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紧紧掐住许蕙雅的脖子,嗜血的气息如同一个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
她丝毫不怀疑,只要他的力气再大一点点,完全可以就这么把她的脖子扭断。
浓重的窒息感将她包围,脖子上的疼痛让她无助的想哭,懊悔自己刚刚不应该那样嚣张,却也没用。
只能不断扑腾着,用双手想要扒开脖子上的禁锢,可这样也不过是给她白嫩的脖子上,添了几道抓痕罢了。
“顾谨,你,你不能,这么,对我。”艰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一张脸,因为充血也变得通红。
“自己识趣一点,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可以弄死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似是恢复了一丝理智,顾谨松开手。
脖子被松开,许蕙雅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不停地咳嗽着。
嗓子里像是被掐出了内伤,疼的她不想说话,就连咽口口水都疼。
浓烈的不甘在心口蔓延。
凭什么!
凭什么都是他的孩子,可差别却这么大。
明明那个苏清雪哪里都不如她。
她不过就是一个半路跳出啦的跳梁小丑罢了,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脖子,看向顾谨的眼
中带着恐惧,低下头,不敢表露出自己一丝一毫的不悦。
“我错了,阿谨,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就好。”
脑中恢复了一丝清明,原以为有了孩子就会胜券在握,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滚。”
低沉的嘶吼声从顾谨的口中吐出,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忍耐着自己对猎物的攻击。
许蕙雅拿起自己的包,几乎是一刻不停地从办公室逃离出去。
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再次回到原来的地位。
她永远不能让那个什么都不如她的贱人抢夺了她的一切。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那个,一切都不如她的女人,此刻坐在A大的考场里。
作为考生,她是第一个胶卷的,而后自己推着轮椅离开。
柳倾莹站在门口,看见她出来,连忙凑上前。
尽管心里直打鼓,却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题目都会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苏清雪摇了摇头:“不是很好,错了两道题。”
“嗯?两道?你怎么知道。”柳倾莹挑了挑眉,神情复杂。
“我做完以后检查了一遍,发现错了两道题
。”她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脸上带着一丝淡淡地失望。
“那你为什么不改过来。”柳倾莹把一直挂在胳膊上的毛毯拿了下来,盖在苏清雪身上。
“需要第二遍检查才能发现的错误,有什么资格改正呢。”她的眉头紧紧皱着,似是有些不悦,眼神都十分的幽深。
听到这个回答,正推着苏清雪的轮椅准备往前走的柳倾莹差点脚下一崴,直接倒在地上。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闺蜜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台词,是霸总附身?
身边的风吹得沙沙的,金黄的落叶一片一片在两人头顶上掉落。
一片金黄的银杏树叶掉落在苏清雪膝盖上,用毛毯下伸出手捡起。
抬头看了看,几乎没有几片叶子的树,明年这个时候,她的宝宝应该有一百天了吧。
想到以后宝宝的模样,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
柳倾莹在后面推着,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心中的第六感,总让她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他们,但回头看了几次,都没有踪影。
“小雪,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终于忍无可忍对面前的苏清雪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苏清雪摇了摇头,四处打量一番:“没有。”
十分简洁地回答,可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她还是提起警惕,再次开口,道:“莹莹,你觉得有人跟着我们吗?”
“嗯,总觉得一直有人盯着我们。”
两人皆是四处打量着,可身边除了过往的车辆,就只剩下随风飘荡的金黄色落叶,连行人都没有几个。
“莹莹,要不我们打车或者坐公交回去吧,虽然只有几步路,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藏在毛毯下的拳头紧了紧,想起之前的遭遇,不免担心起自己腹中的孩子。
柳倾莹点了点头,但一想到,再过一个红路灯就到家了,自己最近实验室的资金十分紧张,不免又肉疼起来。
转了转自己的脖子,方松一番,开口:“不用了,放心,就算真的有人来了,老娘也能保护你的安全。我可比那些大老爷们靠谱多了。”
将信将疑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一双手悄悄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随时按下报警电话。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许是因为紧张,柳倾莹的脚步都有些僵硬。
过完最后一个红路灯,转身走进长长的小巷子,身后终究还是传来
急促的脚步声。
苏清雪一双手紧了又紧,手心渗出不少的冷汗。
柳倾莹回头,看着突然冲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