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林银别墅区,盛蕊还是能感觉到有人跟着。
一步两回头,身后空落落。
再转身,郑然戴着鸭舌帽突然出现。
盛蕊真被吓着了。
“你怎么在这?”
在她家门口,要不是被门口的树遮住,她能一眼看到他。
郑然手上提着礼盒,冲她笑,“我正好给你送东西,是盛叔叔寄到我家的,他拜托我转交于你。”
理由一百分,听的人却不舒服。
盛蕊没做声,低着头靠近院门,她到小区门口家里佣人就知道了,这会门锁打开,盛蕊前脚迈进去,郑然后脚要跟上,盛蕊转身伸手,冷脸直接拒他于门外,“东西给我就好。”
郑然站在铁门外还是笑,“盛蕊,我想喝杯水再走。”
他提了几盒重物,理应有个邀请才对,被冷落甚至被推之门外,不应该。
盛蕊再怎么不想见他,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她侧身迎他,郑然又没动了。
她皱眉,抬头看他,眼里写满问号,郑然把礼盒放进门内,才说:“我以前也和秦遇唯当过一段时间的同学,初中那会,他已经很受欢迎,女生天天给他送情书,送吃的,男生也喜欢跟他玩,他篮球打得好。不过太优秀了容易得罪人,陈洲的事你听过吧,我们都传是陈洲害了人太愧疚于是出了车祸,而秦遇唯是帮凶,毕竟他们关系好着呢。”
盛蕊不太喜欢旁人提到这件事,心下怒火暗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然还是笑,如果不是知道他本质如何,盛蕊一定会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只可惜人的本质很难改。
“听说蒋丘是你摆平的,盛蕊,你为一个小混混做这么多,他会因为感激你而与你在一起吗?”
盛蕊脸色阴沉,眼神凝在一块。
他又扯到盛康伟上,“先不说他是不是看上了你的背景,就说盛叔叔,他会同意吗?你明知道我们两家以后要结亲,我们两个会订婚,然后结婚,我现在提这个是比较远,但事实本该如此,你纵然逃避也绕不开这个事实。”
人一旦清醒,所有利弊都会分的清清楚楚。可若是分的这样清楚,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处处都要算计,计较是否有利可图,是否能有长远的回报,就连婚姻大事也要算在其中。
人终究是人,理智是冰冷的,情感才是血肉。
偏偏盛蕊天生反骨。
“你喜欢我?”她问的很直白。
郑然也毫不犹豫点头,“喜欢。”
盛蕊笑出声,他喜欢个屁?喜欢还会到处乱搞,今天模特明天十八线小明星,出手几千万买个蓝钻送给女伴,这就是他的喜欢,去他妈的喜欢。
她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郑然不太明白,“你太不尊重人。”他承认现在是不够喜欢,但相处过后一定会越来越喜欢,感情需要培养,更何况像他们这种出身的家庭,哪有真爱可言,如果刚刚好到了喜欢的份上就是祖上积德要烧高香了。
“我没看上你。”盛蕊停下来,坦然面对他的质疑。
“什么?”
“你没聋吧,打小报告通风报信的时候不是挺机灵?在我这装呢?”
“……”郑然的脸憋成了猪肝色,着实被气到。
盛蕊还说:“你在国外的事我就不说了,国外是自由,但我不喜欢,你太自由了,与我不合。”
“哪里不合?”他执拗地问道。
盛蕊上下打量一番,“哪哪都不合。”
“秦遇唯就合适?”
盛蕊讨厌从他嘴里听到秦遇唯的名字,就在秦遇唯走后,郑然还出现在他的葬礼上。
盛蕊戴着黑纱网面帽,大墨镜遮住她的眼,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悲伤过头不敢靠近,郑然慢慢走来,先是当众拥抱她劝她节哀顺变,而后离开前悄声说,“这就是是他的报应。”
盛蕊像是被利刃插了好几刀,疼的她喘不过气。
她很想反驳,但她没有资格,如果这是秦遇唯的报应,那也是她的报应。
他走了,其他人活的好好的。
他走的开心吗?
会心有不甘吗?
郑然在这十几年间的面貌变得不多,越看越厌烦,哪怕他还没开始更加浪荡的日子,盛蕊已经讨厌他入骨了。
她连礼盒都没拿,转身就走,她根本就不在意郑然怎么看她,一个外人没必要放在心里。
钟喜在玄关等她。
双手抱胸一副了然的姿态,“看来他已经出局。”
盛蕊边换鞋边说:“不是你给的资料吗?在国外三个月换一个女朋友,这样自由的性子与我是八辈子不和,你最好告诉盛先生,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
“他还没长大。”
盛蕊不想提他,转移话题,“明天的东西给我准备好了吗?”
钟喜问她,“你要去野营?”
五箱可乐、薯片、辣条,外加几十份汉堡套餐,在这个年代,汉堡还挺贵,一下几十份得提前预定。
盛蕊只说:“准备好就行,我有用。”
盛蕊转到十班,班上的同学都不怎么待见她。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通过食物来建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