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叶炫清。
刚还在一旁数落叶冲的赵老爷子,脸色登时难堪了,“叶……叶老,这人怎么就说实话了?”
叶老作为古玩界的泰斗人物,他得罪不起。
别说是他得罪不起,就连东城古玩协会的辛建国,一样也得罪不起!
“叶老,你有所不知,”赶来展览会的赵斌开口,他一脸厌恶看向了叶冲,劈头盖脸的大骂:“这人和我们赵家有私仇,我看就是他故意捣乱、寻仇的。”
“这个废物东西是个跑腿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
“说我儿子的东西是赝品,你吗的狗东西,我看你像个赝品。”
赵临川在人群面前儒雅至极,微微颔首。一副落落款款、温婉如玉的样子深入人心,“这九凤红玉碗,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
“我从小走躺古玩,总归有些眼力劲。”
见赵临川临少爷如此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对比一脸懵、一直否认却死死跟着媳妇后面的叶冲,简直是天差地别。
人群纷纷开口,为赵临川开腔:
“呵呵,这年头,阿猫阿狗都能诬蔑别人。”
“笑死我了,婚宴上送泥巴乞丐碗,你怎么不加上乞丐筷子一起送?还在
赵家的展览会上出洋相?”
“废物东西,是谁让你来展览会的?”
众人纷纷数洛叶冲,赵思雪刚要上前理论。
叶冲拉住她的玉臂,淡然一笑,“没用的,他们不会信的,你知道不是我就好了。”
赵思雪面色微红,也知道解释无法,她小脸一怒,看了眼人群的叶炫清,“走,我们在门外等他!不受这些无知之人的气。”
反正解释也是徒劳,索性不解释了。
她拉过叶冲正要走,叶炫清旁边的山羊胡管家先一步拦住了他们,“我家主人说了,不管什么原因,你们先别走。”
“叶老,您这是干嘛?”赵老爷子见他身边的管家拦下叶冲,不解道,“展览会不欢迎无礼之徒,他们要走,我也不拦着。”
在他眼里,叶冲就是个瘟神,更何况,在大庭观众下,他还拆了他孙子的台!
叶炫清懒得看赵老爷子,只是高傲抬头,语气铿锵有力:
“你们怪错人了,说话的人是我。”
“这个人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跟你们赵家有仇、没仇。但是,我说的话,没必要让一个陌生人背锅,要怪,就怪我。”
“刚才在黑暗里,那白嫩、白白被骗五千
万的话,是我说的。”
叶炫清坦然开口,直言不讳。
什么?话是叶炫清说的?
如同冷水下热油锅,人群纷纷宛如炸锅了一般沸腾了!
“什么,刚刚说话拆台的不是那小子?”
“我去,搞半天是赵家诬陷错人了?”
“叶老,这是说笑了。”赵老爷子面色一僵,尴尬的开口,他立马见风使舵,连忙招呼辛建国,“辛老,你不是说,要为叶老接风洗尘吗?”
“叶老旅途劳累,现在还没休息过吧?”
“没休息看走眼也正常。”
一番关怀至极的话,听上去像是关心叶炫清,实则是在转移话题。
叶炫清目光冷冷,眼神不屑:“接风洗尘就不必了,我来这里是看货的,是假货就假货。”
此番话一出,所有人顿时炸了。
“什么?这是假货,我的天,这也太亏了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赵家,还给假货办了展览会……”
“哈哈哈,这就很尴尬了!打眼了给假货办展览会。要不是今天泰斗在这,我们一群人的就是看假货展览。”
人群中纷纷有人出声嘲笑。
赵家人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赵老爷子篡紧了手里的话筒,额头
渗满大汗,语气微微颤抖,“叶老,说话得有根据,你无凭无据就说是假货,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依据?”叶炫清爽朗一笑,“哈哈,还问我依据?你也真是嫌脸丢的不够大!”
叶炫清上前,一脸高傲的指着手上的红玉碗:
“你们看看,这玉碗虽然平面光滑,色泽还算通透,但是这材质却不是通透至极、价值连城的天然玻璃种,最多是个高冰种红玉。”
“其次,九凤红玉碗是明清皇室官窑出来的精品,是上贡给皇家妃子的名贵之物,所选之物都是最好的,你说贡品会用高冰种打造吗?”
“最后,这明清官窑出来的皇家贡品,要价起码在八千万到一亿左右,别人指出来这玩意是九凤红玉碗,给你五千万捡便宜?”
“这不是交学费是什么?”叶炫清眼神犀利,傲然开口笑道。
他的身价极高,这种过千万过亿的玩意他看了不少,自然不会认错。
叶炫清目光冷冷,“真是可笑,诺大的展览会,压轴物品竟是一个假货。高级赝品,还有脸放出来展览?浪费时间。”
如此一番精准的分析,顿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我去,这还
真是赝品啊!”
“哎,刚不是还有一个说他是赝品的吗?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