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差不多讲完了。”徐夫人收整好情绪,指了指眼前的小洋楼,“这里现在是我的地方,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芍樱退后了半步,“不用。”
关于自己的身世,芍樱曾经猜测过。
因为母亲从事那样的工作,她想当然以为,自己父亲是她的哪位客人。
记得自己刚刚有记忆时,曾经想跟周围的小朋友一起玩。但她每次靠近,周围大人就会飞快把自己小孩抱走,嘴里嫌弃的说:
“不准跟她玩,脏死了!”
“她是□□的孩子。”
“爸爸都不知道是谁呢。”
芍樱在这种环境里渐渐长大了,当初的好奇心越来越淡,也已经不想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了。
再后来,她又离开了母亲。进入孤儿院里,便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孤儿。
以孤儿的方式生活了十几年,突然,变成大人物的母亲告诉她:你其实是有钱人的孩子。
只因为那个男人的好色、自私、狡诈、不负责,还有豪门家族的权利争斗。
所以她必须承受被人唾弃的童年,承受如同野草般孤苦无依的青春期。
“现在,你还想跟我吃饭吗?”徐夫人问。
“抱歉。”芍樱又退了半步,“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
“嗯,尊重你的决定。”
“再见。”芍樱胡乱朝她点点头,叫出那个生疏的称呼,“徐夫人。”
“芍樱!”徐夫人叫住她,在背后提醒,“我希望你知道,这一切都应该是你的。”
芍樱没有回头,轻声丢出三个字,“我不要。”
“属于你的,我全部拿回来了。要不要随便你。”徐夫人说完,走到车边吩咐司机,“去,送芍小姐回家。”
“夫人,那你呢?”
“等你把她送回去,再来接我。”徐夫人知道,现在的芍樱,大概不太想跟自己相处。
目送司机载着芍樱远去,徐夫人脸上表情渐渐消失。
她转过身,一步步走向小洋楼,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仰望曾经桎梏自己的地方。
“放心吧,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徐夫人语气很轻,说给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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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棠止答应芍樱,下班以后要早点回家。
他很快结束手
边的工作,让范明退掉晚上应酬,径直离开公司赶回家中。
晏棠止走到家门口,发现公寓的大门没关。
什么情况?晏棠止推开门,瞧见门口扔着一双鞋,歪七扭八的,鞋柜上还挂着一件外套。
晏棠止更觉得奇怪了。
虽然芍樱平常大大咧咧,但也没有出现过这种随便乱扔衣服的情况,今天怎么了?
如果没记错,她今天应该只有试穿婚纱这么一个安排。
难道婚纱不好看?
还是定制服装店的店员得罪她了?
由于太难担心妻子,晏棠止连外套都顾不得脱,急匆匆走进屋里。
穿过玄关,他皱了皱眉,整个客厅充斥着浓郁的酒味。
“棠棠,你回来啦。”芍樱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傻乎乎笑着,摆摆手跟她打招呼。
手里的玻璃瓶被她甩到地毯上,骨碌碌滚到晏棠止脚边。
晏棠止低头捡起来,是一瓶进口威士忌。
因为芍樱以前是调酒师,所以对酒有特殊偏好。晏棠止为了满足她,在家里准备了各种调酒器具,还有各种高品质的酒。
芍樱酒量很好,从来没有醉过,而且能控制尺度,所以晏棠止并没有限制她喝酒。
看着架势,她至少喝了一整瓶威士忌。
晏棠止眉头皱起,大步走向芍樱,“姐姐,你…”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踢到一个瓶子。捡起来看了看,还是一瓶威士忌。
她到底喝了多少?晏棠止眉头皱得更紧,脾气彻底上来了。
“芍樱,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晏棠止走到她旁边,拽着胳膊,让芍樱坐起来,“老实交代,你喝了多少?”
芍樱喝醉了,身体发软,歪歪斜斜坐不端正。
听到晏棠止问话,她伸出一根手指,“一杯。”
晏棠止沉默的晃了晃两个酒瓶。
芍樱看了看自己的手,犹犹豫豫又竖起一根手指,“那,两杯。”
“老婆,”晏棠止眯了眯眼,“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也可能是三杯、四杯、五杯……哎呀,我记不清了。”芍樱揉揉自己额角,“我头好疼啊,我喝醉了。”
晏棠止:……
很好,都学会萌混过关了。
晏棠止打定主意,不能被芍樱
随随便便忽悠过去,免得她下次还敢。
结果,芍樱缩了缩腿,跪坐在沙发上张开双臂,糯糯要求,“棠棠,要抱抱!”
晏棠止还没来得及过脑子,身体已经很自觉的矮下去,把芍樱紧紧包在怀里。
“还要亲亲!”芍樱再次要求。
晏棠止在她唇上啄吻一下。
“不要这种。”芍樱摇摇头,学习树袋熊的样子,紧紧拦住晏棠止的脖子,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