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妥善顾忌你的感受,我对你有歉意,我也不擅言辞,不想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惹你难过。可你至少应该记得那些愉快的日子,除去那些不值一提的矛盾之外,我们一直很恩爱,就算你暂时还不能原谅我,至少也要用平和的心态面对我,给我一个追回你的机会。”
苏甜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她忍不住觉得想笑。
薄景墨能够说出这些话,对他而言,大概也算得上是低声下气,可能是有生以来的头一回吧。
这段时间他反复派秘书送来礼物,或致歉或表白的卡片也送了不少,连续送花到她经纪公司办公室都有二十来束了。
这个男人在商政届或许游刃有余,可面对女人……还真是个土憨憨,又土又憨,叫人看不出半点诚意。
苏甜轻叹了口气,用有些遗憾的口吻说道:“本来不想说太多的,陈年旧事也没有提起的必要。薄先生自分开以后并没有报复我的家人,我已经心怀安慰了。只不过听你的意思,对我存有很大误会,也怪我这一个月来一直用回避的态度对你,没把话放在明面上说明白,既然如此,我就多说几句,免得继续误会下去,彼此心累。”
娇俏妩媚的少女笑意盈盈地打量着他:“大概是因为我年轻,过去的事情忘得很快,那些陈年旧事我早就忘光了,也从来没有记恨过你,所以你所谓的心态……我此刻的心态就很平和。至于昨晚,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各取所需罢了。你没有拒绝,我当你也是心甘情愿的,既然都没有损失,天亮时分也不该纠缠,我认为这是成年男女关系最基本的规则,您说是吧?”
苏甜把话说到这份上,薄景墨的脸色彻底垮了。
他薄唇微抿,嘴唇动了动,复又合上,眉头也微蹙着,瞳孔深邃望不见底,还隐隐透出几分难以置信的光晕。
苏甜见他没有回应,便抬腿走出几步,“再见。”
她走了好半天,男人的长腿却两步就追上她,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扣入怀中。
薄景墨的脸色是忽明忽暗的难堪,神情晦涩不已,像是有无数的话憋在口中不知怎么宣之于口。
“各取所需?苏甜,你还说不是在跟我赌气,不肯原谅我,却非要跟我回房问我敢不敢玩,你这根本是拿你自己在赌气!”
如果说苏甜方才的态度还算友善,此刻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了。
她挣了挣手腕,脸色拉下来:“薄先生,请你松手。”
薄景墨只觉得大脑都要爆炸了。
苏甜一直是很乖很听话的,虽然有些小脾气,偶尔会冲他撒一撒,但那都只不过是小女孩的娇气,稍微哄一哄就相安无事了,他一直是很喜欢她的性情的,也从未试过被她气得郁结难舒。
此刻的情形却完全变了。
睡了他之后又无情翻脸,无异于是给他希望之后又捧来一桶冰水当头浇灭,冷得他浑身上下都被冻僵。
心寒得刺骨。
他脸色已经这么差,却仍旧不肯松手。
苏甜挣扎起来,两人推搡间,她气急败坏地张口咬了他一下。
正好咬在虎口上,没破皮,但留下了一圈牙印。
男人的手还是没松。
苏甜却觉得那一口已经下嘴很重了,她疑惑地抬头望向他的脸,见他灰白着一张俊脸,像是破产了似的……落寞无比。
她心里是既痛快,又心虚。
痛快自然是报复得逞。
拔吊无情,总是报了当年被甩之仇。
至于心虚……
当年的事情,她亲身经历过,关乎薄景墨解不开的心结,又是在弗雷德刚过世的时候。
他也算是情有可原,虽然过分了点,但苏甜还真的没有恨过他。
只是委屈吧。
明知道他那么做也在情理之中,至少是放了她自由,让她今后能够无忧无虑过自己的日子,不必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受罪痛苦。
可是……倘若他能面对面好好提出分手,她就不会不甘心,不会赌气了。
念及此处,她的心虚淡去不少,没好气的噘着嘴嘟囔:“叫你松手你不松,这是活该,该!快松开我!”
薄景墨垂下视线,目光阴郁地盯着她,忽而嗤了一声,被咬了一口的大手仍旧攥着她手腕纹丝未动:“我是活该,四百多天了……舍不得放不下,忍不住回头找你,因为我是心里还装着你,你却只想玩闹一场,活该我落得这种下场。”
苏甜皱了皱鼻子,渐渐觉得他的语气实在不大对劲。
虽然她是想气气他,让他像自己当时那样怄气半死。
但却没想过会看到他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真的被她伤狠了似的。
苏甜心里不安,开始有些后悔这样做是不是不妥当。
她的心思薄景墨并不知道。
对她来说,她何尝不是心有不甘,和他交往了一年多,这男人本来就生了一张让所有雌性动物都忍不住高..潮的混血脸,如今距离成为世界首富也是临门一脚。
上上个月他还登上时代周刊,被奉为史上最年轻的全球首富。
她好歹也和准全球首富交往了那么久,而且还是她的初恋,迷他迷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