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太会来查看您的衣柜,由她来决定给您做多少条裙子,还有外套。这些都不太适合伦敦,伦敦比巴黎要冷多了。”
确实,在巴黎或鲁昂她不需要太厚实的外套,但在伦敦,她肯定会需要几件材质很好的厚外套。
“太太早上散步吗?”
蕾拉笑了,“不,太太喜欢睡懒觉。还有,太太的早餐在她自己房间吃。我不知道法国是什么习惯,在英国,已婚太太可以在床上吃早餐,但您不行。”
“老爷早上散步吗?”
“老爷习惯在早餐之前骑马,不过现在天冷了,他就改成在早餐前散步,大概半小时,然后回来吃早餐。早餐的话,您可以自己挑选喜欢吃的食物,没有仆人上菜。吃过早餐,餐厅女仆会收拾餐具。太太起床后,会有人您去见她,您要跟太太在一起。”
维塔丽点点头,“太太平时几点起床?”
“9点多。”
那可是起得相当晚了。
“老爷中午会午睡吗?太太呢?”
“老爷会在午餐之前小睡1个多小时。吃过午餐后,他会在书房看书,或是出去。太太吃过午餐后小睡1个小时,有时候也出去,具体每天的安排,要看太太有什么安排。”
“明白了。”
她大概是不需要陪奥兰先生散步的,奥兰太太起的很晚,也不需要她陪着,她能在早餐后有一点自己的时间。
*
早餐,餐厅里只有奥兰先生和维塔丽。
“你昨晚睡的好吗?”
“睡的很好。”
“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史密斯太太,她会按照你的意思安排好的。”
“我会的。”
“你给加百列写信了吗?”
“写了,昨晚写的。”
“仆人每天上午送信去邮局,你有信件可以交给仆人寄走。”
“好的,先生。”
“希望你在家里能过得尽量舒适,我的孩子。”
“谢谢您,先生。”
奥兰先生和善的笑了,“希望能早一点听到你喊我‘父亲’。”
维塔丽娇羞的低头微笑。
*
奥兰太太起床后,先到了维塔丽的房间。
“奥兰太太。”维塔丽正在要仆人将新搬来的书桌放在窗户下面。
“你想要写什么,可以去书房,奥兰先生不怎么用书房。”奥兰太太打开衣柜,“现在,让我来看看你都有些什么衣服,过几天我约了几位夫人喝下午茶,她们都是加百列祖父那边的姑母。”
“可我不是来学宫廷礼仪的吗?”
“噢,哪来那么多‘宫廷礼仪’需要学习?我想你在福楼拜家应该学过不少礼仪,足够用了。”
唉!女人的嘴,骗人的鬼,维塔丽还没有高兴几分钟,忽然发现,她必须开始练习如何坐、如何走、如何站。
坐,要求上身笔直,双腿要膝盖并拢,膝盖不能分开,也不能歪斜,更不能分开;走,要求肩膀不能乱摇,手臂的摆动也有要求,不能幅度太大,当然,淑女是不用学怎么“跑”的,“跑”可不够“淑女”;站,要求挺胸,不能含胸,目光要平视对方(这对维塔丽来说有点难),也不能倒腾着换侧重脚。
没有什么爱扎针的恶嬷嬷,奥兰太太亲自指导她;也很有耐心,就是一遍一遍的重复某一个动作,一点一点纠正她的不规范的动作。
“坐”还行,只要明白什么动作都得“端正”就好了;“站”和“走”就有点痛苦,奥兰太太让她靠墙站着,头顶放一本书;走路不能步子太大,而她的步伐一直都不算小,步距只是因为个子不太高,腿长不够,步距不算大,但要跟奥兰太太的步伐比起来,那可就太大大咧咧了。
第一天开始“特训”,就让维塔丽开始怀疑人生了。
*
“……上略。”加百列假装咳嗽了一声,“经过今天之后,我简直怀疑我连怎么走路都忘记了。走路居然会是一件有无数框框的事情,什么脚尖不能踢出去尤其是现在很多裙子的长度都在脚踝、手臂不能摆动的太大需要控制在一定的幅度之内——好吧,我承认那样确实看上去很美,很文雅,但我想要在短短几天内改掉那些被奥兰太太认为‘不怎么样’的习惯,真的很难!”
他有选择的念了一段维塔丽的来信。
阿瑟便问:“她必须得学那些吗?”
“不是必须,我也不觉得她走路有什么问题。但你知道,做母亲的总是觉得你还有需要改正的余地,你不让她做点事情是不可能的。维塔丽没有抱怨说她不喜欢甚至讨厌,如果她开始抱怨了,我会立即回去。”
阿瑟想了一会儿,“好。”又问:“你确定你母亲不会为难她吗?”
“噢,她不会的。”加百列很自信,“她给你的信里说了什么?”
阿瑟白他一眼,“没说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要是她觉得没法对我说我母亲有什么不好的,也许会跟你说。”
“这你可以放心,要是她抱怨你的母亲,你们就别想订婚了。”
*
伦敦的维塔丽还不知道哥哥已经对未婚夫下了通牒。
学习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