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破他人心理的叶冲自然是看得出柳琴日真正的情绪,她虽然发声大哭,泪水不断,可内心却无半点委屈和悲坳。
相反有的只是一股得意和不屑:
樊东这个怂包还敢不听她的?反了他的,老娘不发威真不到这个家里谁说了算?
所以在叶冲看来,这些泪水不但不是柳琴日的委屈,反倒是更像她的武器,死死地吃住了樊东心软这一点毛病,逼得樊东不得不求饶,道:
“好了,好了,我不喝了还不成吗?”
“叶冲兄弟,对不住了,今天咱这酒不喝了。”
樊东脸上全是尴尬地说道,叶冲自然也知晓樊东的难处,体谅地一笑道:
“没事儿,不打紧的。”
柳琴日听到这话,才稍稍止住了泪水,满脸委屈地哽咽道:
“这还差不多,以后你注意一点,别老是想喝酒。”
“多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多顾顾家行不行?”
樊东连连点头,称是,根本不敢反驳柳琴日。
柳琴日的情绪这才缓和,傲慢地吃着碗里的菜。
樊东怕为了缓解尴尬,又转了话题问道:
“叶冲,我听月月说过你们曾经是同学,都是江大一起毕业的一批。”
“怎么样?现在毕业这么多年,从事哪方
面的工作?”
叶冲想了想,自己似乎还真没有什么正经的职业。
虽然每天都没闲着,一边在赵家当鉴宝大师,另一边又要去虎狼之师当武师,最后旗下还有一家狼吞虎宴,可这些叶冲都是不想和别人炫耀的。
他只是想低调一点,安安分分做一个都市男青年而已。
“我是个自由职业者,基本没什么固定的工作。”
叶冲低调地说道,可柳琴日听了,却是冷声道:
“切?自由职业者,不就是没有工作吗?”
“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樊月月听了,脸色一变,道:
“婶婶,你懂什么?叶冲很成功的好吗?”
但柳琴日听了反手就问道:
“成功在哪儿?除了长得好看了点,他有什么正经的工作吗?”
柳琴日这么一逼问,樊月月一下子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确不清楚叶冲到底是干啥的?
“说不出来了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嘴上吹牛的本事好,有本事就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回来啊?找一份好工作,比什么都强。”
“就像我们家强子,今年就找了一家豫省百强的家电公司上班,年薪三十多万呢!”
“街坊邻居哪一个不说我们家小强厉害?”
樊月月听
了,却是冷哼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江离一个月工资也有三万多,加上年终奖也不比你家儿子低。”
的确狼吞虎宴里的工资都很高,哪怕只是一个最普通的服务员一个月的工资也在万元以上,更别说上一次江离还被叶冲私下里提拔到文职部去了。
可柳琴日听了,脸色一寒,厉声说道:
“哼,这能比吗?江离那工作怎么来的还不清楚呢?突然就升职了,谁知道是不是哄骗了某个高管得来的。”
柳琴日见过江离,自然是知道江离长得漂亮,于是张口就诬陷道。
“婶婶,你怎么说话的?江离本来就工作了这么多年,升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柳琴日阴阳怪气地说道:
“正常?现在华国职场那么乱,谁知道这里边正常不正常?”
“反正我是只相信我们家强子是凭本事找来的这个工作,不像你这个朋友,混了这么多年也没个正经工作。”
“估计现在也没个女朋友吧。恐怕再不努力,以后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吧。”
柳琴日话里话外全是讥讽的意味,满是不屑地望向了叶冲,而叶冲听见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一丝好笑:
叶冲怎么会生气呢?一个年薪区区
三十几万的人笑话他一个身价百亿的人?在叶冲看来,这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婶婶,我看在叔叔的面子上才不和你发火的。但你这么说我的朋友,我可真的忍不下去了!”
而柳琴日却是振振有词地说道:
“我这么说还不是想激励你们吗?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好好努力,以后还怎么承受得住都市的压力。就这么几句激励的话都受不了,以后你们还怎么在职场混?”
“叶冲,你不会因为婶婶说的这么几句话而生气吧?”
柳琴日反问道,叶冲听了只是反讽一笑,道:
“当然,您这样的家庭主妇当然不会说错,职场上有哪些压力您最清楚了。”
说到底,柳琴日不过是个在床上张开双腿就能过活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自己参加过工作,却还能厚着脸皮对别人的工作指指点点,这的确是让叶冲有够佩服的。
“哼,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你要和我这样三四十岁的女人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能不能有点廉耻?”
“再说了,我就说再没用也生出了一个年薪三十多万的儿子,你和我儿子比起来就像是一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