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北路的建筑老式复古,过去曾是大户人家的后花园,到现在就成了别具一格的景致,等到了盛蕊成为林城首富的时候,会是林城最具影响力的地段,繁华夺目。
津北路街道两边树木葱郁,盛蕊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捉摸不透又令人好奇。
“你干嘛?”
盛蕊在一旁深嗅,鼻子一抽一抽的动,秦遇唯觉得她像小时候邻居家养的猎狗,凶猛异常却也有点可爱,他很难忽视掉她的动作,尽管强硬控制自己不要被她所吸引,但余光还是会跟着她的动作而转移。
盛蕊嘴角向上,有一道微笑弧,冲他笑笑,“你应该不喷香水吧!”
“……”
“也对,但你为什么这么香?”
盛蕊的鼻子凑近他,都快要贴上他的胳膊袖子,秦遇唯呆滞几秒,醒悟过来后退一步,衣袖擦过她的鼻尖,手心都微麻。
“搞什么!”
盛蕊不依不饶往他那边靠,脸色淡然继续,“是真的,小唯一,你香香的。”
清香,是沐浴露还是洗衣液啊?秦遇唯可真好闻。
“???”秦遇唯太阳穴突突跳,眼神仓皇撇开,“我看你一大早吃错了药!”
“瞎搞!”庞意双手抱胸出现在他们身后,往盛蕊身上“扎”了一刀,“盛蕊,你什么时候也知道他小名了?拜托,他从不让外人喊,连我都不允许!你怎么能喊呢?”
盛蕊两手摊开,笑眯眯,“这位胖子朋友,真对不住,谁叫我不是外人呢!”
“诶?”庞意不明白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是外人,敢情我是外人呗,不爱了呗!”
“别碰瓷啊,你秦爷可不爱你!”
“盛蕊?你大爷!”
“怎么,喊你大爷买糖吃啊?”
“靠!”
两个幼稚鬼。
秦遇唯嘴角勾笑,心里渐渐温热,而后像是有感应一样,他回头张望身后的“绝色佳人”KTV,招牌不显眼,因为发生过意外已经做了加固处理,每次路过这边,他都会记起那天的事,“绝”字灯牌砸下来,地上一滩血。
当时,秦遇唯和庞意在打台球。
陈洲就站在台球室的窗户边,露出了久违的笑,舒心的,没有束缚的笑。
“陈洲,你看什么呢?”秦遇唯叫他名字,陈洲摇摇头说,“秦遇唯,谢谢你,如果你那天没来,我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不过,耽误你上一中怎么办?”
庞意也凑过来,双手环在秦遇唯肩上,放肆大笑,“真不用替他担心,一中有保送名额,唯一他就算考0分也能进去。”
“啊,是这样吗?那太好了,我放心了。”
陈洲缓缓吐口气,被庞意捞走打台球,秦遇唯转身时,窗外开始起风。
狂风骤袭,连同窗外的霓虹招牌摇摇欲坠。
“嘎吱”声很响,秦遇唯多瞄了几眼,陈洲拿着球杆,侧身催他,“哥,别看了,这局我一定赢。”
陈洲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开朗,他其实很腼腆也很脆弱,易碎。
但那时秦遇唯没有看透他那句话的意思。
这局,是陈洲赢了。
霓虹灯牌砸下去,将所有不快都砸在了脚下。
鲜血顺着地砖缝隙逐渐蜿蜒,流淌的印迹又在风吹雨淋中消失。
“走啊,哥,你看什么呢?”
时间回淌,庞意在前方唤他,像极了当时的情景,不过没有了陈洲,多了一个喜欢他的恨不能每天都围在他身边的女生。
她叫盛蕊,陌生又熟悉。
盛蕊倒退回他身边,右手握住他手腕,秦遇唯躲了一下,她的手僵着没放下。
“别大街上拉拉扯扯,说了多少次!”
“有吗?”盛蕊睁着水汪汪大眼瞪他,秦遇唯眼皮也在跳,他挪开视线,听盛蕊说,“好像有吧,也就不超过三次!”
秦遇唯在她面前就是个弟弟。
说啥都被压一头。
无奈之下,盛蕊再靠过来他也没拒绝,小手指被她勾着竟也任由她去了,连他自己都奇怪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完全不像他的作风。
正好被庞意撞个正着,“你你你们”半天,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倒是盛蕊不好意思的放开他,这会就不厚脸皮了,还有了点女孩子家的娇羞。
庞意扶额,“你们背着我谈恋爱呢?”
“把嘴闭上!”秦遇唯脱口而出,看向盛蕊,她耸耸肩不表态。
“盛蕊,你老实说是不是馋我哥身子?”
“……”秦遇唯想胖子混就算了,怎么还长了张嘴。
哪知,盛蕊脸皮又加了厚度,对着庞意竖起大拇指,“胖子同学,你可真有眼力见,我可太馋了。”
“盛蕊,你能不能矜持点!”
“矜持能吃?”
“不能,我怕你吓到我哥。”
“你哥会往我怀里钻。”
听听,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秦遇唯单手插上裤兜,眉头都透着愉悦,松口气间仿佛听到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少年气十足,又显得倔强,“哥,谢谢你。”
他偏头回望,KTV的窗