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笔一放,他带着自己的人便直接来到了审讯室外。
眼见场面一团乱,白晏冷着嗓子问出了声:“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场顿时一静……
靳学兵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屁都没敢放一个,白晏不屑的冷哼一声,看向了站在过道里,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孟得魁两人。
“我是白晏,现任县革委会主任,请问你们两位是因为什么被带到这里的?
靳副主任受伤的事和你们有关吗?”
白晏?
冷媚儿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四十左右的年纪,人看上去很是有些威严,长相,倒是能看出来白可可和这位像了四五分。
只是报了个名字,冷媚儿便已经确定,眼前之人便是前年她去南省照顾受伤的孟得魁,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位叫白可可的女孩儿的父亲!
不是她会猜,而是自打给钱三爷喂了药后,他为了不被找麻烦,给的消息是多而杂,刚巧白可可说跟男朋友回男方家里见父母,不久后她就见到了关于革委会白主任女儿成亲的消息连名字都有,她记忆力一向不错,肯定是不会弄错的。
前年雪灾刚发生时,她去革委会大院溜跶的时候,也去过白家,只是一分钱都没拿走,白晏一看就是个踏踏实实干实事儿的人,因此她就把白晏那不怎么多的现金还回去了。
如今,终于看到真人了。
“这位副主任的事儿和我们半分关系都没有,他是被他手下的钢管砸伤的。
至于我们两个……请问白主任能借电话一用吗?”
这时,甩丢钢管中的其中一位突然站了出来,他想着,大错都犯下了,总得努力争取一下,将功赎罪不是,因此立刻说道:“主任您别听她的,她丈夫被人举报了。
他逃避生产劳动,而且去向不明,我们怀疑他从事不法活动,带他们回来调查合情合理。
只是这个叫孟得魁的不配合我们,我们被他气急了才动手的。”
立刻有人附和他道:“没错,刚才去他家的时候他还把我们的人胳膊卸了,简直凶残至极,我们这么对他也是逼不得已。”
“那能怨得了我吗?我都说了别和我动手,你们非不听,受伤也是正常的。”
众人:……
“你们要调查,我又没说不和你们走,是你们的人非要上去抓我。
我从小练武,条件反射就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哪成想他那么脆弱,我都收着力了,他还能脱臼,我看就是欠练,平时太轻闲,把身体都给闲垮了。”
靳学兵的狗腿子们:……mmp的,这货还要在主任面前抹黑他们一波,打人还有理了是吧?
白晏道:“他们只是被举报,还没有调查清楚,不是已经被定罪了。
再说人家提醒你们了,你们还非要抓着人家,走就问你们图啥?
逞威风吗?
我们是人民的公仆,应该时刻谨记为老百姓办实事,像你们这样成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这些话听在一般人耳里就觉得白主任是个真正的好人,可是落在靳学兵那一群手下耳里简直犹如唐僧念经一般,腻烦的不行!
不是一条道上的,想法自然是不会相同,在他们想来,都跟他白晏学的话,他们还不得穷一辈子?
那他们干嘛还要削尖了脑袋往革委会挤?
白晏一看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这是不爱听自己说话了,他顿时也熄了说教的心思,直接对孟得魁两人说道:“你们不是要打电话吗?来我办公室打吧。”
“白主任,他们的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呢,您不能带走他们。”
说话的是靳学兵最近收的一个心腹,叫庞进生。
这人特会来事儿,端茶递水拉皮条,着实是把靳学兵伺候得舒舒服服,得了他的眼缘,有什么缺德事儿都让他去办,当然好处他也是得了不少。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叫庞进生对吧?”
庞进生点点头。
“我听说,老靳最近特别看中你,可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他晕过去最少已经有五分钟了,你们除了乱作一团外,谁记得给他叫个大夫了?”
庞进生:……这事儿能怪他们吗?还不是他突然出来搅局他们才忘了这件事儿的!
于是,一众人又慌慌张张的把靳学兵往外面的车上抬,先把人送去医院再说。
庞进生明白白晏这是不让他再多管孟得魁这两个人的意思。
他寻思着,靳学兵再怎么牛也只是副主任罢了,他一个靳学兵的走狗和人家主任正面对上也只有吃亏的份儿。
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想把用在靳学兵身上的招数在白晏身上轮番的用一遍。
可惜,白晏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反正,就算今天他们没办法把孟得魁怎么着,只要等靳学兵醒了,他们再把人抓回来不就行了嘛!
于是,庞进生这群人就匆匆忙忙的送靳学兵去医院了。
“虽然靳副主任的人走了,但是你们被举报也是事实。
有群众向我们反应问题,我们还是要调查清楚的。
我没猜错的话,你打电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