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狐眼瞪着清澄大眼,四目皆是大惊之后的莫名与不解!
但两个人傻子没敢过去看究竟,直至那蛇好长时间方停止了扭动,最后缠着树丫的尾巴一松,整条蛇身子一翻,就软软软地落在了泥地上好似一滩软泥,一动不动了!
死了?
这就死了?
天白紧张不减地一面瞅蛇,一面暗拉战蛟:“它不是装得吧?”这蛇太诡异,谁知道会不会是诱敌深入,等他们二一过去,它就突然又活过来,张着嘴巴咬人了呢?她以前柴房里的四脚蛇装死是最厉害的。
一听这天白说的战蛟,顿时也觉得很有道理,他以前在军营没少挨这种埋伏,最后那次还是慕容……提起慕容,战蛟心里就跟吞了只死耗子的瞎猫似的,心里梗——总觉得天上掉的馅饼,不是有毒,就是有陷阱!
眼前这蛇想必也是!
二人如临大敌,眼瞅着蟒一动不动,他们也按兵不动!
一刻过去了……
两刻过去……
地上的鱼都已经死翘翘了好久好久,不是苍蝇飞舞着群起来会餐,战蛟都差点遗漏了那大蟒身下的一滩血迹!
为什么有血呢?
战蛟思考!
还是天白盯着那蟒被苍蝇咬得那么厉害还不肯动,觉得奇怪了,抬眼一看,那树干上插着好些刀尖呢!
顿时冷汗如瀑布般落下!
“相公啊,那个胖条条好像可以吃了!”
天白禁不住捅了捅身侧的战蛟,提醒他可以开饭了!
战蛟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尤其是他次次中埋伏后,他这次觉得被人设计就罢了,若还让蛇给埋伏了,他岂不是很丢人?
思及此,为防万一,他大刀一挥,就着死蟒,就是数道光影,然后天白口中的“胖条条”变成了大胖墩,块块均匀!
“好了,可以洗来吃了!”战蛟提刀去湖里洗刀,天白盯着战蛟的大刀,很是无语:早知道砍两下就死得翘翘的,干嘛还要等那么久啊?
接下来洗肉、弄火堆,烤蛇肉佐以大鱼,三顿和作一顿,连捞带烤,单是一个吃饭问题,二人就倒腾了整整一个大半天!
亏得战蛟食大如虎,也撑得小肚子溜圆。
人说饱暖思****,然人吃得太饱的结果却是一动也不想动,两个躺在小湖边,直犯困。
天白几个哈欠过去,趴在战蛟腿上想要睡了个仰八叉!
但战蛟不让睡,就担心这是大蟒的计策,正所谓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它弄不好是舍了自己,等着他们俩给它孩子当晚餐!
喝几口湖水,挺着肚子,战蛟撵着天白下山!
天白两爪垂在鼓鼓囊囊的小肚子上,俨然一副松鼠状,就是眼睛没人家明亮了,她觉得下次无论如何要记得带个可以腌肉的罐子才好,不然吃不完还得使劲往下撑,这滋味比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没强到那里去——
“呃——”又一个饱嗝过去!
楚天白使劲撑了撑要掉下来的眼皮,努力无视战蛟那时不时飘来的鄙夷小眼神儿:吃不了,还吃那么多,害他又抓鱼压底,谁知一压就要压超了——
“呃——”战蛟也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都怪那鱼太大了,不吃完又觉得自己捞得辛苦……
二人就这么你一个饱嗝过来,我一个饱嗝过去,踩着午后的余光一步步缓缓下山,这一路上,嘴馋的二人还没忘摘了几个又酸又涩的野果子打打牙祭,改改口味儿!
许是小二人幽会惯了,丝毫没想到这是战蛟到薛家的头一日,加上入夏的日头毒,二人走还走岔了道,越走越迷糊,人还特别困,眼见着林子蛇虫毒蚁,还有走兽猛禽,战蛟心乱如麻,正要寻个地儿歇歇,忽然就听到了一片水声。
战蛟大喜,这有水的地儿,寻常的蛇虫毒蚁就难靠近,至于猛禽走兽,他是不怕的,挖个陷阱弄不好还能弄到些好东西。
思及此,战蛟抬眼看天。
天色早过了晌午不说,还日头偏西了,眼下这状况只怕就是找对了路,他估计,他们今晚也是回不了家了,可是不回家,晚餐又在哪儿呢?
战蛟正要思考,就见走累了的天白,趁他一个不注意,已经如小白猪似的大喇喇爬上一块靠河不远的大石头要睡个仰八叉了。就见得她那汗湿的衣服贴在胸上,那这两个月来又长大了不少的小胸脯鼓鼓囊囊地耸在那里,上、下、上、下……
战蛟撇开眼,不懂自己身上稍微舒服点,怎么一见天白就老想着那回事,再说他也困了,但是睡觉……晚上的猎物……战蛟又忍不住扫了扫那起伏的小胸脯——
还有什么猎物的诱饵比天白更皮香肉嫩又呆头?
想到这,战蛟赶紧摇醒十二分不情愿的天白,合计要就着不远处也不知谁弃的陷阱刨深,拉长。
楚天白嗜睡昏昏,也不懂战蛟说什么,只是将他砍来一些竹枝、柔枝,一把把地抱来堆好,然后蹲在地上看战蛟这里牵几根削了皮的细柳条,那里削了数十根细细的竹条,她也无事,就拿着战蛟随身的匕首也削起了锋利的竹刀。
战蛟人不够聪明,机关术也学得一般,但挖陷阱捕兽可是从小就有天分!
不到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