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源的几名弟子都被安置在逍遥峰这里住着,尽管离魂灯阁有些距离。
但是刚才顾长庚抱着白羽然过去找谢远的时候,气息明显乱了些。
清漱跟在外头瞧了下。
看到青年慌忙抱着白羽然进了魂灯阁。
她虽然很想要凑近听听里面究竟在讲些什么。
可谢远在,清漱不敢靠近,怕被发现。
清漱站在远处站了好一会儿,等到顾长庚从里头出来后这才敛着气息回去了。
“师父,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云苓正在一旁画着窗边停下来站着的一只青鸳。
她细长白皙的手执着笔,就那么端坐着便宛如一幅画卷。
清漱坐下倒了杯茶水,仰头猛灌下去候擦了擦嘴边的水渍。
“我看到顾长庚抱着白羽然进了魂灯阁,她衣服上都是血,好大一片,瞧着是伤的不轻。”
云苓手一顿,而后又继续描着青鸳的羽毛。
一下一下,很是细致。
“你可有瞧见是什么伤?”
“她浑身就胸口一处伤,还挺深的,应当是剑伤。”
清漱的眼睛有入微的本事。
只要在她所能见范围之内,哪怕是天边落下的一片叶子,她都能在半空处看清楚叶脉的痕迹。
当时她离得大约有五十步远,在树木的掩映下瞧得隐秘。
“我想可能是她刚从剑冢取了剑,这段时日还未与其磨合好,这才误伤了自己。”
若是放在其他稍微小一些的宗派,清漱可能第一反应是有外人进来伤了人。
但这里是青霄凌云,半神修为的修者进来都会被容予第一时间发现,更别提其他人了。
清漱这么猜测着,可隐约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云苓听后勾唇笑了笑。
清漱瞧见了皱了皱眉。
“师父你笑什么?我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吗?”
“倒不是什么好笑的话,我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云苓放下手中的笔,宣纸上的青鸳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只差眼睛还没有完善。
可这么看着便已经很是栩栩如生了。
“青霄凌云是当今第一剑宗,如若你猜测的是正确的话……”
“这剑修被自己的剑伤成那样,你不觉得讽刺吗?”
被自己的半身所伤害,这对于剑宗,乃至整个青霄凌云来说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那她身上这伤这是怎么来的?”
云苓这一次没有接话。
她重新拿起了笔,蘸了点儿墨轻轻点在了青鸳的眼睛。
灵光一闪,青鸳从纸上飞了出来,成了活物。
把停在窗子边的另一只青鸳给吓得扇着翅膀一下子飞离开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是。”
“既不知那便不要去管了。”
清漱听后冷哼了一声。
她抱着手臂看着云苓一副凡尘俗世与我无关的样子,更是不爽。
“师父你总是这样,怪不得你会喜欢那剑祖。”
她叹了口气。
“你和他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无趣得很。”
这本是一句吐槽,并不算得是什么好话。
云苓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染上了一层绯色。
不一会儿,连带着她白皙都面颊一并。
都染上了春日桃花一般都薄红。
云苓本就姿容出众,这么一看过去,真应了那[人面桃花]的形容。
看着自己师父突然娇羞了起来,清漱不知自己是说了什么让她有了如此反应。
她看着对方长长的睫毛微颤,唇角的弧度比之前似笑非笑的时候更加柔和。
“……你怎么了?怎么脸如此红?”
云苓缓和了一会儿,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
而后回头看向抱着手臂站着的清漱。
她抬眸,眸子里还闪烁着羞赧的神情。
云苓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可因为似乎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她犹豫着。
这欲说还休的“矫揉造作”模样让清漱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云苓抬起手用手背贴着感受了下自己面颊的温度,直到上面的热降下来后。
她这才抿着红唇,良久,抬眸羞赧地看向清漱。
“师父你有话好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哪里说错了我下次一定改。”
她抬起手搓了搓胳膊,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刚才说的……”
“我真的和他如此相像吗?”
清漱沉默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咽了下去。
这一下欲说还休的成了她自己。
许久,清漱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沉声吐槽了一句。
“……我以为我的重点是你们都很无趣。”
“是吗?”
清漱被对方这么淡淡反问了一句,以为自己说的太重了,连忙补充道。
“不过你还是要比剑祖有趣些。”
云苓轻笑了一下,眉眼里都是浅淡的笑意,和外头照进来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