子肉贩子通通把菜肉的价格提高了三倍!
三倍!
温老爷差点没气死,“你们趁火打劫!”
菜贩子肉贩子却义正辞严道:“温老爷,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耽误了我们的生意,让我们少赚了不少钱,这事我们还没找你赔偿呢!”
温老爷支支吾吾道:“那怎么能怪我,分明是那些人不想买……”
菜贩子肉贩子也道:“那我们还不想卖给你呢,我宁愿少赚点,卖给其他酒楼,也不想买给你毁我声誉!”
眼看开门在即,他要是还没把东西准备好,这开门就得开天窗。
虽然这些贩子把价格提了不少,但仔细算下来,他还是有赚的,为了生意,温老爷咬着牙买了,并且同时安排人找其他的进货商,这几家他算是不能要了。
买回那么贵的肉菜,温老爷心痛难忍,思来想去,还是把菜的价格提高了一些,他买来时那么贵,那他也卖贵一点又怎么了?他家可是御厨手艺。
然而这就导致,重新开业当天,几乎没人来他店里吃饭。
原本他的酒楼就因为质量问题而被关门整顿,在百姓面前信誉下降,重新开业后其他先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