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在背语文,可是语文的成绩总是在一百左右徘徊,无法掌握理解这样活灵活现的题目,可以得分的古诗词她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可以填写出来。
那些在平时像掉书袋一样可以流畅背出来的文言文一拆开放到试卷上时就好像提升了无数个阶梯的难度。
时澄月揉揉太阳穴,脸上尽是颓丧。
学习真的好难啊!!!
高三下学期伊始,高考冲刺阶段也正式来临。廖卫峰不知道从哪里捣鼓来一个高考倒计时日历表挂在墙上。
时澄月和祁嘉虞上厕所路过其他班的时候发现每个班都有一个。
不得不说,这个日历表的确能提醒人时间紧迫,好好学习已经成为刻不容缓的大事。
这学期,无论走读生住宿生都要在学校里上晚自习。除了这个,时澄月还发现了一件很令人愉悦的事情,那就是每周仅一次的体育课,四班都和五楼的那四个班级撞上了。
体育课成了高三学生们除了自习课外可以唯一放松的时间。
体育馆里,人声鼎沸,各种声音交错不断。
“不来一局?”田鑫泽看着蔫蔫靠在长椅上的林一砚,篮球在他掌间来回穿梭。
林一砚摇头。
大概是上节课被拖了堂,四班的学生姗姗来迟。林一砚一抬眼就可以看见走在中间的时澄月,不知道在和祁嘉虞郑冉冉说些什么好笑的事情。祁嘉虞戳戳她胳膊。
时澄月好奇:“怎么了?”
祁嘉虞:“林一砚。”
然后,她回头朝林一砚看过来,见到他的时候,时澄月有一瞬间出神。
因为他好像换了个发型,也不是说换,是细微的变化。前额的碎发变短了些,标准的短碎盖头,完整地露出了眉眼,下颌连着脖颈的线条流畅明显。他一边看她,手掌间的球在手腕上娴熟地转了一下,又颠簸到指尖。
美□□惑下,时澄月本就笑意盎然的脸上漾出更盛的喜悦来。
只是后面那一幕,林一砚没来得及看到,因为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找我?”林一砚没明白路梁这突如其来的眼神。
路梁不是来找他的,他只是恰巧在这里看见了林一砚。他单纯地想知道,时澄月为什么会喜欢林一砚?因为这幅好看的皮囊?那皮囊之下又有什么是吸引时澄月的存在呢?
看啊,他对人也并不友好,语气嚣张跋扈,凌厉眉眼里的不善意昭然若揭。
是在时澄月面前才表现出那副好人模样的吧。
上午,路梁去问了廖卫峰本次高三段全年级的开学考排名。刚踏进办公室的门,他就听见几个老师在谈论林一砚。他听了一会儿,林一砚这次位列年级十一,成绩跌得出乎人意料。而他,而他路梁,年级第十。所以归根结底,他们差不了多少,甚至,他应该比林一砚更优秀一些。
路梁本意就不是来找他的,所以他没有说话,转身想要离开。
“你喜欢时澄月?”林一砚开口,又转换成肯定的语气,“你喜欢时澄月。”
路梁的确喜欢时澄月,可是当着旁人的面,他没有勇气把这句话诉诸于口,他在心里思索着回答,却不想心中的措辞还未出口,便听到林一砚轻笑一声。
“你那点喜欢也能拿来丢人现眼。”
语气里是**裸的嚣张和讽刺。
路梁天生不喜欢这种高人一等的傲慢语气,他神情不由自主地紧绷,连带着脊背也僵硬。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反击:“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我没有资格,不过谁让我长着嘴呢。”球在林一砚手指间转着,不一会儿又收入掌中。
路梁没想过林一砚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他不喜欢和不讲道理的人说话,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明明是软绵绵的力道却让人心力憔悴。
于是他转身要走。
“路……什么来着……”林一砚刚念出一个字就忘了。
这样的轻视态度全然激恼了路梁,他回过身,刚上前一步,视线缭乱间,篮球朝他的脸飞来。
他下意识缩脖闭眼,只觉得凛冽加速的风拂过他的脸颊,发梢凌乱贴在侧脸。
球没有砸到他的脸上,被林一砚牢牢掌控在手间,球面离他不过咫尺距离。
“啧,胆子这么小。”林一砚笑,“那你那天是哪来的胆子污蔑我们时澄月作弊的?”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路梁没说话。
“时澄月每天没心没肺,看着好像不太会生气,但是她不是给你提供情绪价值,不是让你发泄不如意的工具。时澄月性格是好,但这并不是你这丧逼把所有不满都发泄在她身上的理由。”
他慢条斯理地罗列,“因为拉了时澄月一把,崴脚的人变成了你自己,于是你希望时澄月可以每天送你回家。因为时澄月太完美了,非要说她的缺点,那大概就是成绩略微落后于人,所以你不想让她进步,她数学考得这么好,进步这么快,你说她不过如此。你是天生就喜欢贬低别人还是就喜欢贬低时澄月?”
还有上学期他和时澄月被拍到一起吃早饭的照片,他心知肚明这件事也出自眼前这人的手笔。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