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良久方道,“哎呀,那我看孟春算是完了。”
“这叫什么话!”李清晨打江浔一下,“冯溪哪里配不上孟春?”
“不是不是,我可没这个意思。我是说,别看孟春学习好,他论心眼儿肯定不是冯溪的对手。”
“你少说歪话。你不知道孟春那人,见天给冯溪发微信给冯溪朋友圈点赞,知道冯溪不舒服跑过去给冯溪送汤送药一守守一夜。你说,他这是不是喜欢冯溪?”
“肯定是啊。”我早就知道孟春喜欢冯溪啊。当然这话不能跟清晨说,这是江浔跟孟春兄弟间的秘密。
“可恨就可恨在这儿,明明他先勾引冯溪,可一句主动的话不说。如今这就要出国读书了,也不说。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怕耽误冯溪。”
“屁话!怕耽误冯溪当初干嘛上赶着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现在冯溪动心了,他又怕耽误人家!我告诉你,这就是不负责任!”
江浔很想替孟春分辨一二,可清晨气势拿捏的死死的,江浔简直半句话都不敢替孟春说。不然惹恼清晨,清晨还不把他喷死啊。
可他不说话也不行,清晨问他,“你干嘛不说话?”
“话都叫你说了,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跟你说,要是孟春不给冯溪句准话,我就跟他绝交!你也要跟他绝交,知道不?”
江浔好声好气的安抚义愤填膺的清晨,“不要这么火爆,清晨。孟春又不是大傻子,你想想,留学苦读,事业有成,为的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心爱的女孩子吗?咱们就先准备好结婚贺礼吧。”
事后李清晨觉着,江浔这家伙是不是事先知道些什么,说出的话简直像预言家。
冯溪走在街头,孟春伴在她身边。
冬日冷风吹在冯溪脸上,冯溪的脸冷的跟万年玄冰似的,孟春在一边儿战战兢兢,“溪,我还是先叫车吧,外头怪冷的。”
“我要冷静冷静,冷点正好!”冯溪的咬牙切齿,看孟春的那一眼,充满磨牙吮血的杀机。孟春险给她看瘫了,吓的后退三步,冯溪怒,“你退什么退,我会吃人吗?!”
“不不不,你可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天天给我发微信,为什么每天对我嘘寒问暖,为什么陪我看病给我煲汤给我陪床,为什么邀我看电影陪我轧马路!”冯溪彻底怒了,“我要没理解错,你先前的种种行为,在正常人类看来叫做求偶追求,对不对!”
“对对对。”
“那是我不是不正常人类,还是你不是正常人类?!”
“你别这么大火,我们都是正常人。”
“那你出国不跟我说一声!难道我之前都理解错了,你不是要追求我!”
“不不,我就是要追求你啊。”孟春也委屈了,两根小眉毛撇着,“我这一出去,硕博读下来得五六年,我不是怕耽误你吗?”
“你追求我时怎么不怕耽误我了!现在怕耽误,早干什么去了!你要怕耽误我,当初就不该勾引我!当初勾引我,现在你还敢一声不吭要出国!你以为我们老冯家是好欺负的!我告诉你,我姑姨表舅加起来八个表兄弟,我这就打电话叫他们来打断你狗腿!”
孟春很不笨,他哭笑不得,上前去拉冯溪的手,“那可吓死我了。我知道错了,溪溪,你就原谅我吧。”
冯溪一巴掌拍开他,转身进了商场,孟春连忙追上去,冯溪直奔珠宝柜台,问孟春,“你卡里有多少钱?”
孟春说,“五十万吧。”
冯溪对柜姐道,“五十万左右钻戒,拿出来看看。”
柜姐当即眉开眼笑,推出好几款亮闪闪合乎价位的钻戒。冯溪选中一款,下巴一抬,孟春立刻就要给冯溪带上,冯溪横眉立目,“我是叫你付钱!”
孟春连忙把卡递给柜姐,柜姐唇角带笑的请孟春刷卡签单,不停恭维,“冯小姐,这钻戒真适合您,您真是好眼光。”
冯溪仿佛高贵女王降临人世,对孟春一抬尊贵精致的下巴,“跪下!”
孟春一惊,这,这可有点过了。尤其在外面,多没面子啊。冯溪问他,“求婚有不下跪的吗?”
孟春大惊。
冯溪一脸惊奇,“你给我买钻戒不是求婚用的么?”
柜姐纷纷鼓起掌来,“先生加油!先生加油!”
商场在年下客流量惊人,哗啦啦涌过一堆看热闹的人。孟春感动的看向冯溪,他原本就很机伶,人生关键时刻更是百伶百俐。他想到自己虽喜欢冯溪,可自己现在仍在求学,冯溪已经是成功人士。他想到自己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的离开,把一腔爱意永藏心中。他只想到自己为冯溪好,可究竟怎样才是真的为冯溪好?他是把冯溪看作只能共相依不能暂别离的女孩儿吗?那样的感情,是真正的爱情吗?
孟春单膝跪在地上,望着冯溪的眼睛,“溪溪,对不起,我爱你。”
冯溪高贵的伸出雪白漂亮的手,孟春为冯溪的无名指戴上戒指。周边响起无数掌声,两人拥抱在一起,冯溪在孟春耳边轻声说,“笨蛋。从A市飞波士顿也不过13个小时的飞机,跟长途火车差不多。”
孟春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