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日怨恨地说道,眉目间,带着几许的狡猾。
樊东听了却眉头一皱,道:
“月月好不容易才来我们家玩一次,怎么能把她赶走?”
“这也太失礼了!”
“再说她到底是我的,也是你的侄女,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些口角而彻底闹翻吧!”
樊东也很珍重自己和樊月月的这段叔侄情,曾经樊月月还小的时候,自己就经常带她去玩,结婚的时候她还逃了一次期末考试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呢。
樊东真的不希望就这么和樊月月闹翻了。
“什么侄女啊?我看她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婶婶放在眼里,她就是想尽看不得咱家好,故意说那些话来气我的。”
“反正我不管,你不赶她走,那就我走!”
“反正这个家也没什么好待的了。”
柳琴日威胁道,樊东听得咳嗽连连。
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道:
“唉!好吧,明天我就和月月说一下吧。”
“琴琴,现在我们的女儿铃铃还小,还很需要我们陪,以后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往外跑?也多在家里照顾照顾她。”
樊东实在是不忍心这个家庭,就这么破碎,更不希望铃铃一出生家庭就破碎了,所以极力地想挽留这一切。
可柳琴日却全然没有放在
心上,敷衍地答道:
“知道了,知道了。”
“等你侄女走了,我会花时间多陪陪铃铃的。”
樊东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敷衍,但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他只能心中默默叹息。
第二天早晨,樊东敲响了樊月月的房门:
“月月,在吗?”
“叔叔有话想和你说。”
房内,叶冲和樊月月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打开了房门:
“叔叔,这么早,什么事啊?”
樊月月的眼神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一切仿佛都如同叶冲昨天说的一般发生着:
“月月啊!这件事情实在对不起,是叔叔没有提前告诉你。”
“这几间房子都被叔叔给租出去了,房客明天就会到。”
“你们今天还是赶紧搬走吧。”
樊东叹息道,脸上多有难色,生怕樊月月生他的气。但他又不得不编造这些谎言来骗樊月月,懦弱的他不想这个家庭就这么毁掉了。
而樊月月听了脸上反倒是没有一丝怒火,只是不经意间的一惊,悄悄地瞥了叶冲一眼:真的同叶冲昨天所说的樊东第二天早上来敢叶冲、樊月月走了。
原来昨天叶冲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后,当即便用神眼透过墙门,窥探到了樊东昨日和柳琴日的对话。通
过唇语,两人的交谈,叶冲通通知晓了。
原本樊月月还对叶冲的话抱有一丝质疑,毕竟昨天樊东还那么热情地邀请二人,结果今天就要赶两人走?这态度转变得未免太突然了吧!
“好了,叔叔,我知道了。”
樊月月出奇地平静,虽然她心中的确有愤怒,但她也并不想让樊东难做,淡漠地说道:
“我和叶冲收拾收拾,很快就走。”
樊东心有不忍,但懦弱的他也只能长叹一声,悠悠离去了。
而柳琴日这个真正的幕后主使,却是躲在卧室里不出来,等到叶冲和樊月月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去的时候,才懒洋洋地起床。
她故作姿态地说道:
“哟,月月,怎么这么早就走啊?”
“这么着急都不留下来吃个午饭吗?”
柳琴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微微扬起的脸庞傲慢至极,鼻孔都好像要翘到天上去了。
而樊月月就算是被赶,语气也丝毫不减,轻蔑地说道:
“午饭我就不吃了,免得到时候又有贱人拿碗砸我。”
柳琴日听了,柳眉倒竖,指着樊月月想骂:
“你……你!”
可却是半天也没骂出一个字来,反倒是樊月月这张毒舌接着说道:
“柳琴日,我也奉劝你一句,安分一
点。”
“别以为自己有多聪明,自己心里有哪些坏心思我们都清楚。”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早晚会有人收拾你的。”
“叶冲,我们走。”
樊月月冷声说道,哪怕是走,气势也绝对不能输给这个贱人。
而柳琴日听了,更是气得想骂人,站在原地直跺脚道:
“你才不可活,你全家都不可活。”
“我作孽怎么了?我倒是想看看有谁会收拾我!”
柳琴日满脸怨毒,却不知,背后铃铃已经是站在了背后,懵里懵懂地问道:
“妈妈?你刚刚说什么?谁作孽?”
柳琴日:“cao”
……
安置好,还在昏迷状态的江离,樊月月终于忍不住地在车上大骂,道:
“柳琴日你这个贱人!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怒吼过后,终于恢复平静的樊月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摊在了叶冲的副驾驶上。哀怨地说道:
“叶冲,我看错我叔叔了,我不该带你来这个贱人的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