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给你......”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房门口的路太滑,陆驰脚下不稳忽地往前踉跄了一步,直接把乔念压靠在木门上,老旧的木门发出“哐——”的一声。
结实的胸膛直接压在少女软绵的身躯上,陆驰手里攥着的镜子险些没被他捏变形。
这下不止陆驰心跳乱了,乔念也有些懵,微红的面颊跟剧烈起伏的胸口,都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骤然的变化让两人的呼吸都挨得极近。
鼻尖都好似凑到了一起,一呼一吸间都像在彼此之间交换,空气都湿润了起来。
陆驰手肘撑着房门,微弓起后背,精瘦的腰身显露无疑,鬼使神差地越凑越近,近到都能感受到少女脸颊上透明的绒毛。
对方越凑越近的姿势,让乔念心尖微颤,一直就知道陆驰对她的心思,她承认自己完全不抵触对方的接近,甚至还有些喜欢,垂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身后的木门。
抬眸望向男人深邃的黑眸,微隆起的眉骨上两道剑眉,难以察觉的在微微颤动,乔念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看得出他比她还要紧张。
轻轻地闭起了双眼,小巧莹白的下巴微抬。
仿佛是一个指令,一声号角,陆驰两片淡色的薄唇准确无误的压了下去,轻柔细碾的摩挲着乔念饱满艳丽的红唇,仿佛怕伤到她又好似不得其法,只在嘴唇上亲吻。
像是想到了什么,乔念突然溢出一声笑声,好似打破了湿润的空气。陆驰身子徒然一僵,清隽的脸颊爆红,猛然从乔念微张的嘴唇间探了进去,肆意啃咬,恶狠狠地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
目无章法的掠取让乔念有些呼吸不畅,伸出双手抵住对方胸膛想要推开,修剪的圆润干净的指甲像是刮到了什么,引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抵在门上骨节分明的大手,转而托起乔念的后脑勺,亲吻的更加急切。
*
乔念仰躺在床榻上,半透明的白纱蚊帐遮住了她的身形,手里的小镜子还反着光,要是白天肯定能照出乔念满脸的红晕,外加微微肿起的双唇。
深呼吸半天也没静下心,这还是乔念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出息,不就是亲个嘴儿吗,有啥大不了,一手拽过旁边的薄被蒙在脸上,强迫自己赶紧入睡。
一墙之隔的陆驰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嘴角还在咧着,心里就跟灌了蜜似的齁甜齁甜的,睁着一双眸子望向房梁,兴奋得一夜无眠。
“早...”
乔念刚出房门一张俊脸就凑了过来,一口牙白得晃眼。
“你这么早在我门口干嘛?”
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少女睨了他一眼,水嫩的脸蛋还泛着红晕,陆驰见她还有些害羞,得寸进尺地凑近。
“我早上煮了粥,你喝不喝?”
乔念还没刷牙洗脸呢,直接伸手掐了他腰一把,径直往井边去洗漱。
“我给你打好水了,就在旁边!”
没走两步身后便传来男人朗朗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丝笑意,乔念抿着唇直接没理,这狗男人脸皮怎么变这么厚了。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乔念跟陆驰之间的关系也心照不宣地继续发展,只不过自从上次之后就没再亲过嘴儿,倒让初尝到甜头的陆驰颇有些郁闷。
望向隔一天就来他们家念书的王彤,更加地不顺眼了,可怜的王彤搬着小马扎更加地挨紧乔念,简直如坐针毡。
*
1977年,10月21号,是个全国人民都为之沸腾的日子。
停了十年的高考制度,终于恢复了!
村广播循环播放着这条消息,全村下地干活的知青,都被大队长王志刚激情澎湃的大嗓门,给喊怔愣住了。
唯恐出现了幻觉,彼此之间又结结巴巴地相互询问确认。
巨大的欢喜带来的激动,直接让这一群快步入而立之年的知青泣不成声,相拥哭泣的,大喊大叫的,顿时田埂间一片热闹。
看得村民都有些愣神,几辈子都在地里刨食,暂时还无法理解读书的珍贵,也不懂这些下乡知青们的渴望,但对于情绪激动的知青们,也都很包容,除了个别爱说风凉话的婶子。
“恢复就恢复呗,跟你们有啥关系,还真以为能考上大学?地里的活儿还干不干了?”
钱婶子支着锄头朝着一帮的知青啐了一口,平日就最看不惯这帮城里娃,干活干不了,偷懒一顶一,一个个笨得出奇,插秧教了四遍还不会,就这还能考上大学?那她家小宝儿也行。
“就是,活都干不好还想着考啥子大学,咱们生产队凭不上优不都是这帮城里娃拖了后腿。”
几句风凉话直接淹没在了激动的呐喊声中,不过倒也被旁边的几个女知青听了进去。
万萱努力回想着以前学的知识,越想越着急,她七年前毕业来到大树生产队,现在都二十六了,刚下乡那会儿还会翻看自己的课本,可随着回城机会跟工农兵大学的渺茫,更是放弃了学习,知识也早就忘了。
冷静下来的几个男知青,也清晰地认识到目前严峻的现实,不仅忘却了所学的知识,最重要的是课本都没有,而一个月之后高考就来了。
不由得都想到俞州扬跟徐诗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