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意伸出手就给了黄成才一个巴掌,柳含文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柳含意道,“大堂哥,你们的私人恩怨就不必麻烦大人来处理了,还是说说眼下的事吧,你既然张口就肯定是我杀的徐婆子,那我到有几句话想问问。”
柳含意看着他冷笑一声,“大人还未问话呢,你算什么东西!”
“我可不像你是个东西,”柳含文面色清冷,“我是个人,大人,不知草民能否问问?”
“既然是和你当堂对证,那你就问吧。”卢知县掀起眼皮。
柳含文侧头看向柳含意,“黄成才发现徐婆子的尸体时,大堂哥在哪儿?”
“自然是在家。”
“那你可去过徐婆子躺的那地儿?”
“我去那儿做什么,”柳含意冷着脸。
柳含文微微挑眉,“既然你在家,又没出门去看徐婆子的死状,那你又如何肯定人是我杀的呢?”
柳含意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那是因为、因为徐婆子是我派出去给你送东西的,你我向来不和,我又抢了你的未婚夫,你当然不会接受徐婆子送的东西,这一恼怒,就把人杀了,大人,小人也是冲动之下才胡说了句,可这也许就是真相啊!”
卢知县没说话。
柳含文继续道,“不知道大堂哥让徐婆子给我送的是什么东西?”
柳含意咽了咽口水,“吃的。”
“什么吃的?”
“我就是为了恶心一下你,随手在桌上拿的东西,现在也记不得了。”
“哦?”柳含文嘴角微微上扬,“大堂哥的忘性还真大啊,不过大堂哥你有句话倒是提醒我了,冲动之下说的胡话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他慢慢上前,双眼紧紧地盯着柳含意,声音冰冷,“那我也胡乱猜猜,昨日徐家就只有你和徐婆子在,半夜里你寂/寞难/耐便偷偷与黄成才偷/情,不想被敏锐的徐婆子给发现了,她一路跟踪而去,果然发现了奸/情,谁知半夜村里人都睡了,你们又是在隐蔽的地儿办事,所以她这一叫反而没把别人招来,而是被你们联手给杀了。”
黄成才越听脑子里就越想起昨夜的事,他本就是个胆小之人,更别提手上沾了人命了,此刻已经恨不得把脑袋钻进地下。
柳含意闻言先是大惊,随后倒是觉得很平静,他反而笑道,“你也说了你是胡说的,没有证据的话大人又如何信呢?”
柳含文却大笑。
把公堂上以及外面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卢知县正要拍惊堂木以示警告的时候,柳含文停了下来,他指着柳含意的肚子,“你肚里的孩子就是你们偷情的证据。”
柳含意垂头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冷笑不断,“你是想把我的肚子破开把孩子拿出来滴血认亲吗?大人!”
他朝着卢知县磕头,“柳含文这是想要借刀杀人啊!他刚刚说的那些胡话就是为了让小人一尸两命罢了!请大人明察!”
卢知县皱起眉头,这会儿又看到站在人群里的徐夫子,他抿了抿唇看向柳含文,“他们偷情这事就算是徐婆子撞见,那这人也死了,你还有其它证据能证明是他们杀的人吗?”
“大人!”
一官差跑上堂来,“柳秀才和一个姓穆的猎户说有证据,现在外面等候,想面见大人。”
卢知县与脸色大变的徐夫子隔空相望,一个瞬间后,卢知县撤回了视线,然后示意官差把人带上来。
而一直盯着徐夫子的林愿见此却翻了个白眼。
刚才他可是亲眼瞧见徐夫子站在官府后门,穆大哥果然没有猜错,官差之所以抓文哥儿,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搞事情,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人会是徐夫子。
秀才面见七品以下官员是可以免跪的,柳含书自然没跪卢知县,穆寒才腰上别着剑,一双厉眼盯着卢知县,把他看得冷汗连连,见对方没跪,他也假装没瞧见。
这万一是个江湖中人,半夜爬墙把他给杀了,朝廷也抓不住啊!
“大人,这是我才树林那边发现的碎布,是被人撕下来的,”柳含书一眼都不愿意再看柳含意,他将那块布交给师爷拿给卢知县过目。
柳含文扫了一眼后,便移步来到了穆寒才的身边。
穆寒才嘴角微勾,显得心情极好。
卢知县将那块碎步扔在黄成才面前,“你可眼熟?”
那布可不就是黄成才身上这件衣服上面的。
黄成才捏着布,大哭道,“大人,小人也是被柳含意逼的,他说只有死人才不会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啊!”
而柳含意在看见那块布时便失去了冷静,“不可能!走的时候我明明检查了好几遍,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
杨氏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柳老大也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柳老三本想伸手去扶,可一想到柳含文,他咬了咬牙只当没看见。
“大哥,你故意诈我?”
没错,这块碎布根本就是刚刚在葛老三的车上,穆寒才从昏迷的黄成才身上撕下来的。
柳含意突然看向柳含书大声质问道,“我是你亲弟哥儿啊!”
柳含书慢慢蹲下身,他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