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姚在草庐里担心,而朱河河底却已经杀得天昏地暗,敖丁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刚刚败下阵来,刚准备回西海从长计议,却在路上遇到伏击,三百小妖杀出把自己的虾兵蟹将杀得片甲不留,而身边的四个夜叉也死了三个,现在他和最后的夜叉李恒抵挡三妖的围攻。
三妖是铁了心要陷害红桑,要拉她下水,所以要杀了西海龙宫三太子。
“九江霸主有令,杀无赦。”斑马精虚张声势地大喊着,挥舞从西海抢来的金刚长枪,顶着水流杀了过去。
“你要活下去,向我父王报信,就说我是被九江霸主所杀,一定要他替我报仇。”敖丁知道自己是上了九江霸主的恶当,没想到九江霸主有人仙之力却行卑鄙之事,表面上放过自己暗中却安排妖族绞杀,实在是无耻:“来吧,我不会让你们轻易得逞,哇呀呀……”他要掩护最后一个夜叉,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去报信,才能揭穿九江霸主的丑陋面目。
“三太子!”鼻子断裂的夜叉悲凉地喊道。
“快跑。”敖丁的金甲已经破碎,避水兽也已经受伤,但一人一兽死战不退。既然知道活不了了,所以宁愿尊严地战死:“九江霸主,我会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斑马的金刚长枪,蟒汉的尖纹剑,竹鼠的玄铁爪,三道兵器合力而击,打得敖丁金甲尽碎,气息全无。
虾兵蟹将的尸体沉入水底,三百小妖愉快地收拾武器,打扫战场。
蟒汉嗡嗡地说道:“这么好的计划竟然还跑了一个夜叉,外围的小妖什么情况?难道在打盹不成?”
“你不要着急,是我故意吩咐让他们不要围堵,这次我们的目标就是要坐实涂山红桑的九江霸主之名。有人去透风报信才能让龙族相信三太子就是被她所杀,如此一来红桑除了做九江霸主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斑马狡猾地笑了起来,他亲手为红桑和西海结下不可解开的仇怨,逼迫红桑上九江霸主这条贼船。
“走了。”三百小妖卷着战利品一溜烟地上岸,然后架起妖风消失。
大事不妙,朱河龙王得知消息来到战场的时候只看到了重伤的避水兽,它正无力地拱着自己的主人,可它的主人已经没有生息。
“侄儿?”朱河龙王一看这不是西海三太子敖丁么?他怎么死在朱河了?“到底是谁如此残忍?要和我龙族过不去?”
龙王是又惊又怒,自己管辖的朱河竟然发生了杀龙大罪,这可如何是好?!
先把侄儿的尸体给收敛起来,然后龙王立刻让黄小虎去跑腿找姬舍,这是出大事了,龙族追究下来,朱河两岸生灵都不得安宁。
芸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还在草庐里做着编织斗笠的工作。但她的心却并不安宁,总觉得是要发生大事,不得不考虑如果事态朝着最严重的方向发展使得自己师尊不得不反天的话,那应该怎么办?
芸姚心想如果真的反天,自己师尊的运气能有孙悟空那么好么?会不会被招安上天?
如果招安到还好,毕竟可以免一场兵灾,要是天兵天将来袭可就糟糕了,就算师尊再厉害怕也不是天庭众神的对手。不知道师尊有没有长生,能不能不死,不知道能不能抗住斩仙台的屠刀。
不行,心乱了,编织也只能停下,反正天也黑了,要不今天就早点开始修炼。
“红仙子不好了,红仙子不好了。”芸姚正想着事情呢,就听到外面山羊老叟慌慌张张的焦急声音。
“师尊不在。”芸姚说道:“你找她有事情么?”
山羊老叟急忙地说道:“不好了,我听说西海龙宫三太子战死朱河,朱河龙王和鲁山山神正在想办法呢,我是来请红桑仙子帮忙的。”
“什么,三太子死了?”芸姚表示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死了,现在朱河龙王担心西海龙宫会派大兵水淹朱河,正商量呢。”山羊老叟说道。
芸姚说道:“师尊她就是去了西海龙宫,刚走没多久。”
“啊?红仙子果是仙人,真是未卜先知啊。”山羊老叟一听红桑已经去了西海,立刻松了一口气:“那我回去告诉山神,让他也别操心了,红仙子亲自出马定然能阻止西海倒灌朱河的。”说完就轻松惬意地回去了。
芸姚苦笑,要是能顺利就好了。师尊去西海的时候三太子还没死呢,现在他死了,这口黑锅还不知道要扣在谁头上呢,要是西海龙王不讲道理还是要把脏水泼在师尊身上,那她在西海龙宫怕是要自投罗网了。
这叫什么事情啊,真的是莫名其妙。
芸姚只希望西海能有点判断力,别糊涂。
夜叉李恒一路急奔逃命回西海龙宫,却不想红桑竟然就在宫内,于是当即就哭诉当初他们去和红桑理论,红桑是如何道貌岸然装模作样,是如何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没想到这个卑鄙的九江霸主表面上放我们离开,背地里却安排妖族伏击三太子,可怜三太子以一敌多,力战不退,掩护我回来报信……”说道这里夜叉已是泣不成声。
西海龙王的脸色已经铁青如墨,只是沉沉问道:“那我三龙子现在如何?”
“当时三太子殿下为了掩护属下突围,力战三个辟谷期妖族,现在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