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李棠看着台阶下跟大佬排排站、丝毫看不出年龄差距的戴眼镜帅哥, 感觉这个称呼喊得格外艰难。
田衍, 也就是大师做这一行多年，早已习惯了客户对他容貌的震惊。这次的客户还是个高颜值大长腿小姑娘, 田衍容忍度更高。
看着女孩瞪大的双眼，田衍薄唇轻轻上扬, 微微点头，“你好。”
杜尧上前一步, 阻隔开田衍打量李棠的视线，“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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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客厅内，李棠端上来三杯水。
借助递水的功夫，她近距离观察下大师：肌肤紧致有弹性、眼角没有一丝鱼尾纹，整张脸更没有任何打针等医疗美容的痕迹。
大师是真的年轻。
可那天中式大宅里杜尧说过：小时候大师给他批过命。
杜尧今年25, 五岁那年批命, 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年。看大师这皮肤状态, 怎么都不会超过30岁。
照这么算下来：大师幼儿园就开始给人批命？
李棠脑海中不由脑补出一副画面：三头身小豆丁裹在一身青色道袍里, 带着窝窝的软软小手掐着道家独有的玄妙手势，奶声奶气地念着玄奥的道家法决, 摇头光脑给人做法。
萌！
李棠声音不由放柔：“大师，喝点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水杯，四目相对, 六边形无边眼镜后面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清冽的声音传来：“谢谢。”
李棠一顿, 正准备说点什么，旁边响起咳嗽声。
是大佬。
李棠忙把另外杯水递过去：“杜总一路开车过来辛苦了，喝点水。”
杜尧接过去, 看女孩目光终于从田衍身上移开，满意地抿一口。
田衍察觉到了他心思，唇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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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围坐在沙发上，杜尧直入正题。
“上次在白马庄园，我们已经确定棠棠是贵人，这些天下来几次煞气发作也一再证明这一点。现阶段我最关心的是，煞气会不会对棠棠身体造成什么不利影响。”
旁边沙发上，李棠同样坐直了。
比起大佬关心她的健康，她更关心的是：如果确定没有不利影响，大佬就能放下包袱、放心地跟她接触。多点接触，她就能多多美颜。
长沙发上，田衍薄唇微微阖动，默念着什么。掐起一个颇为玄妙的手势，他食指点下眼镜。
随着他的动作，李棠只觉无框眼镜上闪过一抹金光。仔细看过去，依旧是那副透明眼镜，除去造型时尚点以外，跟普通眼镜没什么区别。
客厅内静悄悄地，被大师这么直直地盯着，李棠不可抑制地升起一抹心慌。
他穿越的事……不会被看出来吧？
这种念头刚升起来，大师开口了：
“她的命格包裹在一片黑暗中，看不出来。”
李棠悬着的心放回去。
杜尧则有些着急：“一点都看不出来？”
田衍摘下眼镜，语调嘲讽：“看把你急得。这种办法不行，大不了换另外一种，总有一种办法能成功。”
说完，田衍慢悠悠把眼镜戴回去，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浴霸形状的高清三摄像头对准她。
李棠：？？？
“这是什么？”
田衍看了眼杜尧，神色间带着轻微的不忿：“玄学检测仪。”
李棠：“玄学……还能检测？”
杜尧这会也明白过来，在旁边耐心解释：“按道家说法，天地间存在正邪两气。”
田衍反驳：“什么道家说法？本来就是！自然科学才几百年？我们玄学可是贯穿上下五千年的正统！”
杜尧也没跟他争论，而是继续解释：“像田衍这样的玄门天师，可以感应到正邪两气。借助玄门特殊手法，结合现代科技，可以将正邪两气的浓度量化，展示在电子设备上。用来展示的手机APP，就叫玄学检测仪。”
李棠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反应过来，她由衷地赞美：“好先进！”
田衍露出满意的笑容：“那是，修道也要与时俱进。”
刚说完，他眼睛瞪得老大，甚至说出了与爆出了与大师身份极为不符的粗口：“卧槽，怎么回事？”
杜尧几乎是瞬间站起来，凑过去。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后，他也惊呆了。
李棠看着惊呆二人组，也跟着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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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类似汽车速度表的画面，这会指针摆到右侧，正在撞击检测仪边缘。
“这是什么意思？”
杜尧回过神来，神色轻松，继续耐心地给她解释：“正常情况下，指针指示中央。遇煞气、戾气、鬼气等邪气，指针会偏左。而遇灵气、功德金光等这一类的正气，指针会偏右。”
李棠看着偏右的指针：“我体内有……正气？”
田衍拍下沙发扶手：“何止是有！正气浓得快把指针撞弯了。根据当初APP开发时设定的指数，你的浓度等同于百世善人转世。”
李棠有些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