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国源的跪地求人,司阳的漠然相对, 即便另外一边三对二打的相当吃力, 好几次险险从樱井文仁的手中脱生,但叶能和易维, 哪怕是车国源的徒弟顾明昇,都觉得脸上一阵火热翻腾。听清了事情的原委, 他们只觉得丢人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车国源的确顾虑的情有可原, 面对司阳这样一个不稳定因素,如果无法确认他真的没问题,身为华夏特勤部的部长, 哪里敢放心。
可司天师一次次出手相帮,真算起来不知道为华夏避过多少大祸,这次出行也是很多地方依靠司天师和修天师, 到头来竟然是一种试探算计。这种事别说司天师了,就连放在他这种没有多少本事的人身上, 都被激出了脾气,都恨不得能拍死对方了,真是脑残了才会去一次又一次救把自己当假想敌的人, 那不是欠吗。
其中最受打击的则是车国源的徒弟, 他一直敬仰的师父竟然会做这种事, 他能理解师父的立场,但却没办法认同师父的做法, 一下子分神, 要如果不是及时被易维所救, 就要命丧樱井的式神之下了。
樱井文仁和石田户则是本着敌弱我就下死手打的原则,满心期盼那边内讧越严重越好,石田户有心说两句刺激刺激,但樱井文仁知道那些真正有本事的性子都高傲着,性子定然捉摸不透,可不是随便两句就能刺激的白痴,有时候反而越说越错,所以示意他赶紧解决眼前的三只小虫子。
而另一边的司阳可不欠,所以现在无动于衷的坐着,面对车国源的苦苦哀求,也只是神情漠然的看着樱井文仁和石田户对着那三个下死手的打:“如果今天你们全都死在了这里,等出去后,我跟他就会成为华夏的公敌了吧?”
兰谨修看了眼车国源,眼中尽是一片冷意。
车国源微垂眼眸没有说话,这也相当于默认了。他将司阳与他同行的事情早就报了上去,只是这位修天师的身份还成谜,原本以为这人应该是兰谨修,但根据上面的回报,当他们迷失在荒村的那段时间,兰谨修还在中都活动,甚至还出席了闾山派的道场法事,因其农庄的灵菜蔬果,还被闾山派的钱连良特意结交了一番,应该不会是假的。
尽管身份成谜,但如果今天他们都死在了这里,龙骨又被抢走,司阳与修天师出去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就算自己等人的死跟他们无关,但这种事,无异于百口莫辩。
司阳轻笑了一声:“所以我若是想要安稳的呆在华夏,就非救不可?”
车国源摇头道:“不,我这一辈已经算是油尽灯枯了,但下一辈正在成长,而且所有的事情他们都是不知情的,我只求,司大师能将他们几个好好的带出去,只要他们出去了,这其中发生的事情上头也就一清二楚了,是我们理亏在先,一再对司大师抱持着怀疑,司大师心生埋怨也是应该,只是像我这样谨慎心计之人只在少数,大多数华夏百姓还是温暖友好的,希望司大师不因我们这一小众人,对整个华夏失望。”
司阳摇了摇头,看向车国源:“可惜晚了,我已经失望了,你们华夏啊,谨慎小心,凡事喜欢将一切不稳定掌控在手中,遇到一些个令人产生危机的强大存在就宁可抹杀来以求安稳。”也许这就是地球,跟修仙界之间最大的不同,不是力量的强弱,而是安稳的太久了,已经经不起动荡了。
车国源闭了闭眼,重重的朝着司阳磕了一个头:“司大师,我求求您,在我死后,求您将那几个孩子给带出去。”
“啊!!”
樱井文仁的式神找准机会打算将易维刺个透心凉,却被叶能打失了准头,却还是一爪从易维的肩膀处掏了个大洞,易维疼的惨叫了一声,急忙退后,却还是捂着伤口操纵着蛊虫去对付樱井文仁。
那个石田户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人是鬼,对付人的办法对付他没用,对付鬼的符箓也激不起半点水花,偏生这人又神出鬼没,冷不丁的出现在你身后给你一个暗算,所以必须保持十二万分的警惕来防备。这样高强度的注意力以及身上不断的负伤,叶能三人早已灵力耗尽,只剩最后一点意志在抵死顽抗了。
车国源给司阳磕了一个头之后,也顾不得司阳是否答应,直接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器加入了战局,一把将那三个家伙拎起来丢到了司阳那边,自己以一敌二的迎了上去。
车国源的徒弟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在司阳面前死命的磕头,痛哭着道:“求司大师救救我师父,求您救救我师父,我师父真的没有任何私心,我知道师父的隐瞒您非常的生气,我也没有任何立场为师父争辩,但我师父真的没有任何的加害之心,师父身处这个位置,每一步每一个决定都要各种小心,在师父的心里,他早已没有了自己,他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对得起这个养育他的国家,如果您心气不平,请您拿我出气,打我杀我怎么折磨我我绝对不会有一点怨言不甘!求您了,司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师父,救救我师父!”
易维和叶能也爬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只跪在司阳的面前一个劲的磕头。这件事站在各自的立场来看,谁都没有错,面对司阳这样一种存在,来历神秘身份不明,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会忌惮,都想要将对方的情况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