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之所以这几天能有个安生日子过,完全是她跟文施施没有对手戏,又加上姜寻不喜欢在圈内交朋友,所以剧组内的活动能推都推了。
姜寻除了在剧组拍戏,其它时间就跟不存在一样。
剧组里几个刚出道的小朋友觉得姜寻人长得美不说,行事风格还这么酷,私下谈话间难掩对姜寻的崇拜之情。文施施听了嗤之以鼻,她觉得姜寻是在装。
次日,姜寻有一场对手戏要和文施施拍,早上一起来眉心直跳,惹得她就差没找块红纸往脑门上贴了。
而这天,谢延生也驱车赶回老宅。谢家府邸位于静象路138号。望京这几年的发展日渐迅速,一个风球刮过来整个城市停工一天就以多少千万的单位损失。
以中京酒店为中轴横切,东南部的经济发展迅猛,高楼林立,层台累榭。东边是人造的天堂,交通住房医疗体系完善。随时都有从酒吧出来,心情好时就有给门口卖唱的豪掷千金的场面。
而最西侧里的一块角落,伸手楼挨在一起,疾病,水电,生存时时困扰着他们。
而谢家座落在东南部最寸土寸金的地区。静象路138号,谢家府邸前身是民国时期陈姓将军送给他妻子的一处住所。
谢延生爷爷,一生战功赫赫,到了他儿子这一条,未随父从政。反而在七八十年代国内最流行的“淘金热”时,毅然孤身一人下海赚了第一桶金。
回到望京以后,谢延生父亲抓住了时机,一头扎进了房地产行业,后面靠着房地产行业在望京立了足。
之后谢延生父亲把手伸到了酒店,文娱一体化。又加上谢家本身的背景地位,“谢”这个字在望京是个行走的名片。
老爷子把希望寄托在了谢延生身上,从小对他严苛培养,希望他能参军,把热血洒向青山。而谢延生不顾家人的反对,上大学时,毅然选择了学医。他给出的答案是“救死扶伤也是报效祖国的变现”,老爷子没办法在,只能由他去。
只不过这些年,他父亲身体不大好。谢延生也不算完全按个人意志活,他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同时还接管了谢家旗下的酒店。
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树矗挺而立,大片枯黄的叶子将头顶的天空切成两半,一辆低调的黑色车子平缓驶入。
门口的警卫看见谢延生的车牌后,姿势标准地挥手放了行。
谢宅是民国时期的洋楼,朱红色的大门红漆部分斑驳,上面两个铜环被岁月的浸润变得光滑发亮。
门口的雄狮傲然挺立,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光来。
推门而进。眼睛呈灰蓝色的奶猫跃到屋顶玩,倒与站在石雕镇邪的石猫面前倒有几分相像。
假山,回廊,荷花池,常青树。雕栏画壁,斯宅溪畔。
降红色的尖尖的屋顶上面裹着一抹松软的雪。
右手边的荷花池因为冬季的关系,枯枝横生,东倒西歪地窝在池子里。
这个荷花池还有名头,据说民国时期,中秋圆月,玉兔会专门来荷花池里捣药。
真假别论,光是这抹神话色彩让谢延生的母亲信服不已。
谢妈妈一向迷信,一到开春就伺候这荷花不知道多勤快。
谢延生不太喜欢回谢宅,因为谢宅给人一种压抑严肃的感觉。
因为发生的一些事,这些年他回来来得更少。
谢延生手拿碟子抓了一把食物扬到右手边的池子里,一群鱼儿摇着尾巴争相竟食。
燕姨看见谢延生的时候声音都轻快了些:“少爷回来啦?”
“今天准备做的都是你爱吃菜。”燕姨笑着说。
谢延生伸手帮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语气一点也不生疏:“谢谢燕姨。”
“嗨,你这孩子,”燕姨推他,“快进屋去,一大家子人盼着你回家呢。”
谢父不在家,忙公司的事,只有谢母何清蓝和老爷子在家。
何清蓝见到谢延生脸上一喜,特地燕姨多做几个菜。
“在医生加班很辛苦吧,都瘦了。”何清蓝伸手要去摸谢延生的脸。
谢延生不着痕迹的躲开,喝了一口茶,声音清淡:“还好。”
何清蓝的手尴尬地举在半空中,最后垂下手,脸上多少有点不开心,但掩饰得很好。
何清蓝四十过半,却包养得相当好,妆容精致,皮肤状态好,又加上名牌加身和骨子里散发的气质,看起来像三十多出头的女人。
何清蓝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谢延生多少是有些恨他的,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聊着,看起来谢延生倒跟燕姨的关系好一些。
好在,开饭时间到,老爷子也柱着拐仗下来了。
而姜寻这边,她觉得自个就是天生跟文施施相克。
今天她们演对手戏。剧情是梁晓然与文施施分手,两人重逢在一场商业私人聚会上。
梁晓然携了新女伴参加,而文施施是跟着老板来谈合同的。
一行人来到网球场,中间有人提议网球双打。
文施施见姜寻饰演的女子与梁晓然姿态亲密,心生嫉妒,所以在双人比赛中故意为难姜寻。
姜寻换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