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你是因为我的身份,才对我‘一见钟情’?”
郁止乍一听,还以为应轻烛听到了他与皇帝的谈话。
可再一想,也有些不对,能有这么快?
“为何这么问?”郁止不慌不忙道,“夫人你可是忘了,我从不在意你是否做上那个位置。”
皇帝、他的人、四皇子八皇子……
许多人一一在郁止心头走过一遍,最终停在某个人上——容云嫦?
是她说了什么?
“夫人,我曾说过,不要听别人说了什么,要用心去看,去感受,我以为我们已经够了解彼此,若是听了别人的片面之词而生出什么嫌隙,想来也不是你我想要看到的。”
郁止刚从外面回来,还染着冬日的风霜寒冷,他握着应轻烛的手冰凉,凉到了应轻烛身体里。
“你是信我,还是信别人?”他看着应轻烛问道。
语气随意散漫,眼中神情却透着认真,唇边的弧度也和煦温暖。
应轻烛原本纷乱的心绪因为郁止的态而冷静下来。
抿唇沉默片刻,终是说了两个字:“信你。”
郁止笑了,“那便信我。”
信我这一生,仅为你而来。
应轻烛的手放松了些,二人坐在床上,依偎在一起。
“其实,夫人如今即便不信也无妨,左右你我还有一生,可以向你证明我所言是否为真,你觉得呢?”
应轻烛觉得很好,但他不说,反而道:“你不想知道,是谁说了什么吗?她可是说了个惊天秘密。”
无论真假,重生一事都是奇异诡谲之事,
“无论什么秘密,都与你我无关,对于挑拨我们的人,我没有兴趣。”郁止大概知道容云嫦说了什么,便也没兴趣再听她的所作所为。
他只要知道,爱人不会对她手下留情就好。
“可我想要你听。”应轻烛却固执道,抬头看着郁止,双眼透着你不听也得听的固执。
郁止哭笑不得,只得应了他,“好,那夫人仔细说说。”
应轻烛便将容云嫦的重生一事说了一遍,还说了她说的前世内容。
郁止一听便知道那女人在其中故意做的手脚,心中有些气恼,也终于明白应轻烛为何会这么想。
“她鬼话连篇,也不知真假,当做乐子听一听便可,可不能当真。”
应轻烛知道容云嫦的话不可信,可他却觉得郁止的态度有些奇怪。
“难道你不应该先否认你并非是她口中那样的人?”
为何先说容云嫦说的话不能当真?
一般人被人问起,都会先解释自己,撇清自己的嫌隙。
而当他真正做了那些事时,更多才会说别人不对,将视线焦点转移到别人身上。
郁止:“……”
失策。
果然做贼都会心虚。
心虚就会露马脚。
对上应轻烛狐疑的视线,郁止忙笑了笑道:“大概因为我也觉得那话有趣可笑,可以当做乐子听一听,至于不否认……自是相信夫人,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因而并未放在心上。”
倒也说得通,应轻烛堪堪收回狐疑的视线。
郁止心头松了口气。
看来以后前世今生的话题也得少提。
“所以既不是容氏所说的重生,那你口中的前世究竟是哪个前世?”应轻烛直直看着他,想要个答案。
郁止:“……”
在以梦境一说搪塞完应轻烛后,后者终于还是闲不下去,被政务占据了时间。
之前郁止还不喜他如此忙碌,此时却巴不得用更多政务绊住他的脚步。
被爱人刨根问底的觉并不好,尤其是你还知道的很多,并且不喜欢撒谎。
年后,开始恢复朝政班制,然而最该开的朝会便紧张又尴尬。
皇帝没来。
由三皇子主持。
虽说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嫡长皇子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储君太子,即将继承皇位,然而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大臣们想要压压他的气焰,询问皇帝为何没来,都被应轻烛笑脸盈盈地用“父皇残颜,自觉惭愧,养病于深宫,不愿见人”的话堵了回去。
表示不是他不让皇帝来,而是皇帝自己不想来。
应轻烛假装没看到其他人的目光,自顾自颁布对其他谋逆之人的惩处:
四皇子、八皇子被贬为庶民,贵妃打入冷宫,贵妃娘家也被牵连流放,其他人皆按谋逆论处。
这个处置结果让不少人惊讶,他们还以为新上任的这位皇子会杀鸡儆猴,就算两个谋逆的兄弟不杀掉,也会杀一个来展现威风。
谁知竟是一个也没杀,不仅如此,他们府中的人也没处决多少。
这手段,过于温和了。
唯一被点名处死的,只有那个谋害皇帝的昭仪。
就这还是皇帝亲自动的手。
皇帝得知自己中了罂粟之毒,心中既气又怕,在醒来后便吩咐人将那昭仪千刀万剐,如今人早就没了。
“你这样做,恐怕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