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火焰在浴池里安静的燃烧着,一身血的佐助坐在电视前面打着游戏。是飞坦和芬克斯从废墟里淘出来的《雷鸣之钟》,一个充满了血腥和暴力,与复仇有关的游戏。
佐助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手指机械的按着手柄,在随便选择了一个看似无关大局的选项之后,屏幕溅上了一片血花,然后慢慢变暗。他迎来了Bad Ending。
“我以为他会成功的。”血腥暴力,还有对十一岁孩子来说太早的性,佐助都没什么反应,只是想得到一个结局。game over的字样出现后,他丢开手柄,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听见了僵坐一夜后骨头如同老旧失修的钟表指针,突然咔哒的动了一下。
将碟子从游戏机里退出,他想了一会,把飞坦搜罗来的游戏碟片都扔进了燃烧中的黑炎里。碟片很快就被烧得什么都不剩,浴池里只剩飞坦雨伞的骨架还在燃烧着。
“真牢靠,比它的主人耐烧多了。”佐助感叹,倒在地板上摊成了一个大字,抬起手臂,手掌收紧握成拳,感受着身体里残留力量的激荡。一种非常奇妙的滋味,随着血液奔流到身体的每个角落,肌理充满力量,目光所及的地方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感觉。
“这是我的力量,还是他的力量?”躺在地板上仰视,他只能看到紫色武士沉默的下巴。淘气的伸手去掰武士的脚腕,却摸了个空。“抬手。”他像训练小狗一样对紫色武士说。
武士握剑的手举了起来。
佐助微张着嘴呆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听话。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机会难得,他就继续支使,“转圈。”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紫色武士,期盼着对方能给予回应。
紫色武士目不斜视稳稳的站着,无视了他的命令。
佐助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幽怨的看着紫色武士,“我就知道你的心是向着他的。”语气跟肥皂剧里的女人控诉渣男似的。
紫色武士转转眼珠,一言不发。
“你说如果我把这些人全都杀掉,”佐助摸出手机,打开他用手办换来的资料,关于幻影旅团成员的资料。忽略尸体刚刚被黑炎烧成灰的飞坦和芬克斯,查阅着其他人的资料。念能力和实力评估语焉不详,不过至少知道了仇人的长相。“能睡一个好觉吗?”
被列为A级通缉犯的幻影旅团,做下的大案不止窟卢塔族一件,但成员的相貌能力都少有人知,只因为他们所到之处基本无人生还。
他们的情报在市面上卖得很贵,看来靡稽是真的很喜欢清水亚美的手办,做了一笔价值相差这么大的生意。
佐助很久就知道报仇这种事只有自己来,幻影旅团恶迹斑斑,那个据说势力很大的猎人协会,能做的也不过是把通缉等级从B级提到A级,过几年再提到S级罢了。
佐助莫名觉得这种通缉令就像是恶人的勋章,大摇大摆挂起来,嚣张的笑着说:“看见没?我可是A级的,不想死就滚远点。”
于是不想死的人都去刷D级C级简单的去了,剩下恶的越来越大势,变成屹立不倒的旗帜,犯下更多的罪。
很多事不轮到自己头上,出力的时候只出一张嘴的人太多了。
“我才十一岁啊,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佐助越想越不平,愤愤的捶了地板一拳,“长不高怎么办?”
紫色武士依然沉默,一双猩红的眼睛仿佛透着无尽的悲伤。
“他们真的很厉害。”佐助摸摸自己的腹部,衣服和裤子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大片的肌肤被烧毁,红色的肌肉组织和焦黑的残留黏在一起。是飞坦死前的最后一击造成的,在爆、炸的一瞬间佐助被紫色武士排除在外,它将爆、炸控制在了自己体内。
但站得最近的佐助还是被波及到了,腰腹和右腿被严重烧伤。
佐助吸了吸鼻子,屋子里有焦香味。“是烧烤的味道,我有点饿了。”爬起来蹒跚的挪到电话机前,接通前台开始点餐。
“要三十串烤羊肉三十串烤牛肉,外皮烤焦滴油,撒很多辣椒和孜然。还有番茄汁,放一点糖不要太酸,冰镇一下。还有咖喱饭和排骨汤,我要吃肉,很多肉!”
前台小姐的声音甜美温柔,对总统套房的客人毕恭毕敬,一连串的重复确认之后,佐助点的餐很快就送到了房间里。
白衬衣黑马甲的服务生小跟推着餐车踏进血池一样的房间,在佐助幻术的影响下,对一地狼藉视而不见,把餐点在屋内唯一完好的桌子上摆放好,说了一句用餐愉快就退出去了。
佐助喘着气拖来椅子,一边疼得掉眼泪一边大口大口的咬着烤肉串,糊了一嘴的油和辣椒。
“烧伤感染你就可以永远睡着了。”紫色武士身上的铠甲脱落,显露出一张英俊的脸,会让女孩子看一眼忍不住想看第二眼,而周身弥散的冷淡,又让她们看一眼之后不敢再看第二眼。
“我当然知道。”佐助抬起眼皮子白了镜中人一眼,“我已经联系好医生了,在天空竞技场等我。”抹抹眼泪吐掉嘴里的血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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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