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儿张鲜花在眼里就是个混轮不讲理的泼妇,都当奶奶的人了,就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也是个不省心的。
孟满粮那两口子就更别提了,一个以偷为生,一个成功的继承了她婆婆所有的绝学,并完美的做到了青出于蓝,就连他们家刚刚五六岁的孩子都皮得出奇。
孟满仓则是他们家的异类。
肯干,实诚,有头脑!
她就想不明白人家孟满仓怎么会和孟得魁这种声名狼迹的人成了好兄弟的?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人家帮了自家的大忙是事实。
孟得魁不在家的时候,她一个女人不大方便感谢人家,现在男人回来了,干脆请人家吃顿饭吧。“当家的,他们一家子都瞅你不顺眼,你去他家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白眼呢?
依我说干脆你把人叫到咱们家来得了,我等下就弄两个小菜,你们兄弟坐一块儿唠唠嗑,对了,顺便把孟青山也叫上,砍木头的事儿他也帮了不少的忙,你说怎么样?”
孟得魁有些不高兴:“我说不怎么样!
你也不怕把自己累着?
干啥要亲自做饭给他们吃?”
冷媚儿:……这货的轴劲儿又犯了,她这还不是为了他好吗?
名声那么臭,好不容易有两个愿意搭理他的,不处好关系怎么行?
“谁说我是做给他们吃的?怎么不美死他们呢?
我这是做给我男人吃的,他们只是顺带!”
孟得魁一下子就被哄美了,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再说,我做饭超快的,根本就累不着。
家里还有一只处理好的鹅,干脆来一个铁锅炖大鹅。
正好也给当家的补补,瞧瞧你些日子不在家都瘦成什么样了?看着就让人心疼!”
被心疼的某人乐呵呵的骑上自行车出去喊人了。
冷媚儿也总结了一下心得:
和一根筋的人打交道,你就不能和他讲道理,一个字,哄就完了!
只要你用心哄了,保证他晕头转向,啥都听你的!
孟得魁走后,冷媚儿直接将宰杀好的鹅从空间中拿出来,切成小块,放上葱姜蒜调料腌上。
然后蒸上米饭。
等孟得魁和孟满仓孟青山三人一起回来时,腌好的鹅刚好下锅,滋滋滋的响声配合着葱姜蒜的香味分外的诱人。
孟青山一进门就乐开了,“我可是早就想尝尝弟妹的手艺了,弟妹辛苦了!”
孟满仓也喊了人:“嫂子,别忒费事了,弄口热乎的就行,你这还怀着孕呢,千万别累着。”
“不累不辛苦,就做个饭还能累着?
你们快进屋吧,我这准备晚了,还要你们等一会儿才能开饭。”
孟得魁带着两人进了屋,“你们两个先坐会儿,家里没酒了,我打点散酒去。”
孟青山直接将人拦住了,“你歇着吧,我替你去,反正也没多远,一会儿就回来了,正好等下能多吃两口。”
孟青山脑子可不笨,他一看到满仓就知道孟得魁叫他们两个是为的什么,他不赶紧给人腾地方那不是缺根弦了吗?
孟得魁没拒绝,“那你等下我给你找个装酒的家伙去!”
取东西是假,拿钱是真!
冷媚儿做着菜,屋里的动静也没落下,等孟得魁从屋里出来时已经把钱准备好了。
“家里的坛子都被我用了,没适合装酒的东西,不然直接买一个吧?”
孟得魁直接从那一把有零有整的钱里拿出一张十块的,其余的全装里口袋里,点头:“行,那玩意儿也没多少钱,顺便多打一壶明儿给咱爹拿过去。”
农村的供销点,散装白酒也就几毛钱一斤,为啥这么便宜呢?
因为里头都不知道掺了多少水了,本来要卖八毛九毛一斤的六十度散白酒,掺完水四毛一斤,四毛一斤还算好的,别的村还有卖两毛一斤的……
反正就挺显酒量的,像孟青山这样的一个人都能喝个二三斤,不带醉的!
酒扁儿有好几个容量,二斤的五斤的十斤的,孟得魁怕不够,直接嘱咐孟青山可着钱买,装在两个酒扁里,能买多少买多少。
孟青山一听就乐了,他家媳妇管他管得紧,平时想喝两口,那是不存在的,他就只能馋着!
看样子今儿他倒是能喝个痛快了。
孟青山拿着钱屁颠屁颠的就走了。
他走之后,孟满仓直接拿出一个小帐本儿,“你看看,这都是当时花出去的账,不过,和我当初预计的有些出入,有些超支了。”
文家房子的破败程度超过了他们的预期,修起来就麻烦了些,多费了不少的工,还多用了不少的瓦片,当时孟得魁给的那些钱就没够。
孟得魁看着那些帐目就头疼。
在港城学繁体字的经历实在是太特么让他难忘了,现在再看这些简体字就不太习惯。
他假装拿起来随意的翻了翻,然后直接看了最后一行上支出的总数,“超了二十二块八对吧?”
孟满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确实有点多了!”
孟得魁将帐本往炕上一扔毫不在意的道:“多啥多,今儿我都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