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孙安琪一个很符合她“人设”的理由。
孙安琪无奈的垮了垮肩膀:“亏我还和周可悄悄说看你俩像假戏真做似的。”
乔栖眼皮一跳。
只听孙安琪认真看着她:“一对男女站在一起,是恋人还是朋友,那个磁场是不一样的,我和周可都觉得你俩百分百是恋爱状态!”
乔栖眼神闪躲了一下,低下头嗫嚅道:“有吗……”
“我的天,瞧瞧你,瞧瞧你……”孙安琪连连摇头,“真想给你面镜子让你看看你刚才说这俩字的时候,是多春心荡漾。”
乔栖眼皮跳了跳,觉得心尖也跳了跳。
一时竟接不上话,耳朵和脸颊控制不住的发烫。
何平哈哈大笑:“不会他还没沦陷,你已经快丢魂了吧?”
“笑屁啊,她输了你要赔钱的,你还笑得出来?”孙安琪骂道。
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段飞扬开口了:“所以小乔到底对温辞树什么感觉?”
乔栖心里鼓鼓涨涨的,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她很清楚这代表什么,但她不愿在朋友们面前承认。
“当然是没什么感觉了,我还要赚何平的十万块钱呢。”
孙安琪闻言,叹气说:“就怕某人是‘不识庐山真面目’。”
说完她也没工夫再管别人的事了,揪着何平的耳朵,把他提溜了出去。
“哎呀姑奶奶我错了,我真错了……”何平一脸疼又快乐着的表情,随孙安琪出了门。
他们都走了,段飞扬半开玩笑,说:“男人都是靠激的,你可得加把劲。”
乔栖很随性笑笑:“哈哈放心吧。”
她要回包厢,转身刚走两步。
段飞扬又问:“要不我帮你刺激刺激温辞树?”
乔栖停下脚步,一片哑然。
段飞扬露出一个坦荡的笑:“我们离得近嘛,他更容易吃醋。”
乔栖支吾了两声才笑说:“害,不用,您就别操心了。”
然后她便离开了。
段飞扬却兀自在原地站了好久。
等他再回到包厢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吃吃喝喝,反倒没人唱歌了。
周可在人群里聊得正起劲。
他走过去,强撑着笑了一笑,问:“你们聊什么呢。”
周可眼睛一亮,说:“大哥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嗑CP’呢!”
段飞扬在沙发一头坐下,话赶话问道:“什么?”
“我们在说某人上次科目二挂科,比这次通过都让人羡慕!”张杳接话道。
“是呀,上次挂科,又是收两只手抱都抱不住的鲜花,又是收超级正宗的披萨,又是收精致小蛋糕,啧啧……”周可边说边向温辞树和乔栖挤眉弄眼。
乔栖抗议道:“周可,现在连你都敢欺负我了!”
段飞扬在听到“蛋糕”二字的时候,眼眸闪了闪。
张杳恰好接话问:“这么多东西小乔吃得完吗。”
“所以说她小气啊,把不喜欢吃的蛋糕给我们分了,喜欢吃的披萨硬吃不完都不舍得给我们尝一口。”周可哼声道。
乔栖“啊”的大叫一声,红着脸,张牙舞爪要去捂周可的嘴。
温辞树心下一暖,笑了笑。
无意间抬头,却看到段飞扬面色不虞。
他眉心一跳,似乎察觉到一些别人都没感觉到的事情,上扬的嘴角不由紧抿了起来。
这场聚会从下午两点一直嗨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散场时乔栖恰好属于微醺状态,她不想回家,问温辞树可不可以到流春湖边散步。
温辞树把车开到湖边的一处停车场上,乔栖在一棵柳树下等着他。
他停好车过来,发现她竟把鞋子脱了下来,赤脚来回踱步。
湖边湿气重,加上湖边小道上贴的都是冰凉的石砖地,晚上起凉,很容易伤身体,他皱着眉走到她身边:“你还是岁小孩吗?”
她眨巴眨巴被酒熏得粉红的眼睛,认真说:“我是二十五岁小孩。”
言外之意——我知道你要训我什么,但你先别训。
她把鞋子举高给他看:“十厘米诶,这步没法儿散。”
他想了想,把自己的鞋子脱掉,后退一步,示意她:“穿吧。”
她深深的说出不话。
他又说一遍:“我不想用大道理劝你,但女孩确实不好着凉,你穿上。”
她动了动脚趾,看向地上那双比她的脚大了好几号的鞋:“……”
他今天穿的白T恤牛仔裤和帆布板鞋。
袜子是纯白的,还是新的。
她嘴角勾了勾,眼底像糊了层什么似的,模糊了视线。
她不再矫情,很快把他的鞋子穿上。
这鞋子暖暖的,大大的,她穿上后走了两步,生出了错觉——好像在用他的脚丈量世界。
湖风徐徐吹拂着。
乔栖张开怀抱,向前狂奔了几步,又转身看向后面的温辞树。
温辞树走得不紧不慢,看着她笑。
她停下来等他,待他靠近后,牵起了他的手。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现在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多么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