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可真是该死地碍眼。
程景见他停在那里，脸上笑意更加明显了，通过他的观察，这应该是个成功男士。手上带着婚戒就是已婚了，于是再次开口:“先生您的妻子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来看看的。我们这期的计划是从头教起，就算是完全零基础也可以来的。”
提到妻子，斐煜面色明显柔和了些:“她确实很喜欢画画。”
“哈哈，先生和您妻子的感情可真好。那不如回去以后就跟她说说，也是一个小惊喜。我们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宣传单上都有的，不如您留一张？”程景趁热打铁。
斐煜没说什么，再次看了他一眼后，收起了宣传单。
程景莫名觉得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虽然他看起来有意向该是好事。只是这莫名的寒意是从哪来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程景摸了摸鼻子:“大约是错觉吧？”
斐煜本来是来找郁宛安的，没想到先碰到了程景。于是去跟他打了个照面。
等他打量完了程景，再去找郁宛安时，一眼就看到了她跟关言一起发传单的场景。
他很想敲死刚刚那个在程景那里磨蹭的自己，真正的情敌在这里呢！斐煜只要一看到关言和郁宛安在一起，就会下意识地紧张。
他快步走了过去。
郁宛安看到他的时候愣了愣:“斐煜，你怎么在这？”
斐煜听着她这生疏的语气，再看到跟她并排的关言，只觉得心里有些委屈:“我当然是来帮你的。这种活你要是需要人，叫我就行了。”
他伸手去拿郁宛安手里的传单，被她躲开了:“你现在不是该在公司上班吗？这里不用你帮忙。”
斐煜会放他俩在这里才有鬼:“我业务能力可比他精通多了，你忘了我发传单那会儿能跑几条街。交给我，我保证给你拉到学员。”
说完硬是从郁宛安手里拿过了传单，又用不善的眼光看向了关言:“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碰巧。”关言没有要与他多说的意思。
那还真是巧！斐煜面上虽然一副不信的样子，但也没跟他说话了。
郁宛安再傻也能感觉得到两人这不善的氛围。她有些头疼。
“我这工作室就是个小庙，请不起你们俩这样的大佛。这也没多少传单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俩先回吧！”
“不行。”两个人一起拒绝了。
郁宛安见斐煜是当真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样子，再次提议:“就算你们俩不走，这里也要不了三个人。我另一边还有一个员工，要不斐煜你去给他帮忙吧。”
她因为之前都在跟关言一起发传单，斐煜是后面才来的，顺口就说出来了这个安排。
等刚一说完，就收到了斐煜委屈的控诉眼神，顿时又是一阵头疼。
斐煜是真的要委屈死了，郁宛安居然让他走！打死他也不会走的。
“那这样吧！”郁宛安把传单都递给了斐煜，“你们要真的不想走，就由你们俩负责这一块区域。我去程景那边。”
不等反对，她又说了:“这是最后的选择了。不然你们就都回去吧！报酬一定会给的，你们……加油！”
关言没说什么就点头了:“好。”
斐煜面带勉强地哼哼了两声也算是同意了。
郁宛安轻轻松了一口气，也不管他俩能折腾成什么样子，转头去找了程景。
她找到程景的时候，程景正在跟一个遛狗的老奶奶说话。
“奶奶，您孙女也喜欢画画啊？这画画自己能学，但是初入门的时候还是有个人指导一下效果更好。不然你回去让你孙女看看？”
他把传单递给了老奶奶，老奶奶也乐呵呵地接了过去了:“行啊！等她回来了我让她看。”
程景余光里也看到了郁宛安，向她招了招手。郁宛安走了过去。
老奶奶看着这两人一脸了然地笑:“这女孩是你女朋友吧？”
“没有，这是我老板！”
老奶奶一听是老板面露惊讶:“这么年纪轻轻就是老板了？有出息！”
郁宛安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年纪轻轻，我也不小了。”
程景也知道不能耽误太久，便向老奶奶告别:“奶奶，那您孙女要是有兴趣一定要去看看。我们就先走了。”
“好好，我一定让她去。”老奶奶笑得一脸和善。
“那小美也再见了！”
程景对老奶奶牵着的狗摇了摇手，显然小美就是它的名字了。
郁宛安也跟奶奶摆了摆手才离开。
“你可真是厉害，看你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程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我还怕老板你骂我不努力工作呢！我一见到遛狗的就想去说上两句，刚刚我给老太太介绍了好多养狗的技巧呢！”
郁宛安笑。
程景说完了才觉得不对劲:“不过老板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的传单都发完了？”他的语气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些心虚。
这要是老板任务都完成了，他得多惭愧。
“没有。”郁宛安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那边有人在发了。我们两个在这边就行了。”
“这样吗？”程景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