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和伶伶两人见娘盯着他们看, 站着没有说话。
周爱真越想越觉得让大安伶伶学珠心算这个想法不错。
两人现在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但基地里迟迟没有通知他们大安上学的事, 也不知道大安今年还能不能上学。
要是不能去学校,她教两人珠心算,他们平时也能有个事做。
周爱真将两人拉到桌边:“吃饭。”
大安见娘不等爹,对着娘开口道:“等爹爹回来一起吃。”
周爱真将饭盒拆开,听见大安的话才想到陆泽:“你爹出去了?”
她回来到现在还没见到陆泽。
大安和妹妹坐在板凳上,回道:“爹去挑水了。”
她和妹妹要喝水, 家里没水了,爹就去挑水了,让他们在家不要乱跑。
周爱真想到走之前家里的水只剩了个缸底, 他们走了两天,缸里的水也不能喝了。
挑水的地方离他们太远,等陆泽回来饭菜全部都凉了。
什么时候基地能通自来水,她真的好想拧开开关,水哗哗的从水管里往下流。
“你们先吃,我把饭给你爹留出来。”周爱真说完去厨房拿碗筷, 拨了些饭菜出来。
大安和伶伶看着饭菜想吃又想等爹, 这几天他们一直都是和爹一起吃饭。
她见大安不动筷子,知道他很相等陆泽一起吃,将筷子塞进他手里:“吃吧, 等晚上和你爹一起吃。”
晚上让陆泽去打饭,他们在家等着他打饭回来。
大安和伶伶人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伶伶吃了几口见娘坐在板凳上没有动筷子:“娘,吃饭。”
周爱真见伶伶关心自己没吃饭, 心口一暖,拿起筷子给她夹菜:“我不饿,等会再吃。”
她现在有些反胃吃不下。
伶伶见娘说不饿, 才吃着娘给她夹的菜。
两人吃好,周爱真将碗筷放进水池,没有水,正准备回屋收拾行李就听见开门声,陆泽挑着两桶水进屋。
陆泽将扁担放在一边,拎着水走进厨房,将水倒进水缸。
周爱真见陆泽拎着桶像是要接着去挑水门,开口劝道:“饭菜在桌上,吃好再去挑吧。”
陆泽肩膀上还有伤,虽然已经结疤,但连续性来回的挑水别把伤口给崩裂了。
陆泽:“挑完再吃。”
队里的井不多,中午过后再去挑水,就要排队。
周爱真见他坚持要去,也没拦着:“饭在桌上,你回来记得吃,我去收拾行李,收拾好了睡会。”
“嗯。”
周爱真等人走后,将门关上,经过孩子们房间,见他们在屋里玩,看了会,回屋收拾行李。
她将脏衣服拿出来放在一边等陆泽回来让他洗。
陆泽拿着水桶下楼,楼下的人见到他拎着水桶就知道陆团长这是又要去打水了。
楼下的吃好午饭的妇人见到陆团长又去挑水,看了眼自家坐在板凳上不动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人家陆团长。”
屋里的男人,看了一眼屋外的陆泽,叹了口气,又来了,只要孩子娘看到陆泽干活就一定会在自己耳边唠叨。
自从这陆泽的爱人来了后,他就被自己的媳妇说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妇人见孩子爹不说话,走过去,伸手拧了他两下:“跟你说话呢?”
男人被媳妇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躲到一边:“人媳妇怀着孩子,你要是怀了,我也去挑水。”
妇人一听,被堵的火立即冲到头顶。
她生了三个小子,哪里还敢再生,要是再生个小子,这个家都要被吃空了,前两年夫妻两就商量了以后不生了。
这人还敢跟她提生孩子这事,她转头看到门边的笤帚,气的拿着追着男人打。
屋里的三个孩子,见爹娘又吵了起来,都习以为常,爹娘每次一言不合,娘就要追着爹爹打,每次娘都打不到,然后爹爹又要去哄娘。
陆泽不知道他引起了一场家庭战争,走到一号家属去井边排着队。
前面排着队的人见陆泽在身后排着队,时不时的就回头看上一眼。
韩建国从车里探出头见陆泽站在队伍的最后,让身边开车的人停车:“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开车的士兵,挺直胸膛,铿锵有力的回道:“是。”
韩建国走到陆泽身后:“老陆,你还真的在这。”说完就啧啧啧了几声。
他刚去陆泽家楼下,人就跟他说陆泽去挑水了。
这来挑水,得引基地里多少家属的公愤,调侃道:“等明个你去队里,怕是就有人上门找你了。”
陆泽听见韩建国声音回头:“猪场最近不忙?”
韩建国:“.........”
他怎么觉得这人是在说他闲。
“我忙不忙你还不知道。”他走到陆泽身边,手又习惯性的环上的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