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墙侧,阴森森开口道:“你走。”
“媳妇!”璩玉直接趴在墙边,耳间的灵玉坠子晃来晃去,桃花眼波光流转:“媳妇借个宿呗——我今晚总不能睡大街吧。”
“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再和你扯这些。”明琅连杀气都放出来了:“你要是继续在这跟我耗,我现在就辞职走人出国。”
“媳妇你又变好看了,眼睛特别漂亮。”璩玉蹭了蹭墙,修长白净的指尖似乎在隔空触碰着爱人的面庞,声音也低沉又温柔:“宝贝儿早点睡,做个好梦啊。”
十三楼又传来砰的一下摔门声。
第二天岑安跟着叶医生出门的时候,发觉有搬家公司的人在这栋楼里搬家具电器三角钢琴。
“是十二楼吧?1202!别送错了!”
1202?岑安懵了下,扭头去看叶医生。
那不是我们家对门吗?
叶肃面无表情地扬长而去,出院门时还记着买了块烤红薯塞给岑安,继续闷闷地走在前头。
璩先生要做我们家邻居了?以后方便上下楼串门么?
岑安跟在他身后小口小口地啃着烤红薯,突然感觉今天这地瓜真是甜的刚刚好。
等走到办公室里,这地瓜差不多要吃完了,叶肃又往他手里塞了包纸巾,去取先前放在这里的档案夹。
岑安握着纸巾包,忽然福至心灵的开始装傻:“叶医生?我脸上哪儿弄脏了吗?”
叶肃皱着眉转过身盯了他三秒,一言不发的抽过那纸巾,抬手帮他擦鼻尖和脸颊上蹭到的东西。
岑安感觉这四舍五入简直是被摸脸了,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别傻笑了。”男人转身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里,半晌沉声道:“以后自己照镜子。”
就不。
实习生们提心吊胆了一上午,发现平日里毒舌又挑剔的叶老师居然没骂人。
有个小姑娘昨天睡过了没复习,今天连用药和体征都说不顺溜,叶老师也就皱着眉看了她一眼——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乖学生岑安跟在叶肃身后,时不时的还记着提问题。
叶肃每次听见那他声音时就会不自觉地心里一跳,可还是会细致又认真的把答案解释清楚,完事了又摆出一副棺材脸出来。
等大查房结束,小护士过来通报,说是有新病人进来了。
他们如今已经轮转到了心外科,平时不是开胸手术就是出门诊,一天忙活下来简直脑子里都是各种心跳声和切割声。
这病历一瞧,竟是那小道士的师父屈拂的。
老爷子本来就有心脏问题,如今数病齐发,听说是在法事上累着了。
岑安没过去太多打扰,但瞧见老爷爷的儿女们全都来了,屈尘则在外缘帮着倒水倒垃圾,那病房里也算热闹。
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得慢慢地熬过去才行。
等那些儿女亲戚们全走了,他才过去瞧了两回用药和病况,也算是尽些心意。
“安安来了!”屈尘一瞧见他,忙不迭从包里掏出个保温盒,里头的吃食还热乎着:“这是我师娘亲手做的青团!之前还没找着你呢,记得尝尝!”
岑安推辞不掉,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又和屈尘叮嘱养病期间的禁忌。
小道士虽平日里不着四六,这时候倒是记得掏出小本本写一二三四,态度相当配合。
他们还没来得及聊上几句话,鲍富就冲了过来,进来的时候扭手关门上锁,还把扫帚都横在了前头。
“都别出声——”她简直紧张的舌头都快打结了:“有——有医闹的过来了!在大厅里正砸桌子电脑呢!”
医闹?!
岑安立刻示意她留在这里照顾病人,转手开门就冲了出去。
叶医生他完全不担心,但是吴主任也在这边工作,千万不能有事——
“那狗日的吴医生呢?这时候不出来骗钱了?!”串着大金链子的壮汉咆哮道:“我舅伯进医院之前还好好的,现在人说没就没了,这踏马的还不赔钱?有王法吗?!”
岑安直接用术法开始保护他附近的电脑还有文档,一边找吴主任在哪里。
叶医生估计在隔壁楼开会,保安也在往上赶了。
“赔钱!”旁边一众混混打扮的弟兄们跟着嘶吼:“八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他们骂着脏话,抡着东西就开始砸附近的摆设和文件,完全没有半分的留手。
病患们互相搀扶着往远处躲,近处的水杯玻璃瓶都给砸了个稀碎,还隐约有小孩被吓哭了。
岑安已经准备瞬移去引开吴主任了,没想到那盘着长发的女人已快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神情坚毅而无所畏惧:“就是你们在打人砸东西?”
不好……要去叫叶医生了。
他伸手捏诀,身后两侧快步走出四列壮汉,人人都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手里还拎着电棍手铐,简直跟黑社会大哥出巡了一般
吴主任站在这列壮汉面前,看起来年轻又娇小。
她慢条斯理道:“砸都砸了,自己捡起来。”
“这玻璃瓶子你今天不拼好,谁都不许走。”
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