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来接替我的人应当在路上了,你纵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谢辰扬把他按在怀里,带着睡意:“不悔,死也不悔。”
范温泽无声地浅笑了下,闭上眼。
范温泽趁着谢辰扬休息这段时间,该处理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只等曜国的人过来交接。
所以,在第二天谢辰扬邀他上街逛逛时,他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爸爸,确定都流传开了,对吧?】
幽篁:“……恩。”
谢辰扬很有目的性地带着范温泽去了一家酒楼。
范温泽:“府里的饭菜不合胃口?”
谢辰扬:“不是。只是这家店以前母亲和父亲常带我来,许久没吃了。”
范温泽眼中带起了怜惜,带着他上了楼坐下:“想吃什么?都可以点。”
言颜和言语以及沈书和赵小风也跟来了,坐在了他们旁桌。
谢辰扬看着菜单随便点了一桌菜,又上了一壶酒。
沈书和赵小风有些拘谨,倒是言颜和言语神色自然地也点了一桌菜。
谢辰扬撑着脑袋看下面的大堂。
他们来得及时。
似乎刚才说书人去中场休息了,这才又上来了。
说书人是个容貌俊秀的青年,声音浑厚低沉:
“方才我们说到,泽公子救了晨公子,晨公子对泽公子一见倾心,欲要以身相许……”
此时,一个才来的女子打断了他的话:“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话本,没想到夕阳酒楼竟也会拿来说书,还是换一个吧,有辱斯文!”
说书青年面带笑容:“我说什么,你们便听什么,不想听,离开便是。”
其他客人应和道:
“就是,你不听我们听啊。”
“辰公子和泽公子的爱情故事多感人啊!这感情跨越了生死,跨越了男女之别!”
“纵是他们都是男子又如何?他们爱得坦荡!”
“再说了,你若没看过,又怎知这话本有辱斯文?”
“就是就是。”
那女子见应和的人里还有同为女子的,顿时气道:“自古以来便是男女相合,你们这是……”
“我再说一次,若不想听,你离开便是,”
说书青年冷哼一声,接着道,
“其实晨公子并非是那等有人救命,便要以身相许之人,但他初见到泽公子,便仿佛见到了命定的爱人,冥冥中仿佛天意告诉他,这是他前世的爱人。”
楼上。
范温泽眉头微蹙。
谢辰扬唇角微勾。
“泽公子是自知是男子之身,一开始并未同意带晨公子回府,谁知晨公子不过是落寞地说了一句那日后他便是孤苦无依了,”
说书青年含笑道,
“泽公子便同意带他回府了。泽公子看似温和,实则内里是个冷漠之人,但他偏偏对晨公子产生了心疼,这是为何?盖因为,他们前世当有因缘。”
范温泽:“言……”
谢辰扬按住他的手,凑过去轻声道:“这是人家的酒楼,人家要说啥就说啥,你想干嘛?”
范温泽已经听出不对:“他说的分明是……”
就算事有相似,但总不可能两个人都恰好和他们带了同一个名吧?
谢辰扬握住他的手:“别闹,听下去。”
“晨公子认定了泽公子是他的命定之人,一回到家就想与他亲近。也就是这时,泽公子坦白了他的身份……”
“但晨公子哪里会在意这个……”
“两人的亲密无间仿佛与生俱来……”
范温泽越听脸色越黑,说相似,却略有不似,就好比那些不同姿势的亲密,他与谢辰扬分明未曾有过!
范温泽咬牙道:“我接管蓝州城的时日也不算短,竟不知这里民风竟如此开放!大庭广众之下……放肆!”
“就是,放肆!”谢辰扬捏了捏他的手,“看我怎么收拾他!”
范温泽:“?”
幽篁:“?”这不是你让人干的吗?
他还一度纳闷,谢辰扬发的什么疯。
谢辰扬站起身,望着楼下:“你在此说书,可经过写话本的人同意了?”
说书青年正说得兴起,又被打断,十分不悦:“为何要他同意?”
在酒楼里说书的人,或是将道听途说的故事整合后说出来;或是直接照着话本来;或是自己编写一个故事;或是借用真人真事来说……
只要知晓,便可说,哪里要经过别人的同意?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谢辰扬义正言辞道,“人家辛辛苦苦写一个话本,你就这样白白拿来说书,大家都听过了,那谁还去买他的书?”
说书青年:“……”
“你这分明是断人财路,”谢辰扬冷哼一声,“是白嫖!你借此话本吸引客人,又能得赏钱,焉知人家写书的人是否被你这白嫖行为气得半死。”
“我不是……”
“你没拿来吸引顾客,没拿来借此获得赏钱吗?”
“那又如何?大家都……”
“试想一下,若是哪天你的过往经历被人泄露出去,又被人拿来说书,以此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