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几个穿着便服的手下。
他原本正在外地办差,谁知楚珩一道圣旨便让他来护送郁止,还没回京,他便又要中途改道。
想在驿站守株待兔,谁知久等不至,又听驿站人员说附近有野兽,担心目标任务出事,自己要被兴师问罪,这才半夜带人相迎。
见到郁止,他便不再多言,只是冷着脸沉默地走在一旁,和郁止的对于泾渭分明。
郁二郎被这人讽刺,虽知道自己有错,心中却仍是对谢辞的态度不喜。
这个人竟然连兄长的面子都不给。
“兄长,这是何人?”
“谢辞。”
“原来他就是谢辞。”郁二郎恍然大悟,“难怪这个态度,果真如他人所说那般……”
郁止看他:“说他什么?”
郁二郎:“脾气又臭又硬。”
郁止忍俊不禁。
谢辞上任没多久,名声却传得飞快,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就是了。
他经手的案件,调查的官员,每一个漏网之鱼,有人想要找他疏通关系,他一个面子都不给,想要通过别人走门路,又发现这人根本没什么门路可走。
谢辞无亲无故,无牵无挂,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大家也就看明白了,这就是楚珩的把刀,人能跟刀谈什么感情?
想到这儿,那些想要拉拢他的人也都散了。
他们惹不起,总该躲得起吧?
于是许多人见到他都绕道走,短短几月,他便成了鬼见愁。
郁止刻意为之,不便与他深交,这路上的态度也都冷冷淡淡,并不接近,更不热络。
一行人在县城中停下,准备补充干粮供给,给马匹补充粮草,郁止决定在此停留一日。
郁二郎起床后,便想去找兄长,他找了一圈没找到,询问之下,才得知兄长一早便出门逛街去了。
郁二郎皱眉不解,他们重孝在身,应该戒娱戒乐,兄长可不是不知道的人,更不是不尊重父亲的人。
他思索片刻,心中猜测是兄长有正事要办,这是找的借口。
“我知道了,若是兄长回来,派人通知我。”
“是,二郎君。”
街上吵闹之声传到郁二郎耳中,他皱眉询问:“外面在做什么?”
“小的不知。”
郁二郎剥开人群走去一看,便见街上是围了一圈人,正在对着里面的人指指点点。
一个嚣张的声音远远便传入郁二郎耳中,“我本公子也是相貌堂堂,家中并未娶妻,你为何不愿?”
“小娘子,本公子告诉你,你今儿就算是告到那县令面前,又能拿我怎样?”
“整个杨柳县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谁还敢娶你?”
那公子冷笑着看着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
后者的手的高高扬起,手腕却被那公子抓住,挣扎无果,悲愤道:“你无耻!”
“我就无耻!”
郁二郎看得皱眉,当街调戏民女,这人若不是实在太蠢,就是背后靠山很大。
思索间,忽见那公子迅速尖叫一声松开手,看向人群,厉声呵斥道:“谁?!谁要多管闲事?!”
谢辞正要站出来,忽然感觉手臂被抓住。
他皱眉回头,“有事?”
郁止神色淡淡,“谢指挥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谢辞心中生出一股怒气,猛地将他推开。
冷笑道:“郁侍郎无动于衷,可是与那人是一类人?”
他本以为郁止就是个喜欢没事找事看不顺眼针对他的人,至少在品性德行方面与那些一无是处的家伙不一样,现在看来,别人是从内到外恶得坦荡,而郁止则是败絮其中,却还要给自己披上一层人皮的伪君子。
郁止招手叫来郁二郎,见到兄长的郁二郎很高兴,可眼前还有别人,他便将高兴收敛了点。“兄长。”
郁止拍了拍他,“你来,给这位路见不平喜欢乐于助人的谢指挥好好说说,为什么我要阻止他。”
郁二郎看了看自家兄长,又看了看谢辞,心中虽不知兄长是何意,却依然听从他的命令。
“兄长不愿谢大人出手,原因大约有二,其一,那男子身份不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在对方身份不明的情况下,应当低调行事。”
“其二,那位小娘子虽与男子争执,却不见她害怕,二人言行之间并不陌生,想来是相识,此事恐怕并非表面那般的调戏民女,若是贸然行事,只怕那二位和他们的家人还要嫌弃我们多管闲事,拆散人家两情相悦的有情人。”
郁止这才看向谢辞,“我家二郎都比谢指挥看的清。”
谢辞咬唇不语,他皱着眉头不松开,看着郁止的目光中没了不忿,而是一瞬的不解和不喜。
谢辞并非什么都不懂,只是那一幕牵动了他脑海里不好的记忆,让他一时迷了眼睛。
郁止也明白这一点,因而并未多说,只在最后说了句,“就算二郎猜测皆是假的,也不该随意出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